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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言归看的目瞪口呆:你说这是来助一臂之力的? 不是吗?凤芜困惑的声音带着些微不解。 他对一臂之力是不是有什么误解? 黎言归无语:分明就是单方面碾压嘛 并不是所有花灯都有这种威力。凤芜轻笑一声,这只獦狚生前百年前染上浊气,掳走数人,甚至为了散尽浊气还吃人,罪孽太深,所以抓到它时就被我做成了花灯,魂魄受凤凰火百年炙烤。 不会魂飞魄散吗? 不会。凤芜说道,等它什么时候学乖了,就放他去轮回。 眼瞅着凤凰火包裹住的那只獦狚越来越暴力,追着四下逃窜的游魂跑到天边就剩一个红点,黎言归觉得,还是不要放它去轮回了。 太疯了。 眼角余光瞥见矿泉水瓶中的火焰,黎言归说道:宁雪宜说她把浊气过度到无辜的人身上,不是说染上浊气只能靠近那个人,然后慢慢过渡吗?还能像她这样一下子分给好几个人? 在有妖气公司那天黎言归就想问了,结果当时问题太多,硬是把最重要的这一点给忽略掉。 围绕在咖啡店的游魂彻底消失,神树身上黯淡的光似乎亮起不少,凤芜朝关着宁雪宜的水瓶前投去冷冷一瞥,冻的她在火焰之众都硬生生打了个颤。 他牵起黎言归的手腕,带他来到院子:浊气是世人贪吃爱恨、七情六欲产生的污秽,人类产生的浊气会诱惑定力不足的妖,扩大它们心中欲望。半妖比较特殊,他们不轻易染上浊气,能让他们染上 黎言归找到水管,拧开水龙头,绕着神树转了一圈回来,看着站在树下的凤芜。 那就是他们有满足不了自己的滔天欲望。 因为他们有人的一半基因,所以和真正的妖不同,能够把浊气直接转移给人是吗?黎言归捏着水管开口,朝空中晃了晃。 霎时,水珠在空中跃出一道弧形,反射着神树身上粉嫩的光,无数水渍如断线珍珠,颗颗粒粒洒在黎言归眼前,让他从缝隙中看凤芜。 没有说话,就是代表默认,黎言归叹了口气把水管扔到地上去关掉水龙头:也不知道为什么她想要变成真正的妖,半妖多好,还不用害怕这么轻易染上浊气。 不管是人还是妖,都有自己执着的事。凤芜帮着黎言归收好水管,看着他的眼睛问道,宁雪宜有,难道你没有吗? 黎言归啧了一声:我当然有。 凤芜眉梢微挑:是什么? 当然是解除和咖啡店的合同,找一家买五险一金能发挥我高智商的大厂公司,拿丰厚年薪,买车买房,每天从三四百平的房子里面醒来,开着玛莎拉蒂上班,走的是专属电梯,坐的是豪华顶层落地办公室。 凤芜抬了抬下颚:巧了,你说的这些我都有。 黎言归表情瞬间像是死了狗,万恶的资本妖。 总是在不经意间自恋炫耀,真就不把他当人了是吧? 凤芜很是平静的接受资本这个称呼,并纠正他:既然知道我是神,就不要老说我是妖了。 啊?黎言归脑子没跟上。 慢悠悠走到桌旁坐下,凤芜看见杯子上有层薄薄的灰便施了个清洁术,舀两勺茶进壶,点燃桌上蜡烛,把小壶放在上面慢慢煮。 他优雅端坐,眼睫轻抬:说吧,你怎么发现我不是妖的。 黎言归的表情就像是和苏离月聊天吐槽那时候一样无语又僵硬,他要说什么? 他就只是说了句网络用语,怎么又误打误撞发现凤芜不是妖,而是神了?! 你不是狐狸精吗?黎言归感觉三观都跟着碎了。 凤芜眉头微蹙:我不是九尾狐。 黎言归: 谁特么说他是九尾狐了,他就只是单纯的觉得他是一只狐狸精而已! 青丘早已封闭,秘境出入口无人知晓,现在已经很少见到九尾狐了。凤芜提起茶壶,把煮好的茶倒进一旁杯子里,神族式微,到现在,除了还在沉睡在幻世的月老,我知道的只有我了。 黎言归喃喃:卧槽 别说脏话。 尚且在震惊中的黎言归下意识把话倒了个个儿:槽卧。 凤芜正要拿杯子的手一顿:嗯? 黎言归瞬间回神,在对上凤芜意味深长、原来如此、你居然想要被这么对待、好啊原来你一直对我图谋不轨的眼神,他憋红了脸,脚趾快抠出五百平大平层,我不是那个意思。 短暂的沉默几秒,凤芜喝了口茶,笑了笑:嗯,我知道。 黎言归: 你知道个屁啊知道! 知道就不会笑的那么过分了! 黎言归揉了把脸,为了力证自己对凤芜没有非分之想,他坐到对面,也给自己倒了杯茶,目不转睛看着凤芜,轻咳两声正色道:说起来,浊气是因为人而起,而容易染上的妖又需要靠近人才能去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