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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易朝紧紧盯着阮云荔,眼底藏着一些激烈的风暴。

    他压抑道:是什么时候的事情?

    什么?阮云荔下意识问了句,随即反应过来,想把手机从易朝的手上拿回来,却被易朝给避开。

    易朝问:抄袭的事情,是什么时候?

    阮云荔以为他不信自己,缓缓皱眉。

    也是,他们之前分开,就是因为他玩音乐,易朝甚至可能对他玩音乐这件事都没什么好感,可能认为玩音乐是没前途。

    阮云荔想了想,心脏发紧,面上滴水不漏道:忘了,可能是我大学还没毕业那阵子吧,嗯,四五年了。

    他又是一顿,疑惑道:你不知道这件事?

    易朝的心脏也有些发紧,对着他纯粹的、疑惑的目光,几乎有些哑然。

    算算几年前的那个时间,那时候是他的事业上升期,他应该还在没日没夜的泡剧组。

    易朝不接偶像剧,他的咖位只要是接剧,必然要冲着拿奖去。

    而能拿奖的剧组里,管理一般都比较的严格,氛围也十分严肃,他身为男一号,在封闭拍戏期间,从来都是把手机交给阮云荔保管。

    一部戏拍摄的时间通常是三个月往上。

    特别好的剧,甚至有拍一年以上的。

    而一个娱乐新闻,从掀起波澜,到平息下来,需要多长的时间?

    可能一两个星期热度就过去了,而这些年,尤其是阮云荔上大学后的时间,易朝一直刻意回避他的消息。

    他并不知道这件事。

    阮云荔看着他不说话,以为他心里膈应,他还记得,易朝从小的道德标准就比较高,估计容忍不了身边的朋友出现这样的丑闻。

    他一顿,道:你要是后悔和我住一间房了,我可以

    替你去隔壁的符泽方房间说说情,让符泽方同意你搬回去。

    然而,易朝却意会错了他的意思,沉着脸道:我不需要你搬出去。

    阮云荔:???

    不是,他没有这个意思。

    易朝道:网上的谣言纷纷,许多事情都不可信,我之前还差点以为你喜欢炒作,这些网友什么都不知道,思路被人带着走也正常。

    阮云荔:是他理解错了吗?

    易朝这是在,安慰他?问都没问,就确定当年的事情他是被陷害的?

    是这个意思吗?

    好像还真是,易朝不仅安慰他,甚至在片刻后下了楼,去找了工作人员,把他的手机给要了回来。

    阮云荔从房间里探出头,正好奇他干什么。

    但易朝离他太远,听不清在对着电话那头的人说什么。

    阮云荔百无聊赖,低头刷新了下手机,只见忽然之间,他的手机页面成了空白的,返回热搜的标题,方才那个关于他的热搜,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

    阮云荔:???

    闹鬼了?

    他抬起头,看向还在走廊里的易朝,橘黄色的走廊灯打在他的肩膀上,照亮一片令人安心的宽阔。

    阮云荔忽然想起来,以前他被易朝送上学时,窝在他怀中的感受。

    其实真的很有安全感。

    易朝挂掉电话后,回过头时,正好看见阮云荔缩回去的头。

    当天晚上,风浪到底是没能掀起来。

    阮云荔安心同易朝睡在一起,中间隔了段距离,但这段距离,又好像什么都没隔。

    易朝没再追问当年的事情,而阮云荔也没再说。

    月光如洗,本来该是难以安睡的一夜,阮云荔却很快睡了过去。

    *

    隔天,节目组安排嘉宾们去野餐。

    这已经是他们第三次拍摄,所以选择的场景也都温馨起来,开始注重嘉宾们的交流,而不是再把视线放到风景上。

    这次的野餐,也是想让嘉宾们聊聊天,相当于是一次隐晦的访谈。

    套路是很多综艺里都拍烂的,但架不住观众爱看。

    就是在他们去的路上,下起了蒙蒙小雨。

    他们去野餐的地方,挨着一片小湖,上面也长满了白色的花朵,阮云荔有些好奇,兹利花不是只有在那个兹利小镇才有吗?这里为什么也有?

    其余人也被吸引了目光。

    易朝忽然道:这不是兹利花,只是和兹利花比较像,其实不是一个品种,仔细看看,花叶长得都不一样。

    付心宜连忙夸赞,易导不愧是易导,好厉害!

    易朝隐晦地往阮云荔的方向看了一眼。

    阮云荔莫名接收到他的眼神,连忙捧着杯子,往别的方向看去。

    雨下了片刻,又停了下来。

    在车上躲雨的众人连忙下来,搭建了一个挡雨的棚子,工作人员把专业的机器架上,对着嘉宾们围了一圈。

    野餐虽说是节目组的安排,但野餐的材料、还有野餐的锅炉,都需要他们自备。

    成员们在车厢里拿出来一堆的东西摆上。

    就在这时,付心宜道:完了,吃的倒是都带全了,锅具也带全了,咱们没有电啊!

    节目组倒是有,但他们是在录制节目,节目组肯定不会帮他们。

    沈绘容道:呀,还真是,咱来的时候都忘了这件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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