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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对,不对!那语气里好像有一丝隐约的哀伤,难道说!

    这件球衣是赵咚奇祖传的,然后,因为她的鼻血玷污了球衣,所以赵咚奇感到了悲伤和遗憾?!

    天呐!赵咚奇没事干嘛穿祖传的球衣来踢球!这下她绝对是死定了,以后的日子有得受了!庄小枣在心中哭泣着,向美丽的世界挥挥手:世界再见。

    **

    此后,庄小枣看到赵咚奇就避如蛇蝎。

    在班上看到他也尽量避开目光,连放学她再也不往学校大门走了,情愿绕远路从后门回家。

    以往从大门走,沿着小巷子回家只要花十五分钟,现在她去后门搭公车得多花五分钟,加上硬币一元。

    不过她就当每天用一元钱买个人生保险,也很值得。

    她改了路线,本来以为没有人会和她一起回家了,可是一放学,花痴同学竟主动来找她了。

    花痴同学的名字叫华池,本来挺美的一个名字,却因为她爱研究各路帅哥的行径后让人联想到了花痴。这一改就彻底改不回来了,跟赵咚奇那个躁动期一样,非常好记。

    庄小枣跟花痴同学算是朋友,但不是特别要好的那种。再加上上一次她害庄小枣被足球砸到,庄小枣看见她就有种会倒霉的感觉。

    华池倒是没什么心理障碍,毕竟被砸的不是她:小枣,我们一起回家吧。

    啊?你怎么会想往后门走?庄小枣觉得有点奇怪的同时又不禁猜测,难道是花痴同学心生愧疚,所以想陪她一起回家?

    华池并不回答她,而是露出了一抹意义不明的微笑。

    真是人间自有真情在!庄小枣认为自己的猜测正确了,激动了一番:华池,想不到你人这么好!但是不用这样,我自己走也不会孤单。今天作业那么多,还是早点回家比较

    等等!华池打断了她的话,别误会,我从后门走不是要陪你。

    庄小枣看到华池露出了一贯花痴闪闪的笑容,说:是因为小道消息说,我们高中部新来的高一校草这几天搭公车回家。这种机会我当然不能错过了,必须强势围观!不然谁会没事陪你啊!

    哦酱紫啊。

    作者有话要说:

    ☆、哪里能邂逅帅哥

    华池牵着庄小枣往车站走去,她脸上的表情神似五岁小朋友在参观动物园:左顾右盼,还不时兴奋地喘两口粗气。

    可是依庄小枣看,车站附近人是挺多,穿他们学校校服的也不少,可是大家都长得跟土豆一样,哪有什么校草?陪着华池等了一会,庄小枣觉得不耐烦了。

    都清校时间了,我要回家了,今晚作业好多。庄小枣看了看表,准备要走。

    华池立刻拉住她的手:别啊!看帅哥就是要有人和我一起看,自己一个人犯花痴没意思!

    你犯花痴还有讲究的啊?庄小枣揶揄她,别等校草了,等半天还不知道帅不帅呢!要我说,看帅哥打开电视就能看了,你还非得看个真人版。

    华池剧烈地摇头,表示对庄小枣的不赞同:那电视上的帅哥都是只可远观的又摸不着,那现实的

    现实的怎么了?庄小枣打断她:依我们俩的长相,现实的帅哥就会看上我们吗?还不是只能远观,你等半天见一面还不如我看电视来得清晰呢。

    你华池竟无法反驳了,庄!小!枣!你真是太不解风情了!你是木头人吗?她的声音太大,还引得周围的人侧目看了她们一眼。

    YES,I am!木头人要回家了。庄小枣的公车来了,她立马跟华池挥手再见,心里默默希望华池下次不要再拉她来等校草了,简直是浪费她做作业时间。

    华池看她是真的要走了,又不甘心地拉住她的书包:别走!如果下一辆公车来了还没等到校草的话,你就先走,好不?

    庄小枣没意识到她书包被拉住,两脚都已经跨上车了。听着华池的话她一回头,发现自己书包有半个被夹在了门外,而公车已经开始发动了。

    我的书包!庄小枣惊叫,她无法前进又无法下车,只能往前扑腾着双臂,整个人就像被粘在蟑螂胶上的昆虫。

    公车司机从前的梦想大概是去开飞机,不管不顾地就往前开了,把一脸错愕的华池抛在了身后。

    司机,停下车!我

    正当庄小枣手足无措地挣扎时,突然,她的手被人拉住了。

    指尖传来了另一只手的温度,有点凉。还来不及抬眼看那人的长相,庄小枣就被往里一拽,书包也被那股力量拉进了公车。

    惯性太大,她差点扑进那人的怀里。那一瞬间为了稳住身子,她空着的那只手撑在了他的胸膛上。

    是的,他。

    那少年的胸膛温暖、宽厚而有力,隔着薄薄的夏衫,庄小枣的掌心微微地发烫。她先是看到了他们学校夏天的男生校服,再看到了那人的脸。

    落日的余晖洒在他的睫毛上,像是负荷着很多沉甸甸的秘密。

    他的眼睛正注视着庄小枣,深咖啡色的眼瞳逆着光,犹如一汪深深的湖水,看不见丝毫波澜。他没有笑,嘴唇的弧度有些凉薄,看上去心情不太好的样子。

    庄小枣从没觉得他们的校服那么好看,那件短袖衬衫穿在少年的身上,就像是晴天开出的云朵一样雪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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