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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嫚这才满意地转身走了。 * 客厅里很安静。 裴时屹回来的时候,黎多阳已经吃了两块杏仁酥并喝了大半杯水,肚子饱饱的,没事干,背着双手在招阳的豪宅前转悠着消食,顺便“偷窥”这蛇孩子在自己窝里悄咪咪做些什么……结果才看了没一会儿,就看到干净漂亮的招阳毫不矜持地拉屎…… 黎多阳连忙扭开脸,正好和回来的裴时屹四目相对。 愣了愣,便第一时间告状:“你儿子在水缸附近拉臭臭了!” 刚回来还满心想着贴贴抱抱的裴时屹:“……” 黎多阳没养过蛇,还是第一次见蛇拉臭臭,看裴时屹神色复杂地去洗手池洗手,还一脸新奇地跟过去,绘声绘色地描述招阳拉屎之前的奇妙预兆。 裴时屹将双手擦拭干净,懊恼至极地将人搂住抱着埋脖颈用力吸了会儿,这才过去处理孩子的排泄问题。 黎多阳在一旁看着,不禁心生钦佩:“你处理的还挺专业的。” 听他这么一说,裴时屹那丝骄傲劲儿又上来了:“它在蛋里还没孵出来的时候,我就找了很多专业人士询问学习,招阳算是我从小带大的,擦下脏东西而已,算得了什么?” “哦。”黎多阳看向他耳根隐隐出现一层薄红。 裴时屹清理完脏污,还很熟练地观察了下招阳的状态。 黎多阳眼里的钦佩更多了:“你真是一个合格的爸爸。” 裴时屹身子微滞,随即,唇角勾勒了浅浅的笑来。 “……” 这一下,黎多阳看得直发呆,他很少见裴时屹这样笑,可对方刚刚只是听了那样一句话,就仿佛瞬间沉浸于盛大的幸福里无法自拔,满身凶巴巴、阴郁气息的人现在好像连头发丝儿都透着明媚的气息! 完全看不出是会一伤心就蒙着被子哭的样子呢。 处理完蛇儿子的住处,裴时屹又一次去洗手间洗手,出来时,黎多阳指着最后几块杏仁酥,隔着老远就问他要不要吃。 “孩子”的问题已经解决完了,裴时屹所有的心思便只在一处。 青年疾步过去,二话不说,俯身顿时把人完完全全钳在怀里,像是抱一个巨大的娃娃那样双手并用地收紧。 黎多阳刚出声,那张轮廓深邃的脸侧过来,嘴巴顷刻无法再动作了…… 裴时屹的气息将他牢牢包裹,肌肤间的炽热彼此传递,血液在对方单方面的啃咬中沸腾起来,短短几秒间,黎多阳从头到脚尖都变的guntang了。 这个吻简直是要命,那种窒息的黏腻感几乎让他整个身体塌软下去……回过神后,他本能抬手抓住青年的两个耳朵,没有扯,捏得力道却不轻,裴时屹吃痛地微挑眉峰,却并不将人放开,眸色幽然盯着他,反而亲得更狠了。 黎多阳的唇齿间带着淡淡的杏仁清香,好半晌后,对方才亲够本了似的松开一些:“好甜。” 黎多阳被这句不要脸皮的话臊得满脸通红,一个翻身坐到他身上,双手插/入青年乌黑的短发之间将对方头颅固定,以上位者的姿态低下头,亲他,变着法地又啃又咬。 青年毫不反抗,甚至还扶住他的腰身,像是怕他掉到地上去。 黎多阳有样学样地照着刚刚的步骤去吮咬,可亲到最后,郁闷的是自己,唇舌发麻的还是自己,一旦停下,裴时屹还会追过来吻着他的唇继续…… 这种事总是没法控制,尤其黎多阳白天还因为哥哥转发的那条文章下的链接打开了更新一层世界的大门,满脑子不该有的画面,在裴时屹像上次那样帮他解决问题时,也完全说不出拒绝的话了。 深夜,洗完澡上床,黎多阳眼角红红的,说话也带着几丝哑意:“幸好招阳那会儿睡着了。” 本来还在吻着他眼角的裴时屹:“……” 最近天气降温,两人盖着被子睡,黎多阳睡不着,拉着裴时屹说话,好奇地问他那条蛇被孵出来前前后后的小事,问着问着,开始困了,声音小了下去。 背部被那只熟悉的大手轻轻拍着,很舒服。 对方脑袋悄悄埋入他颈窝里那一刻,黎多阳又忽然醒了,扭过头。 黑夜里,那双眼睛抬起,满是依恋地看向他:“怎么了?” 压低的嗓音里是黏糊糊的亲密缱绻。 黎多阳心里一动,突然很想抱一抱裴时屹,可身体已经被抱住了,抱得很紧,他都抽不出手来,实在无法做出更亲近的动作,一时之间,忍不住道:“你怎么也像条蛇一样?” 裴时屹:“才不像。” “……” 黎多阳:“说到这个,今天你mama问你的那个问题,我也很想知道,之前露营的时候你明明那么怕蛇的,怎么现在一点儿都不怕了,还敢自己养。” 青年沉静的眸子微动,倏地转开,又抿着双唇不说话了。 这是不愿意说了。 可黎多阳偏要知道,凑过去拱着人说:“这有什么不能说的?说嘛。” 裴时屹被拱得心痒难耐,拿他没办法,只好把怀里的人抱得越来越紧,在黎多阳哼了声要扭过身时才忙凑过去:“也没什么别的原因,翠青蛇的寿命有十几年,比水母长。” 黎多阳:“……啊?” 裴时屹垂下眼睫,用力地将脑袋往他颈窝蹭:“阳阳喜欢水母,但水母寿命太短了,幸好你也喜欢翠青蛇,它可以活十几年,十几年的时间应该就够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