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权少追妻,盛婚秘爱 第110节

    他出面找李延年和云长博谈话,再派出阿野护她周全,让她一路高唱胜利凯歌,把复仇之火烧到北安去。

    他很好奇她会怎么对付林浩楠,可惜她扑了个空,好象也没有乘胜追击的打算,所以他估计苏思琪下一步只能是回家了。

    沈孟青猜得没错,苏思琪回家了。

    凭着一腔怒火,她一路冲锋陷阵,非常完美的将自己的仇敌一一挑落下马,只剩下最后一个林浩楠。本来是打算一鼓作气,可突然断在这里,情绪就有些低落了。

    林浩楠不同于那些人,他们深深的相爱过,曾经是最亲密的爱人。被最亲密的爱人出卖,倒也没有想像中那样痛不欲生,只是一想到要如何跟父亲解释,她就痛不欲生了。

    一直没打电话回去,就连现在回去也没有提前通知。苏思琪拖着行李箱从火车上下来,在站台上深深的吁了一口气才随着人流往出站口走去。

    有句话叫什么来着,即来之则安之。她拍了拍胸口慢慢走出车站。广场上到处都是人,黑压压的一片,快到春运了,每年为了抢火车票她都要脱层皮,今年总算不用了,她提前回来了!一想到这个,她又高兴起来。老头看到她,会惊喜得尖叫吧?

    坐中巴车回家,出了市区就开始颠簸,一路颠到镇里。下车的时侯,飘了一点小雨,凉凉的浸在脸上,她抬头看了一眼天,阴沉沉的,远处似乎滚过一道雷,轰轰之声隐隐入耳,她赶紧把大衣的帽子戴在头上,拖着行李箱行匆匆往家里赶。

    路上行人很少,她一个熟人都没遇着,也好,省得还要解释为什么回来这么早?家里的门是虚掩着的,证明苏启荣在家。苏思琪有瞬间的紧张,站在门口做了个深呼吸才轻轻推开门。

    厚实的木门吱呀一声,响在寂静的屋子里,不知从哪里传来苏启荣的声音:“谁呀!”

    “老头,是我!”苏思琪大声应着:“我回来了。”

    楼梯上顿时传来急促的脚步声,苏启荣的声音也很急促:“思思,是你吗?你怎么就回来了呀!”

    苏思琪搁下行李箱,走到楼梯那边去迎父亲,“你慢着点走,小心摔下来,看到我有这么激动吗?”

    苏启荣哈哈大笑:“我看到谁都不激动,看到你呀,血压一下就升上去了。”

    苏思琪问他:“你在上面做什么呢?门也没关严实,万一有人进来偷东西怎么办?”

    苏启荣笑着说:“我们这地方,夜不拾遗,风气好着呢!我在上面测量房子,准备要大兴土木给你装修新房了。”

    苏思琪的笑容僵在脸上,她本来还想喘口气,先铺垫好,再慢慢的渗透,让父亲有一个心理准备,不至于太突然,没想到事情已然到了跟前,她一下愣在那里,神情极其不自然。

    知女莫若父,苏启荣是了解女儿的,见她这个样子,知道肯定有事,“思思,怎么啦?怎么不高兴了?”

    “爸,”苏思琪尽量显得很平静:“婚礼取消了,我和林浩楠分手了。”

    苏启荣并没有她想像中的震惊,他只是有些意外:“不结婚了?为什么?”

    苏思琪努力挤出一丝笑容:“因为我害怕了,我不想离开你。”

    “傻闺女,”苏启荣捏了捏女儿的脸:“总有一天你会有离开爸爸的呀!”

    “我不,”苏思琪象个撒娇的小姑娘一样投到父亲的怀里,“我永远也不会离开你。这辈子我不结婚了,一直陪着你。”

    苏启荣听到女儿的声音里带了一丝哽咽,他心一颤,轻轻的搂着女儿:“好,陪着爸爸,一直陪着爸爸。不结了也好,倒省我的事了。”

    苏思琪把溢出来的眼泪偷偷擦掉,平复了情绪才直起身子:“省什么事?我那房间多少年没动过了,重新装修一下也好,反正离过年还有这么久,也别请人,那点活咱们自已干了得了。”

    “行,听你的,爸爸这把老骨头还硬朗,干这点活没问题。”

    “什么老骨头,您现在是壮年。”苏思琪没好气的瞟了他一眼:“别动不动就往老字上边靠,走出去人家还说你象我哥呢!”

