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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瞥一眼刀身上还沾着粽子血的长刀,安小楼无法预估自个儿被这玩意儿砍一刀后的惨状,该不会当场劈成两半吧?

    没时间容她继续思考了,她得在张起灵杀过去之前先出手。

    便咬紧牙关狠下心来,两手朝黑金古刀握过去。

    如果宝刀出鞘一定要见血,那就用她的血喂刀吧,反正她是工具人,就算被劈成两半也不会死。

    眼看手就要碰到那通体漆黑泛着寒光的长刀了,持刀之人忽然翻转手腕,将对着她的利刃收到背后。

    伸过去的手被张起灵用力抓住,他眉头轻蹙神色严肃地看着她,凌厉的眼神似乎在质问她的举动是什么意思。

    安小楼紧张地咽了咽口水,讷讷道:“你别伤害黎簇,他不是坏人,他很好,他就是个小孩子罢了……”

    “我是小孩?”身后传来黎簇的说话声,熊孩子真是欠扁极了,“大姐你变态吗,喜欢我这样的小孩?”

    安小楼寻思着自个儿费尽心机要救黎簇,结果这傻逼孩子不配合就算了,嘴巴还那么欠,她真想闪到一边,让张起灵狠狠揍他一顿,好让他见识一下社会的险恶。

    但她到底舍不得他挨揍,便只是扭头瞪他,咬牙切齿道:“你成年了!我就是睡你也不犯法!”

    这话听得黎簇往后蹦了一下,抬手环住自己,脸上露出惊恐又嫌弃的表情,叫道:“你有病吧,还真觊觎我的美色啊?”

    “噗!”

    安小楼一秒被逗乐。

    这傻逼孩子,居然用“美色”来形容自己,太弯了,太弯了!弯到没救了。

    正笑着,身边的青年冷不防越过她,提着刀朝黎簇那边杀过去。

    “张起灵!别冲动啊!”

    安小楼笑不出来了,忙冲过去抱住张起灵,但没什么用,被他拖着一起杀向黎簇。

    “靠!还真要杀我!”

    傻逼孩子这会子终于知道跑路了,转身朝甬道跑去。

    安小楼怕张起灵直接把刀扔出去,情急之下喊了一声:“小官不要!”

    小官,是张起灵母亲给他取的乳名。

    母亲白玛是张起灵和这个世界唯一的联系,许是母子连心的缘故,听到这个乳名后,他还真愣住了。

    他慢慢放下黑金古刀,缓缓转过身来,漆黑幽深的眼眸直勾勾看向她,沉沉出声:“你知道什么,告诉我。”

    “……”

    安小楼不知道从何说起,她对白玛的事并不清楚,只知道她是张起灵的母亲。

    纠结小会儿,她也直勾勾看着张起灵,眼神不躲不闪,表情认真无比,一字一句道:“我是站在你这边的。”

    这句话,他会对吴邪说,能说出这样的话,证明他非常相信吴邪,拿他当好朋友,关键时刻甚至可以托付性命。

    那她现在对他说这句话,他应该能明白她的意思吧?

    “……”

    好像……没有……

    他微微拧着的眉头松开了,但眼神渐渐变冷,嘴唇轻轻抿着,下巴抬高了一点,用一种像是审视的姿态看着她,脑子里可能在思考要不要出手杀掉她。

    真是死亡凝视。

    安小楼被盯得后背发毛,脚下下意识往后退,嘴里弱弱说道:“我、我真的不会害你,你要是不相信我,我可以离你远一点……”

    “阿沉。”

    他开口了,叫的是她。

    “啊?”安小楼忐忑不已地揪着裙摆回应。

    “过来。”

    “……”

    她停下脚步,迟疑片刻后,朝他挪步。

    他要她过去,过去干什么?该不会一过去,脖子就会被他拧断吧?

    惴惴不安地挪到黑发青年面前,裙摆被她揪得皱在一起,她在他面前站定,眼神闪烁,看他一眼又移开,心里还在胡思乱想他要做什么。

    什么都想了一遍,唯独没想到的是——张起灵一刀挑断她裙子的系带!

    裙子是古代样式的,系带一断,衣襟大敞,露出了里头绣着小花的白色抹胸。

    而后,她都没来得及做点什么,比如抓住衣襟拢好衣服之类的,面前的张起灵就欺身过来,手挑开外衣落到她腰部,指尖顺着腰线往上游走。

    “……”

    这、这是什么剧情发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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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话要说:

    写个屁的剧情,感情线才是王道

    小鱼瓶给我上!

    上一章吴邪的小甜饼只有7个评论,哇,我这篇文糊了,大家是不是都爬墙山河令了哈哈哈哈

    第24章

    *

    工具人和正常人的体温不一样,她的体温比正常人低很多,因此对热的东西非常敏感。

    张起灵刚才和血尸打斗一番,体表温度很高,破掉的衣服里依稀可见麒麟纹身都出来了。他的手很烫,所经之处似落下一连串火花,炙热的温度刺激得她扭腰躲了躲。

    “别动。”

    贴在她腰肢上的手收了收,她的身体便不受控制地靠向张起灵,还好她反应快,及时抬手抵在他身前,才避免两人过分亲密的接触。

    guntang的温度透过他身上的衣服传递到她手上,掌心下方贴着的心脏沉稳有力地跳动着,安小楼抬头看他,嘴里莫名结巴起来:“怎、怎么了?”

    他脸上没什么表情,手顺着腰肢往上摸,动作虽轻浮,眼眸却干干净净,低低出声道:“再叫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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