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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相泽用手指止住了庄小枣想要提问的嘴,继续说。

    就在我自己也以为你真的是幻觉的时候,高中的我又遇见了初中的你。我跟你一起坐同样的公车上下学,整整三年。我在等你主动跟我叙旧,等啊等,等到最后,竟然等来了你对我的表白。我特别开心,因为你喜欢我,所以那么开心的。我们说好在车站见,结果我在车站等了很久你都没有来。然后,就又发生了小时候的那件事。

    你是说,我又不认识你了?她问。

    是的。我从一个之前根本没听过名字的一类高中毕业,这个学校在我爸所在的城市。我父母又成了离异的关系了,而我跟着我爸。所有的东西又跟之前的不一样了,我去你以前的家找你,你也不住那里了。我只好回到有你的城市读大学,希望能碰到你。那之后,我就开始想啊,当初你跟我表白我直接牵住你的手该多好。或者更早再公车上看见你,我就主动和你搭话。从前的我太别扭,心里想的话都不敢说出口,让我们又错过了那么久。

    他已经说了很多,把他能想到的,都托盘而出了。

    他想这次由他来开口,对她表白:这也是为什么今天我站在这里,庄小枣,就算真的有什么不可抗拒力,我也想尽可能地跟你在一起久一点。

    他的语气是那样的困惑又悲伤,这样的情绪让她也跟着一起彷徨起来。庄小枣已经被打动了,即使相泽讲的故事很科幻,即使他说的故事她完全没有印象,但她还是想要相信他。

    因为他的眼睛啊,那双写满了认真的、明镜一样透亮好看的眸子里,此刻倒映出了一个庄小枣。

    脑子会骗人,但是心跳是骗不了人的。在离他这么近的地方,她剧烈的心跳已经无处遁形。

    相泽对她或许不是一见钟情,但她对他却是的。

    包厢外的那一张脸,早已在她的心里埋下了无数根错综复杂的菌丝,等到她发现这朵刚冒出心尖的毒蘑菇时,内心深处的土壤已经被密密麻麻、绵延千里的菌丝占据了。

    现在就算是摘掉这个毒蘑菇,也除不完那些细密的念想了。

    可是,毒蘑菇怎么能修成正果,熬成受人祝福的汤呢?

    她的脑子还有一个声音在问她那句话呀。

    杨漾怎么办?

    重色轻友、夺人所爱、绿茶婊,这些词一个个沉沉地压在她的身上,每一个,她都承受不住。

    所以她只能回答相泽:对不起,我还得再想想。

    事实上,她一点也不想说这句话的。

    她凭着什么让相泽要等她想清楚呀?他可是相泽啊,优秀的、被那么多人喜欢的相泽。万一他等着等着,收回了今天的告白,那要怎么办?

    好。超乎她预料,相泽一下子就答应了。

    他松开了圈住她的手,改为牵着,修长的手指干燥而温暖。

    可以算是我预支的一点福利吗?相泽笑盈盈地问。

    庄小枣很少看见相泽的笑容,被他这样一笑,别说被预支福利了,就算他要向她借钱,她也是会把全部身家都借出去的。

    可以的!可以的!她也仰头朝他微笑。

    庄小枣有一个不深的梨涡,只有在特定的表情时才会露出来。比如现在,她浅浅地笑着,脸上那个梨涡就显露出来了。这让她的笑容像是被灌了蜜一样的,甜甜腻腻的。

    我们一起吃晚餐好不好,我再跟你讲讲以前的事。相泽对她提出邀请。

    行吧。庄小枣咬咬牙,算了,今晚的晚自习就逃掉算了。

    那你想吃什么?

    嗯我想吃麻辣烫!庄小枣实在是很需要麻辣烫来刺激一下她的味觉,以此淡化她今天被表白的所受到的刺激。就是不知道相泽会不会不喜欢吃这种东西,她有些期待地看向相泽。

    那就吃麻辣烫,你真是为我省钱。我们回母校吃吧,我记得你特别喜欢吃车站那边那家麻辣烫。上次我去买糖炒栗子的时候,看到那家小摊的老板还在开店。相泽不觉得她的要求奇怪,反而附和了她。

    糖炒栗子庄小枣心虚地想起了,第一次见面,被她甩开的糖炒栗子。是他特意回母校车站那里买的呀,他怎么会知道她以前上学时一直想吃那个呢?就连她爱吃车站那家麻辣烫,他也知道,的确是很了解她。

    庄小枣开始真的有点相信了,相泽所说的被更改的回忆这件事。

    是只有他的记忆被更改了呢?还是大家的记忆都被更改了,唯有相泽的记忆没有被更改?

    这世界上真的有一双隐形的大手,在篡改别人的记忆吗?

    庄小枣的脑子里冒出这几个玄乎的问题,不过当然,她没有想到任何答案。

    作者有话要说:

    ***

    喂!你!说你呢!

    你可能不能明白我有多么爱你,但我码字的全部意义就是为了你!

    为了正在看的你,我一定要坚定地码下去。

    借着标题向我的读者表白

    ☆、情不自禁对不起

    相泽和庄小枣手牵手去吃了麻辣烫。

    等他们吃饱喝足后走出来,天已经蒙蒙地黑了。学校附近的巷弄又窄又长,正赶上花谢时节,小路上落英缤纷,像是走在画中一样浪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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