    “尽瞎说!”苏启荣笑得有些无奈,女儿这样伶牙俐齿也不知道象谁!“你把东西拿上去,我去做饭了。”

    苏思琪说:“我放好东西下来帮你。”

    “嗯,我听着先。”苏启荣乐呵呵的往厨房走了,虽然有一肚子疑问,但是现在给女儿做饭最重要。

    苏思琪提着箱子上楼,她的房间里显得有些乱,有些家俱被挪到中间来了,估计是苏启荣测量尺寸的时侯搬开的。她把箱子放下,坐在床上,打量着自己的屋子,好象从念书起,她的房间就是这个样子,连家俱的位置都没变动过。

    是时侯要有个新气象了!从现在起,她要和过去告别,开创自己新的人生!她会努力工作,对生活充满热情,相信总有一天,她会遇上真正有缘的那个人,她坚信之所以现在给她挫折,是因为经历过风雨后的彩虹才会更美丽!

    第165章 任她予,任她求

    说是装修,其实也就是刷刷墙,换换家俱,重新规整一下。苏思琪这屋里的家俱有些年头了,格局也一直没变过。她这回打算要换成地中海风格,早就心仪那种风格很久了,在s市的时侯也去逛过家俱店,是真的很漂亮,但价格也不低,一个小件就得一万多,估计她这屋里换下来怎么着也得十几二十万吧。以前舍不得,但现在这点钱对她来说完全不算回事。

    她这两天忙着整理东西,把没用的扔掉,有用的清出来放到楼上的房间去,把屋子腾空。

    书桌的最后一个抽屉是上了锁的,她记得这里边放的全是日记,当初离家的时侯因为怕父亲偷看,所以上了锁。结果这些年她每次回来的时间都不长,没有再打开过,现在连钥匙在哪都不记得了。

    苏思琪走到楼梯口喊苏启荣:“老头,你知道我抽屉的钥匙搁哪了吗?”

    苏启荣在整理客厅里的东西,听到声音答了一句:“好象在你床头柜的第二个抽屉里。”

    苏思琪说:“你是不是打开过那个抽屉,偷看我的秘密了?”

    “谁偷看你的秘密?我才不稀的看呢!”苏启荣拍了拍手上的灰尘走到楼梯边往上看:“是你自己搁在那里的,不记得还来怀疑我?再说你有什么秘密可看?”

    苏思琪趴在楼梯扶手上,笑嘻嘻的说:“我弄完我的屋子,就整理你的屋子,可别有什么秘密给我看到噢!”

    苏启荣手一抬,“懒得理你,我喝水去,你要不要?”

    “不要,我刚喝了。”苏思琪说:“我做事去了。”她回到房间,从床头柜的抽屉里找到了钥匙。

    结果一打开抽屉她就傻眼了,全是霉!白色的茸长得哪哪都是,感觉都下不去手了。

    她下楼找了双帆布手套戴上,苏启荣看到,说:“开始要搬东西了吗?爸爸去帮你搭把手?”

    苏思琪叹了口气说:“没呢,你平时也不把那抽屉打开透透气,全霉掉了!根本下不去手。”

    苏启荣一脸无奈:“你可真难侍侯,打开了,说我偷看你的秘密,没打开,又怪我不给你的抽屉通风。”

    苏思琪哈哈大笑,拍了拍他的肩上楼去了。

    虽然长了霉,毕竟是日记,扔了也不放心,想想还是留下吧,小心翼翼的一本一本拿出来,然后用湿抹布把霉擦干净,放在一个塑料筐里,准备拿到天台上去晒,如果太阳好,晒个几天应该会好一点。

