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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以为我不知道?你欺世盗名,骨子里坏得很,明明在外与女人厮混还得服药,有什么脸把屎盆子扣我姐头上?” 孙公子噼里啪啦一顿骂,瞬间成为陵南府最引人关注的焦点。 围观的百姓们瞠目结舌难以置信,但他们的眼神却是刺痛了魏家心高气傲的继承人。 魏大公子神色沉沉:“小舅子,祸从口出的道理看来你还不懂。” “懂个屁!拔剑!我要替我姐教训你这个人面兽心的畜生!” 他来此调查好一切,唯一的念头便是助长姐与此人和离,带阿姐归家。 “哎呦,打起来了,打起来了……” 人群窃窃私语。 魏平奚站在高楼凭栏而望,饶有兴致地捏着郁枝细白的指:“你猜接下来会发现什么?” “魏平奚!你给我站住!” 魏二公子气喘吁吁赶来。 “二哥,你看,大哥和人打起来了,你说谁胜谁负?” 她一句“大哥和人打起来”,夺去魏二大半注意:“大哥与人当街拔剑,这可稀奇。” “那不是大嫂胞弟么,二哥听清他说什么了吗?他说大哥不行啊。” 她一个女子,张嘴闭嘴“不行”,魏二狠狠瞪她。 “大哥不行,二哥,你的机会来了。” “……” 最是利益动人心,什么一家子骨rou、亲兄弟,都是扯淡! 魏二扭头忘了要砍了四妹的事,死死盯着战局。 倘若大哥不行,他的机会可不就来了? 他转念一想:大哥若行,大嫂哪能那么容易被他勾到手? 一向严肃威武的大哥竟是个中看不中用的绣花枕头? 魏二公子心潮澎湃,手中长剑缓缓放下。 魏平奚眼睛掠过一抹轻蔑,手指轻叩美人手背,她笑:“枝枝,你看他俩谁更厉害?” 郁枝看向长街混乱的局面。 她不懂武功,只看得出那蓝衣服公子气势更足,可打了半天长剑也没割开大公子一片衣袖。 “看样子大公子好像厉害些。” “也不见得,不过大哥招招阴狠,怕是记恨孙公子说他不行,使得招数全是招呼下三路的。” “好你个狗男人!想要小爷断子绝孙不成!”孙公子扭头呸了一声:“戳你痛处了对不对?你折辱我长姐的时候可想过东窗事发的这日?但凡你对她好两分呢!” 他目色一定,握剑的手缓缓收紧:“今天小爷还就削你了!” 孙家二子三女,统共出了这么一位文武双全的,孙景明怀着为长姐报仇的心,剑锋凌厉,越打越勇。 “大哥怎么回事?这战力,看起来不大正常。”魏二趴在栏杆回头看魏平奚:“我告诉你,大哥与人比武你可别做手脚,我可盯着你呢!” “二哥尽管盯着,大哥与人比武,我做的哪门子手脚?你这话说得不对。” “我管它对不对!” 魏平奚淡笑不语。 魏二说完这话果真不再关注战局,喊了三两下人和他一起盯着这个不安分的meimei。 岂不知此举正合四小姐之意。 盯着罢。 盯的人愈多愈好。 …… 一身黑衣的男人一步步登上对面的茶楼。 二楼靠窗位置。 秦弹指要了一壶酒,一道烧鸡,一盘花生米。 长街上的打生打死他漠不关心,酒足饭饱,他起身站在窗前。 秦弹指一开始不叫秦弹指,具体叫什么时间过去太久他自己也忘了,左不过是什么“狗蛋”“牛蛋”的贱名,不值得花费脑子去记。 弹指是江湖人对他的美誉,因他有一手绝妙的‘弹指功’。 他来这是为了还一份天大的人情。 他想把事办得漂漂亮亮。 否则对不起四小姐的救命之恩。 秦弹指站在那,眼睛如鹰锐利,屈指轻弹,真气神不知鬼不觉地砸在魏大公子剑身,剑势下冲,便听孙公子一声大喊:“他爷爷的!你还想废了我?” 魏大公子没觉出异样,反而眉眼流露一分倨傲:“收回你污蔑我的话,当众向我磕头认错,我兴许能饶你。” “饶你爹呢!” 孙公子脾气火爆,运剑再来。 战局激烈。 两人的矛盾逐渐激化。 邪门的是每当孙公子有把握刺中狗男人时,总会出现一些不可控的错差。 这架打得他恼火。 不仅他恼火,魏大公子也恼火。 打到现在两人身上都带了伤,若论伤势,看起来竟是孙公子受的伤更吓人,右胳膊挨了一剑。 魏平奚捧着店小二诚惶诚恐献上的香茶,轻笑:“二哥,你怎么还盯着我?大哥快打不过了,你不去帮帮?” “帮他做甚?姓孙的执剑的胳膊都伤了,不会是大哥对手。反而你,引我来此,有阴谋。” 他脑子出奇地好使一回,魏平奚慢饮一口茶水润喉:“我可什么都没做,顶多打了二嫂一巴掌。还没问呢,二嫂那脸消肿否?貌美否?” “你——” 二层楼上,秦弹指看准机会一指破空! 孙景明杀红了眼,握剑的手隐隐颤抖,他咬紧牙关,倏尔破口大骂:“狗男人!小爷今日不宰了你,孙字倒着写!” 真气悄然敲在他剑身,撞歪剑势,孙景明胳膊有伤,一剑下去准头偏了好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