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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说我就把嫣嫣他们叫起来。”关山河也就说说,当然不会这样做。 贺沐岂会不知道,但他不蠢,说不出你去叫啊这种话。若真这么说了,前面的工夫不就都白做了吗? 故作委屈地叹了口气,贺沐说:“学长,你听我说完啊,你睡我房间,我睡书房。” 这还差不多。 关山河也不跟他客气,本来就是这人算计自己,落得这个下场,纯属活该。 “嗯,浴室在哪儿?” “在这儿。”贺沐一边引路,一边碎碎念,“上次不是来过的嘛,学长你干嘛一副第一次来的样子。” “上次是我喝多了!” “那我们再喝一点,说不定就能想起来了!” 关山河腿一抬,就要往次卧走。 贺沐手脚并用地抓住他:“哈哈,我开个玩笑嘛。学长睡衣穿我的,不介意吧?” “介意。” “那你就光着?” “……”关山河无语,“拿来。” “内裤有吗?” “你穿过的,我不穿!” “想什么呢,当然是给你新的。” 关山河平白又被噎了一下,郁闷地瞪了贺沐好几眼。 贺沐权当没看见,心里早就乐开了花,关山河已经住进他家了,把人拐走,还不是早晚的事? 第十二章 醉酒 有些事情,一旦有了开头,后来再发生些什么,仿佛就成了理所当然。 关山河忙碌的时候,贺沐去接孩子们,接到孩子们后在多rou店里等爸爸来接。 因为吃过一次亏,关山河已经把贺沐一周只能给他打一次电话的限制,更改成特殊情况下,允许超额拨打。 贺沐脸皮厚,有事没事就找关山河。 芝麻绿豆大的小事都来汇报,关山河着实无语,几番过后,终于忍不住问道:“这也算特殊事情?” “当然算啦,民以食为天,吃饭都不是大事,还有什么大事?”贺沐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不等关山河回答,又甩出一个问题,“今晚想吃什么?” “……”关山河的思绪被他搅的一团乱,好半天才找回自己的逻辑,“不吃了,我爸妈回来了,回家吃。” 计划才迈出去一步,哐当,被阻断了。 贺沐懊恼不已,可这种事实在急不得,一口一个知道了,却忍不住叹气,下次把人拐回家,估计又得等上个十年半载。 大概是老天爷听到了贺沐的祈祷,一周后,竟然被他等到了一个绝妙的机会。 那天下午,关山河接了孩子送去贺沐店里。 叶插的多rou长势喜人,大部分的叶片都长出了新的小叶片,一簇簇挤在一块,可爱又茂盛。 关山河跟他们看了一会儿,也觉得不可思议。经过一个月的生长,掉下来的叶片非但没枯萎,反而繁殖出新的生命,太惊奇了。 正感慨着,他的手机响了。 片刻之后,关山河挂掉电话,要送两个小的回家。 两个小的才来没一会儿,刚看完叶片,其他还没来及看。 贺沐的店里准备举行多rou展比赛,不少人送了自己的多rou过来参展。 多年生长的老桩、形状特殊的拼盘,还有一些自行嫁接的稀奇古怪的品种。 今天两个小的刚到店里来,贺沐就跟他们说了这件事,准备带他们大开眼界的。 结果,眼界还没来得及开,关山河通知他们,要提前走了。他们能愿意吗? 不愿意也不敢反抗,关霜晨惧怕父亲,关嫣嫣的懂事仿佛是从娘胎里带出来的。 不过,现在有了贺沐,一切都不同了。 他俩一起把视线投向贺沐,千言万语都蕴含在两个小家伙的眼睛里。 贺沐眨了眨眼睛,表示接受成功。而后转向关山河,问道:“学长,有事?” 关山河“嗯”了一声:“临时有个饭局。” “那你去吃,吃完了再来接他们。” “还不知道吃到几点。” “没事,迟了就在我家睡下,又不是没睡过。” 贺沐说完,关霜晨悄悄地开始鼓掌,笑得跟个傻子似的。 关山河看向关嫣嫣,女儿眼睛里写满了期待。 睡前,贺叔叔会给他们讲故事,上次听一半,她至今还不知道结局是什么呢。 子女听话是一件事,可完全不需要他,又让他郁闷。其实,以前他也不在乎这件事的,可自从贺沐出现,有了对比,就让人不由得对比起来。 从小到大不知道何为攀比之心的他,竟然在这种事情上,格外的攀比。 他摇摇头,觉得这种心态不好,子女是他的,何必要跟一个外人吃醋。深呼一口气,恢复如常,绷着脸说:“你们要听话,晚上我来接你们。” 贺沐说:“行,你少喝点酒啊。” 关山河点头说:“知道了。” 贺沐见他准备开车,提醒道:“喝酒不能开车。” “我叫代驾。” “代驾安全吗?前几天才出了个代驾杀人的新闻。” “你在咒我吗?” “没没没。”贺沐连连摆手,“嘿嘿,学长,我是在自荐,你快结束的时候跟我说,我去接你。” “用不着。”关山河冷漠地丢下两个字,头也不回的走了。 到了九点,贺沐不见关山河回来,给他点了个电话,对方也没接。他估摸着,可能放在静音上了,便带着两个孩子回自己家,与此同时,发了条信息给关山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