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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言蹊奇怪地问:他过敏? Jessica:尤其对花粉,会不停打喷嚏都写在百度百科里了啊,还有采访几乎都提到。您没发现他出道这么久,真的很少和鲜花拍过合照吗?陆总? 送过好几次玫瑰花、家里还有个小型玫瑰园的陆言蹊一言不发,转头就走,好把自己尴尬的狼狈掩盖过去。 他愤愤地想,顾旻怎么就不说! 我忘记了。顾旻诚实地回答了陆言蹊的愤怒,然后在他这都能忘的不可思议中,思来想去,恍然大悟地问,所以那束玫瑰花是你送的吗? 陆言蹊捂脸:最开始的我本来是想送你个圣诞节礼物,我也不是想就告诉朋友,他们以为我在追人,都说送花最靠谱。那会儿不好直接送,就托人快递到你手里了。 顾旻完全不知道这人那时就想泡他还是真的直男思想,径直扭头弹了段老柴的《悲怆》,表达自己的心情:你就傻吧。 他近日对陆言蹊越发不客气,还是从搬进陆家的小别墅开始。 距离感在此时显示出了十足的优越性,陆言蹊每次和他约会也好、上床也好,来时必然西装革履,或者收拾妥当,闹得顾旻一度以为他很不真实,仿佛范本里走出来的霸道总裁。等住在一起了,才发现陆言蹊闹腾起来也够呛。 生物钟昼夜颠倒,烟酒不忌(这点倒是因为家中有儿童改了不少),每天要喝好几杯黑咖啡,顾旻看着都觉得胃疼。还有一点最要命,不爱吃早餐。所有的这些加在一起,简直是标准的自己作死。 因这些缺点,陆言蹊仿佛一下子就和他拉近了许多,也让顾旻越发有恃无恐我固然不是完人,那他不也缺点一堆吗? 家政阿姨都是中午来的。陆言蹊说得理所当然,早上之遥有面包吃,我又不爱洋玩意儿,当年留学的时候都吃腻了。 他说这话时,顾旻正守着一个锅熬白粥。 往锅里细细地撒了一把盐,顾旻难得地展现尖酸刻薄:你还留学呢?没饿死? 陆言蹊装作听不出他言外之意,颇为自豪地说:那是,我是CFA呢,专业人才,你不要觉得我二世祖。 他的毕业学校有全美排名前三的商学院,金字招牌顾旻知道,大约看惯了他整天无所事事的样子,一时无法接受,于是选择转移话题:你去看看之遥起来了没有我做饭也只有饿不死水准,别流着哈喇子等。 陆言蹊从这话中嗅到了一丝日常的意思,得寸进尺地凑过去在顾旻脸上亲了一下,才拿着鸡毛当令箭地去管教某少年儿童。 楼上传来鸡飞狗跳,那对父女又开始互掐,一个扯着嗓子说我要小旻,另一个说小旻是我的,声音传到顾旻耳朵里时,他蓦然感觉这日子和最近的陆言蹊一样不真实。 他守着一锅微微冒着热气的白粥,靠在灶台边,无聊地跟苏夙说起最近的情况,包括他全部的忐忑和惶恐。 苏夙:不要在我面前秀恩爱,滚! 顾旻有苦说不出,怎么误会都行,但他真没有秀恩爱啊。 第10章 第十章 进入五月以来,气温一度攀升到了受不了的盛夏,随后又因为淅沥的梅雨,空气变得黏稠潮湿。顾旻的假期姗姗来迟。 他还是无法习惯梅雨季节,成天宅在陆言蹊家,陪小孩。 陆之遥不用他多cao心,小女孩很乖,每天有家教来上课的时候顾旻就在琴房玩他的谱子。Johnny说他正在学着成为一个真正的音乐人,顾旻却觉得担不起这些。他只是足够幸运,陆言蹊让他能够安稳地面对名利,不论上升还是低潮都平淡至极,不去在乎。 像是多了一个归宿。 顾旻这么想着,手下无意识地弹出一段陌生的旋律,他怔住,拿起旁边的空白五线谱,连去书桌都顾不上,立刻趴在钢琴上写。 写完又弹,不过八个小节,顾旻翻来覆去地听,觉得非常喜欢,满意地放在一边的半成品堆中,预备第二天再拿出来看看。 陆言蹊大部分时候不在家,他朝八晚六,其实很是敬业。顾旻听他讲电话,偶尔一次陆言蹊的秘书晚上十点来送文件,背地里喊他大魔王。他便料想陆言蹊平时肯定以身作则,虽然不爱加班,但工作必定保质保量质量不遑多让,起码时间上是做到了。 他早晨起的时候,顾旻也跟着起来。陆言蹊此人小心眼得很,一点不会放他去赖床,要把顾旻和陆之遥都拎起来吃早餐。 然后就是漫长的闲暇假日,顾旻百无聊赖,总会睡个回笼陆言蹊每逢午休时间回家见到这么个被褥口味的蛋糕卷,羡慕嫉妒得牙痒痒,把人按在床上搓揉好久。顾旻偶尔懒得吃午饭,他不计较,只是回家的频率比以前多了。 这样的日子多好,不提爱情也不提未来,过一天算一天。 大魔王经常有应酬,顾旻闲下来,又是待在他家里,才发现总裁的确不好当。 陆言蹊的父母都是企业家,母亲嫁给父亲后依然有自己的工作,财团的实权目前仍旧在老陆先生手中,而陆言蹊用他自己的话说只是个给我爸打工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