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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突然移开视线,偏头看向蛋糕。 南念撇了一眼,没搭话。 她在刚才那个瞬间,无端地想到了很多。 那些在遇见她之前的他,独自在异国他乡苦熬,无法和父亲维系良好的关系,踩着玻璃渣子一步一步走到高塔。 还有几个小时前在机场,她的粉丝说的那些话。 在这片浩浩荡荡里,她什么也没有瞒,什么也没有错,她从一开始,就在大大方方地爱他。 顾逾白。南念的视线落在他的侧脸,我不想许愿,我想置换一下,实现你的愿望。 心口荡漾着一股气息,堆积了许久,急不可耐地想要散出来。 顾逾白勾唇笑道:我什么愿望? 南念神色坦荡:做我男朋友的愿望。 眸光微顿,他看向她,愣怔片刻。 越燃越旺的烛火似乎点亮的是他的眼睛。 怎么突然松口了,被我感动到了?他心里像是开了花似的,却故意摆出一副无所谓的姿态,用不着现在给我回应,我等得起。 南念笑起来:我摊牌了,是我等不起,我扛不住了,好了吧? 顾逾白笑着摇了摇头。 分明是他深陷春意,不可收拾。 不过 不等他说些什么,南念不紧不慢地继续道,明天才是恋爱的第一天,今天不算,你再忍忍。 顾逾白:? 看到他脸上的愕然和意外,南念解释道:今天是我的生日呀,我想多过一个纪念日,不想在同一天。 顾逾白点点头:嗯,然后就可以收两份礼物? 南念歪头,反而问他:难道在同一天我就不会收到两份礼物了吗? 当然不是。 蛋糕上的蜡烛熄灭了一根,顾逾白伸手拿打火机,换了几根蜡烛,重新插好点燃,一份都不会少。 对嘛,毕竟生日礼物你就准备了这么多。 香槟玫瑰不是生日礼物,是情人节的。 舔了舔舌尖,南念问:为什么会送我情人节礼物啊?难道你预判到了我今晚会松口吗? 顾逾白摇头:表白的时候没送花,我补上。 南念好奇的问:那为什么不是红玫瑰啊? 表白的时候不都是送红玫瑰吗? 你喜欢红玫瑰? 没有。南念否认道,我只是好奇问问,这些礼物都有原因,玫瑰肯定也有啊。 顾逾白低眸看她:没有原因,觉得像你。 比起娇艳的红玫瑰,又甜又柔的香槟玫瑰足够特别,足够像她。 说到这里,南念倒是想起了那个蓝色的盒子:那上次那个项链呢? 现在要?顾逾白起身,我上去拿。 南念伸手握住他的手腕,拉了拉:不用不用,你下次想给我的时候再给我吧。 顾逾白嗯了一声,垂眸,手腕微微一转,顺手扣住她的手腕,再滑到手掌末端。 光滑细腻的触感,温热纤瘦的软,刺激着他的神经,指腹轻轻摩挲她美甲上的小水钻。 南念,吹蜡烛吗?只有烛光的空间里,他有些心不在焉,声音紧了几分,这次燃没了,就没蜡烛了。 吹吹吹。 南念被他不安分的手磨得有些痒,想把手抽回来,他却丝毫没有要松手的意思。 感受到他细碎的动作,她的耳朵都要烧起来了,你别玩我手,我许个愿。 顾逾白这才抬眸,借烛光看她,轻笑道:不是不许愿? 南念振振有词:我只置换了一个愿望,还剩下两个呢,不许白不许。 好。 凝眸许久,他才松了手。 像肌肤饥渴症一般,在还没有正式名分的境地里,浅短的解渴。 拍完照吃过蛋糕之后,顾逾白没有做太多停留,便离开了南念家,主要是他再待下去,会做出点不合时宜的事。 既然小姑娘说从明天开始,那就从明天开始。 毕竟,在过往的无数时间里,她这一汪春池抵御了太久严冬。 他想爱她,以她喜欢的方式。 翌日,清晨。 南念上车的时候还在打哈欠,困顿又疲惫,大脑却在经历了整夜的休眠后,依旧兴奋的可怕。 丁媛媛把早餐递给她,闻到她身上的味道:今天喷了香水? 南念点头:桃子味的。 怎么换回来了?丁媛媛诧异道,不喜欢鼠尾草了? 大概有大半年,她总能闻到南念身上有一股鼠尾草香水味。在横城这两个多月,因为每天跑组太忙,她压根就没有带香水,也就没喷过。 她不知道她当初为什么突然换了香水,更不知道她怎么又把香水换回来了。 南念插好豆浆的吸管:因为有好事啊。 ??? 这小姑娘的心思可真难猜。 腹诽一句,丁媛媛转念一想,今天要去工作室正式挂牌,晚饭时间还要去见齐澄导演,的确是充满好事的一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