    苏思琪看着这些记载着自己从小学到大学时的心理历程,感慨不已,她人生的前二十年全部都浓缩在这十二本日记里了。

    她记得小学的日记有点灰暗,总觉得自己可怜,爸爸可怜,没有mama的家里太冷清。到了中学,画风完全变了,她一点也不觉得自己可怜,最讨厌别人对她的同情,因为父亲给了她双倍的爱,她虽然没有mama,也一样过得很开心,别的孩子有的东西,她一样也不缺,言语中满是对父亲感到骄傲和自豪。这个时侯的她非常独立,坚强,笑容也多,但是一身的刺,谁要敢触碰她的底线,下场会很惨。而到了大学,写得多的当然是情窦初开的恋情。

    她抚摸着一本本的日记,想着哪天要抽空把从前的日子再翻一遍,回顾一下。当然大学时期的日记她不打算翻,因为不想到再看到林浩楠的名字。

    日记全部拿出来,底下却还有一个铁盒子,粉色的四方形盒子,上头画了一枝斜斜的红梅,黑的枝,点点红色的花,显得极有韵味。

    她不记得自己还有这样一个盒子,所以颇有些意外,象发现了什么宝藏似的,很是雀跃。迫不及待的打开,里面果然全是宝贝,有珠串,手镯,发夹,头箍,指甲油,唇膏,笔,化妆镜……

    珠串最多,都是红色的,长串的,短串的,纯色的,还有夹着其它宝石的,非常漂亮。

    她觉得应该是玛瑙,因为人工造的珠子放的时间长了,里面的颜色会跑掉,她有一次在景区买了一条手链,店主信誓旦旦说是碧玺,结果戴了没多久,五颜六色的珠子全成了透明的颜色。但这些珠子色泽度非常好,润得象一汪水似的,戴在手上连皮肤都滟滟生辉。

    苏思琪这几年见了点世面,知道这种手感和色泽的玛瑙应该不是便宜货,所以她很诧异,不知道自己怎么有这些东西,从前的她可是穷得只能买几十块的人造珠子的人啊!

    这个盒子里的东西保存得很好,大概是密封了,一点霉味也没有,她把东西一样一样往外拿,又发现一块手帕,打开来是很大的一块,象是男人用的,这东西让她觉得眼熟,淡色的大格子,布上有暗纹,看上去很高级的样子。

    她认得人里只有沈孟青用手帕,而且他的手帕好象就是这样的!

    苏思琪坐在床边,看着那条手帕发呆。仿佛还有关于手帕的画面她没想起来。

    是什么呢?她忘记了什么呢?

    她把手帕拿到鼻子底下闻,却什么味道都没有,她一边想,一边用手帕叠各种各样的东西,花,衣服,灯笼,老鼠,兔子……把兔子耳朵翻出来的时侯,她突然想起一个画面:大雨倾盆,她茫然失措的坐在地上,膝盖在流血,不知道从哪里钻出一个人,从口袋里掏出条手帕出来替她把受伤的腿包扎起来……

    那手帕……跟这条一模一样,她赶紧把台灯打开,将手帕拿在光下一寸一寸的查看,或许会有残留下来的污渍。但是并没有,这条手帕干干净净,一点脏印子都没有。

    这并不能说明什么问题,事后洗干净了当然什么脏印子都不会留下。

    那个画面曾经也在她脑子里出现过,她一直以为是梦境,但现在这条手帕的出现,让她觉得事情没有那么凑巧。

    出事之后,她想了很多,感悟了很多,但每次只要一想到沈孟青那里,她就打住,不愿意再想下去。她也不知道自己是为什么?好象那是个不能触碰的禁忌。现在这块神秘的手帕的出现,让她不能再绕过沈孟青了。

    在看守所的时侯,她一直很困惑一件事,为什么她心里只有愤怒,没有悲伤?第一次和林浩楠分手时的痛苦仍记忆犹新,为什么这一次被他伤得这样重,她却没有那种活不下去的感觉?

    她倒底还爱林浩楠吗?为什么总是回避他的亲热,为什么总是对他缺乏热情?为什么感觉和从前不一样?

