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小龙椅(重生) 第8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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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秦澍最为斗志昂扬,没想到今儿也魂不守舍,如像受了重大打击。 外加北山上自暴自弃、酗酒的真龙天子宋显琛…… 宋鸣珂恼得直抓头发,气得想揍人! 这几个年轻小伙子究竟怎么回事! 天之骄子,有着最好的年华、上佳的出身或职位、大好前程,本该成为顶天立地的疏阔男儿!何以一个个萎靡不振,堪比每月闹几日情绪的小娘子? 她由衷感叹——男人真麻烦啊! 最教她无奈的是,不管如何旁敲侧击,他们都守口如瓶。 昨日北山山脚遇刺,打断了她前去与霍睿言议事的计划。 按理说,事发后,一向最关心她的二表哥,理所当然会入宫请见,问个安吧? 没有!连个影儿都没有!昨天晚上没有,今日一整日也没有! 这是要反了吧? 相比起遇刺,霍睿言对她的不闻不问更令她不安,于是这日黄昏,她随霍锐承回府,计划蹭个饭、揉个猫,瞅瞅那“寡情薄义”的二表哥到底在折腾什么! 抵达定远侯府,门庭冷落,她这“表少爷”下了马车,仅有管事带领两三名诚惶诚恐的仆役,却不见早该下值的霍睿言。 霍锐承有些恼火,低声问道:“不是早派人传话了么?” “二公子回府后把自己关在房中,说是……有重要案情急着分析,不许任何人打扰……”管事为难道,“小的已派人去请。” “这家伙有毛病!夜不归宿、怠慢君主,成何体统!” 霍锐承低声骂了两句,作了个请宋鸣珂入内的手势,皱眉道:“陛下请到前厅小坐,我去把他揪出来!” 宋鸣珂暗觉事有蹊跷,浅笑道:“无妨,我去看一眼,看他研究的是哪桩案子。” 众所周知,她来霍家,目标绝非常伴圣驾的霍锐承,因而也没什么不好意思的。 当下,她让霍锐承先处理府上要务,自己则领了两名侍卫,昂首阔步,如进自家门般长驱直入至霍睿言的院子。 院落如常清幽雅致,竹石意趣盎然,内里传出霍睿言的厉声喝问:“何人?” 宋鸣珂驻足庭院,环顾四周,淡声应道:“是我。” 霍睿言显然极度震惊:“陛下……您、您来了?请您到前厅稍坐片刻,我随后便到。” “你房中有人?”宋鸣珂眸色一冷。 “没……”嗓音显然充斥着窘迫。 “那……我进来和团子玩一会儿。”宋鸣珂试探道。 “不不不,我这儿太乱了。”霍睿言透着不自在的焦灼。 如若平时,宋鸣珂多半会尊重他的意愿。 但此时此刻,人人皆有事瞒她,使得她周身上下如百蚁吞噬。 兄长久病,积郁成疾,她尚能理解;秦澍和她算不上特别熟络,不便多问;大表哥历来少与她交心,她都可以忍受。 独独最信赖的二表哥将她拒之门外,她心上的火气似浇了油,轰然腾升。 抑制多时的倔强与任性,于这刻爆发。 她深吸了一口气,对两名侍卫使了个眼色,压低嗓门道:“你俩在外头候着。” 说罢,径直跨槛而入,整个人像是一把烈火,企图冲进屋内焚烧事物一般。 外间无灯无烛,她没着急往里走,而是放轻了脚步,倾听里卧急忙收拾屋件的细碎声响。 她难得逮到霍睿言手足无措之时,怒火燃烧之余,禁不住暗乐,小声提示:“我要进来啰!” “不,陛下!别……” 霍睿言语气中的惊惶激发了她的极度好奇,她半哄半命令道:“二表哥,让我进去。” “不行……不可以!我……我衣冠不整的……不宜面圣!” 宋鸣珂先是一愣,脸颊如漫过两团火烧云。 