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哭也哭累了,宁拂神色倦怠,脑袋埋进觉寒的颈窝里昏昏欲睡。觉寒还在听医生叮嘱,宁拂很容易寒气侵体,平时要更加注意。 —— 夜晚,宁拂蜷在床上,接到沈烙打来的电话。他向来娇气,不由自主和沈烙说起白天受过的委屈。 “觉寒今天带我去打针了。” “觉寒?”从自家宝贝嘴里说出另一个男人的名字,沈烙脸色突变,音量提高一个度:“打针?” “宝贝儿,你怎么和觉寒在一起!不对,你现在在哪!!” 宁拂侧躺在柔软的大床上,他今天格外疲惫,本就憋着难受劲呢,这会儿耳朵被沈烙吼得发疼,忍不住软软抱怨:“你不要凶我。” 沈烙急地不行,又拿他没辙,他吐了口气,“没凶你,我怎么舍得凶你。” “不可以凶我,水水已经很可怜了……”宁拂眼眸微阖,说话的声音逐渐低弱下去。 轻微的鼻息声传到电话那一头,沈烙目光酝酿起暴风雨。 他压抑着嗓音对宁拂轻轻道了一句晚安,挂掉电话直接给觉寒拨过去。 “水水现在在你家?觉寒,你最好给我一个合适的理由。”男人咬牙切齿。 接到他的电话,觉寒并不意外,他坦言:“水水暂时住在我家。” 重重怒火烧到心头,沈烙拳头捏得咯吱作响,“cao,你他妈……老子现在过去接人!” “水水现在应该睡着了。”觉寒冷冷道:“明天嘉德国际的拍卖会,我会带宁拂去,你应该也会参加吧,到时候可以看见他。” 扔掉手机,沈烙额角青筋鼓动。拳头落在桌子上,砰地发出一声巨响。 沈烙一夜没睡,他心里烧得慌。 第二天清早,他算准宁拂起床的时间给他打电话,宁拂却再没接过。 换了件衣服,他骂骂咧咧赶去觉寒说的那场拍卖会,终于见到心心念念的宝贝儿。 盯着亦步亦趋跟在觉寒身后那张白里透红的脸蛋,沈大佬顿时火气不打一处来。 “咦,是沈烙。”宁拂攥住觉寒的衣袖,眼睛亮晶晶的,朝沈烙挥手。 拍卖会还没正式开始,沈烙把座位换到宁拂旁边,他伸腿一勾,直接把水水的椅子硬生生拖到自己面前。 宁拂轻飘飘的,坐在椅子上一点重量也没有,没怎么用力椅子就这么滑过来了。 原本两人之间还隔着一两米,瞬间差点变成零距离。眼睛对着眼睛,鼻子对着鼻子,差一点点就亲上去。 宁拂看着这变故,茫然过后便是气呼呼。 沈烙压着嗓子低沉开口,“小坏蛋,你昨天为什么和觉寒在一起?” “他带我去打针。”宁拂撸起袖子,露出胳膊上的还泛着青色的针孔给他看,抿唇道:“可疼了。” “草,笨蛋!”沈烙气得要死,“他带你打得什么针!” “就是那个针呀,大家都要有的。”宁拂紧紧绷住神色,低头瞅着针孔认真说:“等再过一阵子,我也和你们一样要有小梅花了。” 沈烙都被他给说糊涂了,什么梅花?他的宝贝儿怎么看起来蠢蠢叨叨的。 坐在旁边的觉寒没有纠正宁拂,他其实打得不是卡介疫苗,也不会长出梅花斑。 沈烙有意避开宁拂,锋利如刀的眼神狠狠朝觉寒剜过去,“你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觉寒蹙眉,言简意赅:“只是带他接种疫苗。” 放屁! 当着宁拂的面,沈烙不好骂脏,他呸了一口。 “那你为什么又带他来这里?”沈烙过来是为公司拿下一个项目,觉寒带水水过来做什么? 觉寒没再回应,他凉淡如水的视线越过沈烙落在宁拂身上,在心里道:“我来送他一件礼物。” 嘉宾到场的差不多,场上灯光此时也暗下来。 觉寒安静等候许久,终于等到他想要买下的东西被推出场。 准备好叫价牌正要叫价,然而突然有一名应侍生急匆匆地跑上台,朝主持人耳语几句。 再然后,觉寒眼睁睁看着他自己要买来送给宁拂的礼物就这样被临时换下去。 台上的主持人已经在介绍下一件竞拍品。 觉寒皱眉,罕见的神色沉凝。 “沈烙,帮忙照看一下宁拂。” 沈烙正半揽着宁拂给他读拍卖流程,闻言头也不抬:“滚蛋!”劳资的水水本来就应该他来照顾。 觉寒没理会他的挑衅,起身向后场走过去。 他直接找到经办人,开门见山问道:“刚才那块暖玉,怎么不拍了。” 经理见来人是觉寒,给了几分薄面。 “觉先生,真不巧,那块玉提前让别人给买走了。您来我这儿也没用啊。” “买主呢?” 顺着经理给出的信息,觉寒找到二楼的一间贵宾室。 门外守着两位体格高大的黑衣西装男士,看上去像是保镖。 觉寒走上前。 西装黑衣问了几句,互相点头后又对着耳麦说句了什么。没一会,房间门打开,走出来一个相貌温和的年轻男人。 “你好。” “您好。不知道这位先生有什么要紧事?” 觉寒并不绕弯子,直接说明来意:“买走的石玉,你们出个价。” 男人微笑,态度温和有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