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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亲了好久,亲到嵇雪眠眸泛泪光,忍无可忍地推开他,低低喘着气,又被他搂住了好顿亲昵,在耳边一句一句说着哄人的话,带着些笑意,不依不饶的。

    别生气了

    我是真的担心

    你原谅我吧,宝宝。

    嵇雪眠热得要命,又被他的道歉催得紧,只能嘴上松了脾气,叹了口气,好吧,不生气了。你、你在宫里别这么叫我。

    段栖迟就知道他这是不生气了,笑的更开怀,俊逸的眼眉满是思念,声音愈发低磁起来:这几天你都窝在嵇府不出来,见不到你,我好想你。

    嵇雪眠有时候是真受不了他这么腻腻歪歪的,干脆亲了他一口,让他闭嘴。

    段栖迟闷声笑起来,享受着怀中人恼羞成怒的亲吻,抱着他腰的手更紧了。

    亲完了人,平素清冷的嵇首辅一抖袖子,负着手,退开半步,今夜你有空吗?

    段栖迟毫无底线地笑笑,没空也有空。

    嵇雪眠点点头,然后莫名其妙就有点脸红,他干咳了一下,捂了下嘴唇,缓了缓:去一趟天子会的聚集地,如果捉到他们软禁宣沃的证据,直接捣毁。

    段栖迟赞同,故意气他:宝宝和我想到一处去了。

    嵇雪眠瞪他一眼,你再叫?

    段栖迟笑了两声,牵着他的手,带他坐在睡莲池边的长椅上,看我种的,好看吗?

    嵇雪眠无可奈何,看了过去,满池的莲花被夏日晒着,但是依旧挺拔,灼灼盛放。

    本来guntang的热风拂过池水,变得凉了几分。

    不错,很风雅。嵇雪眠添了一句,拍了一下胳膊,也招蚊子。

    是啊。段栖迟掐了下他的脸颊,蚊子都飞脸上去了。

    嵇雪眠啪的一声拍掉他的手,你手上也有。

    莲池中央有一艘小船,摇摇晃晃的,很雅致。

    段栖迟便牵着他上小船上坐着,这片莲池很大,段栖迟摆着桨,慢慢悠悠的,抬起眸来看他一眼,似笑非笑的,雪眠,我今天看见了一个人。

    嵇雪眠躲到小船的凉棚底下,正解开了一点点衣襟,露出了一小片清瘦纤长的锁骨。

    他杵着耳后半卧着,闻言,懒懒地瞥过去一眼,什么人?

    段栖迟突然就感觉到,这夏天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热?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自从从漠北回来,嵇雪眠就变得特别

    特别好看。

    半熟不熟、柑橘般酸涩的那种好看。

    嵇雪眠浑然不觉,正光着脚,顺势一脚踩在他膝盖上,催促他:说?

    段栖迟几乎是闭了闭眼,深深呼吸一口气,接着道:沈敬的妻子抱着个孩子进宫了,她来求我,见见沈敬。

    嵇雪眠轻轻蹙眉,伸手遮挡了一下阳光,半眯着眼睛,长睫低垂,有点纳闷,她什么时候生的?从没听说过。

    段栖迟心不在焉地划船,不是她生的。

    此时此刻,对他来说,划船居然变成了一种折磨。

    嵇雪眠见他这磨叽的模样,心里又有点拱火,另一只脚也踩上他膝盖,那是谁生的?

    段栖迟重重叹一口气,俩手一松,把桨一搁,他不干了,这船划得什么劲?不划也罢。

    嵇雪眠这模样就是在搞他心态,本人甚至还有点不明白,问道:怎么了这是?

    段栖迟一掌拢住他两双脚腕,另一只手抬起他的腰,不容抗拒地把他扯到自己腿上。

    嵇雪眠一瞬间就知道了他在想什么,脸唰的一下就红了,这是在外面!

    段栖迟含了一口他的耳垂,混不顾其他:那就试试外面。

    嵇雪眠被他那里的热度惊到了,磕磕巴巴地推他:晚上晚上还要去

    去天子会,捣毁据点,我没忘。段栖迟揉了下他的鬓角,低声哄他,我想你了,要不要纵容我一下?

    嵇雪眠闭上眼睛,脸彻底开始冒热气:那就快快点。

    好半晌之后,小船终于不再摇晃,嵇雪眠清冷的嗓音都哑了,没什么力气地趴在他肩膀上,你又骗我。

    谁让你那么乖,你就不会揍我一顿,让我滚蛋?段栖迟情难自制的吻他,眉眼皆是动情。

    嵇雪眠被他吻的两眼含泪,自从来了玄清宫,他的眼睛就一直这样,非常湿|润。

    嵇雪眠如他所愿:滚蛋。

    段栖迟无赖的笑笑:来不及了,你已经被我吃|干抹净了。

    嵇雪眠哑口无言,你一直都没说那孩子是谁的。

    段栖迟好像才想起来这事一样,沈敬远房亲戚的。就是长得特别好看,不像他们沈家人。

    嵇雪眠不由得想起了嵇寻英,嵇寻英那个白劲儿确实有段栖迟一部分功劳。

    见嵇雪眠陷入沉思,段栖迟没有出声打扰,而是温情脉脉地看着他,满眼都是笑意。

    一想起孔月怀里抱着的小崽崽那张雪白的小脸,他就联想到幼时的嵇雪眠,也是一样的可爱,不让分毫,直往他心窝子里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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