    开始她以为是分开太久,两人各有变化,还需要磨合,但后来发现不是,每次林浩楠想亲她的时侯,她脑子里总是浮出沈孟青的影子,象是条件反射般的就躲了过去。每次去见沈孟青,她都紧张得心砰砰跳,在他面前总是傻乎乎的被他牵着鼻子走,她以为是自己怕他,但到最后都是沈孟青被她气得暴跳如雷。

    哪怕再不肯承认,她也不能骗自己,她是喜欢沈孟青的。但是她害怕,害怕从此爱上他,他有那么多女人,哪里会把她放在心上?所以她想逃得远远的,林浩楠就是她最好的借口。她成功的骗了自己,骗了林浩楠,也骗了沈孟青,最终落到了这种田地。

    沈孟青是她生命里的贵人,帮过她无数次,但是他们不合适,她一直都知道,所以小心翼翼的不让自己爱上他,可是常在河边走,哪能不湿脚。三年多了,不知不觉她就沉沦了。

    其实细细回想,沈孟青对她真是任她予,任她求。

    很多次,她在现实的困境中跌跌撞撞,头破血流,在最无助的境地,总是会想到他,所 以腆着脸去求,因为知道他一定会帮她。再无路可退,他也能让她绝处逢生。就这样,渐渐成了习惯,虽然他总是对她不耐烦,总是嫌弃她,可是她知道,他会帮她,只要她开口,他就会帮她。

    他一直都默默的站在那个地方,帮她挡住人生的狂风暴雨,帮她撑住一片晴朗明媚的天空。

    她在他面前总是犯傻,将自己最软弱最无助的一面暴露在他面前,再怎么难堪也无所谓,因为……就仗着他喜欢她。

    有一次他们吵架,沈孟青说:“苏思琪,你不过是仗着我喜欢你!”

    她听到那一句,心里一刺,却死活不肯承认。可是她知道他说的是对的。

    她一直都知道,他是喜欢她的,只是他并非她的良人,他们之间的距离太遥远,她从来不敢奢望。

    这一次的事,她明知道很危险,或许真的就会在监狱里呆一辈子了。可是不肯求他,明知道他一直在那里,只要她回头,只要她开口,他就会象从前那样再一次将她解救于水深火热之中,可她不想那么做。

    一切都是她咎由自取,她不愿意在伤害了他之后,让他看到自己的狼狈样子。

    这一生,她只希望远远的看着他,看着他万众景仰,看着他意气风发,看着他在他的世界里越飞越高……她将用她整个余生来遥望他,祝福他。

    第166章 红玛瑙

    忙活了一整天,总算是把屋子搬空了,苏思琪第二天就开始刷墙。

    她用报纸折了帽子戴在头上,穿了一身旧衣服,抡着油漆滚子干得不亦乐乎。边滚墙还边唱歌:“我是一个粉刷匠,粉刷本领强,我要把那新房子刷得很漂亮,刷了房顶又刷墙,刷子象飞一样,哎哟我的小鼻子,变呀变了样……”

    苏启荣上楼来看她:“思思,你歇会,让爸爸来刷。”

    “不用,”苏思琪其实真有些累了,但她不想让父亲受累。“差不多了,把边边角角补一补就完事了。”

    苏启荣便拿了刷子,弄了一小盆油漆去补边角。苏思琪回头看到,“哎呀,老头,你下去吧,别把身上弄脏了,我马上就完事了。”

    苏启荣说:“你从早上起来一直干到现在都没停过,你歇歇,我来干。”

    苏思琪不依:“真不用,你赶紧把自个的屋子整理出来,明天开始刷你那屋了。”

    “我那屋最后刷吧,不然没地方睡觉,先刷客厅,刷完我搬下来睡,然后我那屋就可以腾空了。”

    “也行。”苏思琪滚完最后一面墙,过来抢走苏启荣手里的刷子,“你别弄了,下去准备一顿丰盛的午餐,犒劳一下我。”

    苏启荣拿她没办法,只好走了。

    苏思琪从小做家务事做惯了,干起活来麻利得很,很快就把边边角角都补好了漆,看着焕然一新的屋子,她很有成就感,伸了个大大的懒腰,跑到楼下去喝水。

    今天难得风和日丽,阳光明媚,让人不由得心情大好,这样的好天气没理由不出去走一走,趁着还没开饭,苏思琪跟父亲打了声招呼,沿着屋子后面的小路慢慢的走着。

    离她家不远是个苗圃,有各式各样的花草树木,她打算去看看,如果有好的花草就买一点回来装扮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