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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浓香温热的栗子递到了江照的嘴边。

    江照又看了他一眼,才张嘴含住。

    郁里又剥了一个,塞进自己嘴里。

    两人你一个我一个。车内一时只剩下剥栗子壳的声音。

    地下停车场,江照停稳了车,两人分别从两侧下车,再汇聚,一起走向电梯。

    郁里手臂夹着栗子包装,用牙齿磕了一下一个开口不够大的栗子。江照道:我帮你拿着。

    郁里侧身,江照拿过,电梯门打开,一起走入。

    出电梯进门,在玄关处换鞋,郁里正要回卧室,就闻江照道:郁里。

    郁里停下脚步,面对他。

    眼珠依然像点漆一样,清澈透亮。

    你是不是,在生我的气。

    点头,又摇头。

    郁叔叔说,我还没开始开口所以,不能算欺骗。

    点头。郁里很认同这一点。

    论迹不论心,江照的确还不该被天打五雷轰。

    那,你是不是可以跟我聊一下,关于这件事?

    点头。

    郁里来到了沙发前,坐下,把栗子壳丢在了垃圾桶里。

    他这么坦然,江照的脚步反而有些迟疑,他呼吸沉了沉,走过来坐在郁里身边,道:没有告诉你确实是我不对,我也只是在,跟郁叔叔商量有没有可能这个想法,是昨晚才冒出来的。

    点头。

    你要不,说句话?

    我,没什么,好说,的。郁里开口,道:我喜欢你,就跟,你喜欢我一样,你只要,位置互换一下,就知道我,在想森么。

    江照久久凝望他,郁里你真的,愿意跟我一起吗。

    点头。

    郁叔叔说,就算,不互换信息,也还有可能,要不我们

    郁里不说话,只是脸色,一瞬间变得非常冰冷。

    他是真的生气了。

    江照自己上的时候,没有说过退缩,如今他要上了,江照开始退缩,这也就是说,他很清楚自己上去的时候,郁里的所有情绪。

    但他还是要做,还差点欺骗他。

    江照。郁里说:我们,分手吧。

    犹如一道闪电划过天际,发过的毒誓,应验了。

    郁里站起身,江照豁然把他拉了过来,郁里一下子跌在他的胸前,他没有挣扎,只是平静地注视着江照。

    郁里江照柔声道:我们,再聊聊。

    郁里点头,很认真地等他开口。

    我之所以觉得可以放弃不是因为你的加入,不是因为我担心你,而是因为,我们现在,又有了别的希望你不要误会。

    江照。郁里说:就算是,我爸爸,也会,尊重我的,一切决定。

    可是你,却在,自以为是的,为我好。

    你当初抽血的时候不也一样。

    我没有你危险,那么,大。

    那也是你开的这个先例。江照道:如果不是你先自以为是为我好,我怎么会做出自以为是为你好的事情,你因为这种事跟我分手,我不答应。

    郁里吵架肯定不是他的对手,他道:我噗抢,跟你讲发。

    他眼圈发红,江照松开了手。

    接下来,郁里好几天都没有搭理江照,早晚饭甚至都不在家里吃。

    但他每天都跟江照做同样的梦。

    第一天,江照在梦里亲他,第二天,江照在梦里吻他,第三天,江照在梦里掀开了他的被子,第四天,他像郁里上次帮他解决心理问题一样,把他从头到脚洗礼了一遍,第五天,全垒了

    郁里从床上一跃而起。

    他没想过江照这么流氓,都跟他说分手了,还每天在梦里sao扰他。

    他强忍着,早上起来的时候依然无视了他做的丰盛早餐,自行去了学校。

    第六天的梦里,全垒在早餐的桌子上。第七天的梦里,江照带他去了车里,第八天的梦里,江照抱着他去了天台,第九天郁里睡了个好觉。

    第十天,郁里睡了个好觉

    第十一天,郁里睡了个好觉。

    第十二天,郁里在睡觉中被带去了某处度假村的海滩。

    第十三天的半夜,郁里拿钥匙拧开了江照的房门,想起自己发音不利索,又回去拿了手表,还抱上了自己床头的小音箱,摆在江照耳朵边连接上自己的蓝牙。

    音量调大

    臭流氓起床臭流氓起床臭流氓起床臭流氓起床臭流氓起床

    江照单手掩住耳朵,拧眉看向他。

    郁里把输入进去的话播放:不许你再做梦sao扰我。

    我又管不了自己。

    郁里搬起音响。

    他正骑在江照的身上,后者半眯着眼睛躺在被子里,头发凌乱地贴在脸侧,脸庞因为睡眠而微微泛红,郁里鬼使神差地想到了梦里那张汗湿的脸。

    他抿紧嘴唇,伸手揪住江照的衣领,项圈说:你,江照。再做梦,我就,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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