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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之和推了一下周樱:“吃点东西。” 林淮接着道:“玉珍昨晚回了庆州,春林腿还没好,估摸着还得在医院养些天,到时候他的事我再和温家谈。“ 老爷子吃了口小菜,道:“温老一向与世无争,这门亲事大概不好谈,春林那边现在就知道画画,不学无术,温老怎么会把自己孙女嫁给他?” 林淮:“您是说——” 老爷子摆摆手,不打算再说。 用过早餐,老爷子回屋休息。林淮也没再说什么,与林母先后走了,周樱自己开车去公司。林之和故意走的晚,提出开车送林净宁去机场。 林净宁没有拒绝,只是说:“我开吧。” 林之和笑。 难得有这样的时间,林之和坐在副驾驶,伸了伸拦腰,道:“你开车技术一向好,要是去参加个什么赛道准能拿奖。” 林净宁扶着方向盘利落转弯:“我开车还是你教的。” “怎么会忘。”林之和道,“你小子那时候就一身胆。” 林净宁笑笑。 林之和道:“这就叫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林净宁偏头看了一眼:“怎么这么感慨?” 车子开的好,快,却也稳。 这也是林净宁做事的方式。 林之和缓了一会儿才道,“周樱说的话你别往心里放,她掀不起什么场子,不过是为了讨老爷子欢心,说到底也是为了我。” 林净宁沉默半晌。 林之和道:“你和爷爷是真像。” “是吗?” “很像。” 林净宁没说话。 林之和轻道:“这些年我身体就这样不上不下,姑姑又强势,周樱两面为难,爸一向比较疼姑姑,还好爷爷这回处事果断,我们都觉得你也该回来了。” “所以就放任你老婆?” 林之和挑眉:“你都三十多的人了,就不想结婚?退一万步讲,她现在必须得先站在老爷子那边。不管怎么说,你别搭理就行了。” 林净宁哼笑:“我可不敢。” “臭小子。”林之和说着,又叹气道,“就是这回让姑姑难办了,她插手的事实在是太多了,爷爷也是没办法。” 林净宁开着车,摸出一支烟。 林之和忽然想起了什么,拍了一下大腿,皱眉道:“这两天都差点忙忘了,你飞机着急吗?要不把我放路边,我自己打车过去,有个拍卖会还挺重要。” 林净宁:“什么地方?” “丹麦清河酒店。” 林净宁没有犹豫,直接将车倒转,从右边的高速岔路口往江桥大道开去,拐过弯才道:“你什么时候喜欢这个了?” “周樱看上了一个物件,我找了很久才看到消息,说这次的拍品里有,提前一个月就联系好了,听说这回拍的人不少。” 林净宁问:“都有什么藏品?” “一些宫廷瓷器,古画,玉石什么的。” 林净宁沉吟片刻,笑了。 二十分钟后,车子到达酒店,有侍应生过来泊车。林净宁穿的衬衫西裤,也没有打领带,从车上下来。 林之和讶异:“你不去机场了?” 林净宁整理了一下西装外套,随意一笑道:“你这么惦记这场拍卖,总归有点好东西,我不得进去瞧瞧。” 拍卖会场有人出来迎接。 嘉兴的林之和自然是有不少人认识的,只是很少有人见过林净宁,都是匆匆打个招呼,他倒是一副全然不在乎的样子,就像是过来看个热闹,坐在那儿,翘着个二郎腿,点了支烟。 拍卖会很快开始了。 这次的藏品大概有十几件,林净宁看了两眼都没什么兴趣。当拍卖师开始介绍到“珐琅彩花卉纹瓶”的时候,林之和对他说了句:“就是它。”拍卖价格不菲。 林净宁侧头低声:“看不出来,你对周樱真是好。” 林之和叹了口气,无奈一笑:“女人有时候就是得哄,最实质有效的办法就是给她买东西,越昂贵就代表对她越重视,当然这是大部分情况,这些你以后就知道了。” 是这样吗?林净宁低头笑了笑。 身侧有人与林之和说话,林净宁则百无聊赖的抽着烟,目光落在台上。这场拍卖会场面不小,在这之前定然是有预展。他本来无意,却在不经意间听到身后有人讨论:“一会儿有个玉,品相都很不错,很适合收藏。” 一会儿的功夫,林之和拍下了那件瓷器,据说是乾隆年间的,起拍一百万,落槌价一千七百万。这个价格已经不算低,但总归是拍到手了。 这件瓷器拍卖结束,拍卖师开始介绍下一个物件。林之和看了一眼时间,对林净宁道:“不着急赶飞机了?” 听见拍卖师道:“这件藏品目前世间少有,很是罕见,大家可以猜一猜,我要介绍的这个藏品,会是什么?听说它带有奇特的香味。传说夸父追日的时候,他的妻子化作一块美玉,芳香四溢,他的妻子系与胸前,精力充沛,不知疲倦,忘我追日。这玉是吉祥之物,可逢凶化吉。” 接着屏幕上出现了一块玉。 2004年tv的鉴宝节目里,也出现过一块金香玉原石,石头不大,有淡淡的奶香味,非常罕见,又有“有钱难买金香玉”之说。倒是与屏幕上这块有些相像,但这块雕刻精致,有镂空的飞鸟纹样,质地很好,透明饱满,产于春秋战国年间,传闻卫庄公的夫人庄姜曾佩戴过此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