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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许惑忽然想到大典之时,蛇妖曾和他说过的话,蛇妖说他身上味道变了,日后会更加吸引妖怪。

    是他引发了山魈的狂暴,是咎灵推开他,帮他挡下了袭击。

    许惑忽然有些呼吸不畅,他抬起脸,无助叫道:“快帮我叫120——”

    恍惚中,周围很混乱,许惑却完全听不到,他紧紧抱着咎灵,直到人群中出现了穿着白大褂的校医。

    半夜,乌头坡洞府内。

    咎灵躺在卧室床上,依旧沉睡不起。

    许惑坐在床边,沉默守护。

    校医去到擂台的时候,仔细帮咎灵检查过了,说他的身体并没有异常,至于不知缘由的昏迷,猜测大概是吓到了。

    所以就灵是吓坏了?一直不醒?

    之后,许惑带咎灵回到洞府,一直守候到现在。

    夜已深,咎灵还没有要醒的迹象。

    许惑忍不住看向床头的狗尾巴草有钱,问道:“咎灵真的没事吗?山魈的牙可是有剧毒的。”

    有钱毫不在意,“他不会有事的。”

    许惑还是担忧:“真不会有危险吗?”

    那可是山魈……

    “不危险,小妖伤不到他。”见许惑还是疑惑,有钱干脆道:“反正他没事,你要实在担心,就喂他一口?”

    “喂什么?”许惑有点懵。

    “喂点你的血呀。”有钱说得理所当然。

    这话属于语不惊人死不休,许惑抱住弱小的自己,不可置信的看向有钱。

    “不喂就再等等。”有钱倒是无所谓。

    “给他喂鸡汤行吗?”许惑准备打个商量。

    有钱眨了眨点点眼,“鸡rou怎么能和你的rou比。”

    那人rou也没得卖呀。

    许惑不懂就问:“为什么要用我的血?”

    “嗯……”有钱绞尽脑汁,胡诌了个借口:“因为山魈的毒,要用心头之人的血,才能祛除。”

    心头之人?

    这说法未免太荒唐了!

    许惑低头看向咎灵,沉睡中的咎灵,睡容酣甜,好似对全世界都不设防。

    这小模样,看的许惑心疼,又想到书中对山魈毒的描述,说是此毒剧烈,甚至能腐蚀全身,许惑再也坐不住了。

    “你先看着他。”

    许惑独自来到大厅,静静看向餐桌上的水果刀……

    咎灵睡的迷迷糊糊,昏昏噩噩中,感觉有人给他喂水,感觉有人用湿毛巾给他拭脸,又感觉有人给他喂甜蜜的汁液,耳边还伴随着好听的声音:“咎灵乖,张嘴喝下去。”

    声音熟悉又亲切,咎灵对这个声音喜欢之极,顺从张开嘴,听话的喝下汁液。

    汁液好甜呀,比他最爱的小牛奶都甜,带着世上最香的味道,他忍不住啜饮不停。

    汁液进入腹内,丹田顿时凝结出一团黑色气息,黑色气息好似有拥有自我意志,开始慢慢运转,咎灵感觉更加迷糊,又睡了过去。

    再次临晨,咎灵还没醒,仍是双眼紧闭,长而浓密的睫毛根根分明,像小扇子一样,在脸颊上投下一片阴影。

    忽然,他眼皮动了动,睫毛轻轻抖动,慢慢睁开了眼,入眼是天花板上熟悉的绿藤蔓墙纸。

    咎灵举起小胖手,用手背抹了抹眼睛,再抬眼,眼神清明,转头见到趴在床头,陷入沉睡的许惑。

    “哥哥怎么了?”咎灵嘟囔着坐起身,看向床头柜上的有钱。

    “守了你一天一夜,撑不住睡着了。”

    “一天一夜?”咎灵惊讶了,小手尝试着扯了扯许惑的袖子,许惑却没有反应。

    “他睡沉了,生怕你中毒不醒,给你喂了药,又失血又疲劳的。”

    “中什么毒?”咎灵懵怔,“又喂了什么药?”

    “他担心你中了山魈毒,给你用了药精的血。”

    “哥哥他有没有事?”咎灵急忙检查许惑,发现许惑呼吸匀净,睡容安详,这才安心。

    “能有什么事,他是个成年人,身上血多着呢。”有钱嘀嘀咕咕道:“大人在擂台发病,引得一群人惊慌,还把药精都吓哭了。”

    “哥哥哭了呀?”咎灵目露欣喜,脸上是忍不住的开心。

    “大人此次发病来得突然,身体可还有不妥?”

    咎灵闭眼内视,发现丹田内气息异常活跃,便盘腿捏诀,尝试运行灵气。

    忽然,他全身散发出一团光亮,光亮温和并不耀眼,像一大群萤火虫集结开会,又纷纷散开,好似会议结束了,一个个的光点在空中慢慢消逝。

    光团中的小豆丁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位身穿黑色直襟长袍的年轻人。

    年轻人蓝色的长发披散在脑后,双瞳是妖异的紫色,他的面孔完美的无可挑剔,睫毛密卷,眼睛更是澈若露珠,虽然有一道伤疤划过了左眉,却依然挡不住五官的精致无暇,只是偶而看向许惑的眼底暗藏一丝疯狂的痴迷。

    他一手慵懒的撑着下巴,另一手抬起,在眼下翻来覆去看了一阵,继而绽开魅惑无双的微笑。

    “用药果真能恢复法力呢。”声音也是低磁魅人。

    “大人,您恢复了?”有钱喜出望外。

    美人陡然抬眼,双眸亮如寒星,“修勾,我恢复了。”

    “呃……”什么嘛,原来灵药只能恢复法力,失忆还是老样子。

    “大人,人家是「狱」。”有钱用埋怨的语气表示不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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