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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可不管,先行一步! 驾! 祁飞星手中马鞭一扬,直接驾马在南山草场飞奔起来,迅捷如风,躲避障碍流畅丝滑。 他一头长发在身后飞扬,耳边风声猎猎作响,整个草场都是公子哥们的欢笑声。 吁──! 抵达草场边缘,不远处就是二姐的别院,祁飞星回头张望,公子哥们落后一步到来。 飞星快跑,你爹追上来了!有人报信。 祁飞星当场花容失色,连忙翻身下马,咽咽口水踢腿狂奔,留下句话在身后飞远: 你们输了,就得帮我挡着我爹──! 公子哥们破口大骂:你那爹壮如牛,一剑一个脑袋,我们是输了马,不是输了命! 话虽如此,在场几个公子哥还是咬牙驾马前去,迎面奔来个龙目虎须的高大男人,公子哥们挡住他的去路,与中年人打哈哈。 伯父今日怎有空来南山,正好子彦新得了一匹汗血宝马,伯父对马向来颇有心得,择日不如撞日,今天可否劳烦伯父替子彦一观? 然而中年男人目不斜视,习以为常般走过,电光火石间抽出子彦手中的马鞭,照着身侧所有人的马狠狠一抽。 随后马声嘶鸣,公子哥们被迫随着爱马跑远。 扯了扯手中坚实的马鞭,中年男人盯着远处的别院,冷冷一笑。 清净的别院门口响起敲门声,慢条斯理叩门三下,像是阎王爷的脚步。 随后吱呀一声门开了,后边露出个漂亮的姑娘。 爹,您怎么来了? 自家这些姑娘小子都向着幺子,祁飞星他爹直接无视二女儿的话,推门就进去。 你是女儿家,爹不揍你,爹只揍飞星那臭小子。 二姐在后边无力地招了招手,还是阻挡不了自己啊父亲朝后院走的脚步。 她忧心忡忡地问身边侍女:爹应该没那么快找到飞星吧? 侍女小声道:小少爷躲池塘里,没那么容易── 话没说完,后院就响起祁飞星哭天抢地的叫声,随后后院就窜出来个水猴子,浑身湿漉漉的,拔腿狂奔。 两人在原地张了张嘴,二姐无奈扶额。 最后祁飞星还是没能逃过被他爹揍的结局,悲悲切切唉声叹气地躺在床上,屁股又疼,顿觉人生无趣。 嘶──! 后边进来个人,祁飞星下意识抽气一声,转头见他二姐正要掀开他盖身上的被子,半大小子臊得慌,连忙阻止,动作间屁股又开始疼了。 我爹这次找我,就花了两个时辰,下次是不是连跑都不跑,原地就被他逮住了?祁飞星自暴自弃。 二姐笑着数落他:还说呢,家中三个兄长两个jiejie,你大哥躲完躲二哥,前段时间大姐家躲过了,可不就该轮到我了么? 伸手点在祁飞星脑门上,二姐笑骂:小傻子不懂变通,让你读的兵书都读到狗肚子里去了,爹是谁,你能玩儿的过他? 唉。 叹完气,祁飞星又才想起来一般,认真嘱咐:我被揍的事情,二姐你千万别告诉大姐,上次躲去她家,看见我爹揍我,大姐抱着我哭了足足两个时辰。 他吐槽:也不知大姐是怎么生出这个性子的,分明一只手就能把我揍趴下,偏偏爱悲春伤秋,吃个烧鸡,都能因为心疼没了母亲的小鸡哭出来。 他说话后见二姐没动静了,转头对上她无辜的表情,顿时有了不好的预感。 不会大姐已经知道了吧? 二姐眨眨眼睛,保持微笑。 第二日屁股还痛着,祁飞星就见到了他大姐,英姿飒爽的女子迎风流泪,扑到床边就嘤嘤哭泣。 爹怎么打这么狠,飞星还痛吗? 见大姐要跟二姐一样掀被子,祁飞星立马从床上跳起来,表情扭曲地说:大姐别哭,我已经好了! 他忍痛转了两圈,但见大姐还在流泪,于是做出了一个让他后边十分后悔的决定。 祁飞星道:我真好了,不信不信我去给你摘朵花! 大姐平常最喜欢那些漂亮的花,祁飞星一听大姐哭个没完就脑子发疼,立马想到了院子里那些梅花树。 红梅在冬日盛开的格外艳烈,少年站在树下伸手试探了两下,倔强道:大姐,等着我给你摘最高的那朵花! 顶着发痛的屁股瓣,祁飞星艰难爬上梅树。 然而这株梅树长得不算高,枝桠也着实细瘦,爬到中途祁飞星一脚踩空,脑子里就冒出两个字:不好! 枝桠因为承受不住他的重量而断裂,随后他整个人就从树上掉了下来。 虽然就那么点高度,落下来应该也遭不了什么罪,但大姐还是瞬间泪如雨下。 飞星,飞星! 满树梅花因为祁飞星落地,而不断四散飘落,一场花雨直接把祁飞星遮的严严实实。 随后大姐跑来把他从花瓣堆里刨出来,就对上祁飞星默默垂泪的眼睛。 我的屁股 他伤上加伤,正好被前来探望的几个兄长看见,院子里顿时笑作一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