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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项圆猛然想起,里面关押的是宋严!

    就在这时,走廊两侧陡然亮起阵法,一道天雷从四方而降,照彻整条走廊,那几个魔物瞬间被炸飞出去,瘫倒在地。

    众人目瞪口呆:“什么……什么情况?”

    ——

    与此同时,特调局之外,本该「病重」的楚局和「遇袭」的谢诗起、顾含桃、项宣与身后待命众人立于阴影之中,方圆十里,已经立起隔绝法阵。

    听见倏然长鸣的警报声,谢诗起心中一块石头落地,抽出腰间「拭雪」:“妖王果然按耐不住行动。”

    楚局笑了笑:“一切进展顺利之时,就是狂妄升起之时,人是如此,妖魔也是如此。”

    “太冒险。”顾含桃冷冷道:“一步走错,后果不堪设想。”

    “置之死地而后生。”楚局:“烛龙渗透太深,不这样做,没办法将特调局里的钉子全部连根拔起,将来我们所做的每一步,都依旧会受到对方掣肘。”

    这个筚路蓝缕将特调局搭建起来的百岁老人,此刻竟然一摊手,做出非常光棍的动作:“嗨呀,再说了,小桃,我们现在不是赌赢了?”

    谢诗起露出笑意,顶着顾含桃杀人的目光:“小桃,时间差不多了,启动阵法吧。”

    忽然,不远处,特调局十三层玻璃从内部爆发出电闪雷鸣,随后,滚滚浓烟漫出。

    阵法已经触动?

    众人同时失声:“谁触动的阵法?”

    ——

    法器库外围,阵法宛如群体性攻击,一瞬间炸开无数魔物。

    耳机内,梁安已经震撼到无话可说:“cao,这也是顾大宗师托梦给你的?”

    “手把手亲自教的,你信不信?”

    梁安:“信,信,你现在说你是我爹我都信。再来几个再来几个!!我们正在往第十九层赶!”

    陈韫:“没了!那里是地牢,看不到阵法布置!”

    此刻,几乎所有光点都已经汇聚在负十九层——也就是特调局最深处的地牢,关押所有最穷凶极恶的妖魔鬼怪,必然也会是烛龙最迫切需要攻下的地点。

    陈韫起身,下意识地想要化出法器,却想起都已经全被没收。

    忽然,他头顶亮起一个灯泡。

    这次,没有人阻拦,陈韫循着记忆,很快找到放镇魔剑的房间。

    胸口紧贴着的铜钱泛出白光,门前结界几乎自动解开。

    房间正中央,重重封印之中放着一把古朴重剑,同样浮起白色光华。

    陈韫瞳孔微缩,这就是传说中的镇魔剑?

    一瞬间,铜钱之中飘出一缕白气,融入剑中,重剑忽然有所反应,嗡鸣震动,将所有封印无声震碎。

    同一时刻,陈韫伸手置于剑柄上方。

    镇魔剑像是对陈韫体内魔气迟疑一瞬,但很快对陈韫身上气息的驯服压过怀疑,迫不及待地跳到陈韫手中。

    入手的那一刹那,冰冷的触感给了陈韫无比熟悉的感觉,好像隔空握住了另一缕千年魂魄的手。

    镇魔剑在陈韫手中完全苏醒,释放出无限威压,沉睡多年的神器终于得以重见天日,嗡鸣不止,像是在表达兴奋情绪。

    陈韫掂了掂,他用惯了轻型法器,当即嫌弃道:“怎么会那么重,斗法的时候你的主人不嫌累吗?”

    想起某个人,陈韫恶毒道:“难怪他也不回来拿你。”

    镇魔剑:“……”

    陈韫也觉得对一把剑说话多少有点傻,幸好没有人听见,他吭哧吭哧拖着那把剑,直奔负十九层。

    ——

    此刻,负十九层已经一片兵荒马乱。

    一个浑身覆盖魔气的人眼中闪过决然,对所有人道:“行动宣告失败。陛下最后一道命令,释放第十九层所有妖鬼!”

    将将赶到的梁安若有所感,勃然色变,转头道:“开启紧急封闭法阵,立刻封闭整层楼!”

    “他们要打开所有囚室?这必须要部长级别以上的权限——”谢二忽然想起:“宋之问?他竟然也想叛逃?”

    顾星泽等人也已经赶到,听到这句话也瞬间变了脸色。

    宋严出事之后,宋之问一直没有被怀疑过,是因为他本人在出任后勤部负责人之前,也曾经是行动组功勋英雄。当年宋之问的儿子被问责,组织上未必没楠枫有轻拿轻放的意思,是他自己一力推动,真正做到了铁面无私。要说他年老心软,在孙子出事之后做文章,还算可信,但直接投靠魔物,这是出乎所有人意料之外的。

    “所有人全力阻止!”梁安咬牙:“就算我们死,也不能让任何一个妖鬼跑出去!”

    a区,一只双头鸟倏然冲了出来,紧接着是另一只煞鬼,呼啸着长爪袭向所有行动组成员。

    这些经年累月,不知道多少代行动组的前辈一个个抓回来的危险怪物,竟然就此倾巢出动,一旦让它们重见天日,不知道会有多少人再也无法重见天光。

    一时之间,整个「十九层」仿佛真的化身炼狱,无数妖鬼横行,煞气和灵光交错闪动,无数人用伤口开路,突破出一条通道,让梁安等人向里面追踪。

    一路赶到b区,梁安等人终于截住那伙魔人踪迹。为首之人果然是宋之问。

    梁安失声:“宋老,您是何必……”

    宋之问淡淡道:“何必何必,所以小梁你又是何必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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