迟疑半晌,她闷声道:“你回来半天了,更衣用得着那么久?我可不信……” 她顿了顿,陡然伸手推门,刚推了数寸,门边多了一股力量,却是霍睿言掠至,以脚顶住了门。 宋鸣珂怒道:“腿挪开!” “别,我真的……不方便。” “要我用皇帝身份下令吗?” 她嗓音透出冷冽之气,驱使门内之人不情愿地松了手。 ………… 两名驻守在阶前的侍卫生怕皇帝落了单,自始至终竖着耳朵倾听屋内动静。 隔着外间、屏风等,皇帝与霍儿公子的对话含糊不清。 依稀是皇帝在劝诱“要进去”、“挪腿”,霍二公子则力拒。 终于,皇帝的软硬兼施化为二人轻声密议,侍卫们总算放下心头大石。 没多久,里卧忽地传来惊呼声,两名侍卫箭步而上,“陛下!” “没什么……你们不许进来,也别让任何人进来!”皇帝似目睹了什么,话音中震惊之意未退,补了句,“朕与霍卿家……有要事商议!” 侍卫大感狐惑,应道:“是!” 接下来又是一阵你退我挡的悄声争议,内容听不大真切,直至皇帝突然发飙:“少啰嗦!把衣服剥了,给我趴好!不许动!” 侍卫们顿时瞠目,情不自禁往窗边方向迈出两步。 只听得霍二公子似发出“嘶”的隐忍,而皇帝则柔声道:“疼?抱歉,我没啥经验,你且忍一忍。” “陛下……” “疼就喊一声,我轻点儿。” “呜……”霍二公子仿佛在咬着唇,喉底挤出几不可闻的呜咽。 两名侍卫浑身一僵,不自觉往外走出半丈,以免听到太多不该听的怪声。 对应这两年纷纷扬扬的断袖传言,二人面露诡异微笑,目不斜视,直盯着竹枝在风中交叠推搡的景致,脑海中全是暧昧靡丽场面。 心跳加速,面红耳赤,下意识夹住了双腿。 眼看黄昏日影西移,天边繁星渐亮,屋中的皇帝与霍二公子仍在“商议要事”。 白日里燥热的暑气悄悄散于夜风,而说不清道不明的火热,则久久未熄。 作者有话要说:二表哥:嘤嘤嘤,晏晏快对我负责! 晏晏:qaq 第七十五章 ... 房门打开时,立于宋鸣珂面前那人,并无往日的俊采丰神、玉树临风。 他脸色苍白,额角渗汗,身上只穿了中衣,带子也没系牢,肩头临时搭了件半袖长袍。 嗯……确实如他所说,衣冠不整。 目睹霍睿言玉容慌张难堪的瞬间,宋鸣珂萌生退意,转念一想,她现在为男子身份,又是皇帝,怕什么? “你家团子呢?”她假装不为意,以找猫为由环视各处。 霍睿言抬手抓住衣袍,企图遮掩裸露的胸肌与腹肌,讷讷地道:“方才……还在,现下不知上哪儿去了。陛下请到厅中小坐,我、我穿好衣裳便来。” 他一脸拘谨,含混的羞涩绝不亚于她。 门窗紧闭,空气中飘散若有若无的怪味,案上大大小小的瓷瓶陶罐东歪西倒。若非房中无人,宋鸣珂真要疑心自己无意中捉了“jian”。 细嗅那香不似香、药不像药的气味,她秀眉微蹙,视线来回扫射,“你鬼鬼祟祟躲在房间搞什么?” “没……真没有。” 他越是遮遮掩掩,她越起疑。 瞥见床脚边上堆了一坨布料之类的事物,她抢上前去察看,被霍睿言箭步挡在跟前。 他仍在作最后挣扎:“陛下,脏衣服,别看了……我……” “闪开!” 宋鸣珂对他半吞半吐的态度颇为厌烦,顺手推了他一把。 他轻嘶一声,急忙往回缩,如像被人戳到痛处。 往地上那堆红白相错的布料多望了两眼,她大致辨认出,应是染了血的纱布和棉布卷成的布团。 “你受伤了?”她明眸一瞬不移,紧盯他憔悴的面容。 霍睿言略一颔首,悄声道:“胳膊被划了一下,无大碍,别问了。” 宋鸣珂拉过他的右臂,小心卷起袖子,但见他紧实的上臂多了一道三寸有余的伤痕,鲜血半凝,忍不住惊呼。 霍睿言立时一手捂住她的嘴,将那声“啊”掩住,另一只手圈住她肩头,防止她夺门而出,低头贴在她耳边轻声道:“别喊!这事……绝不能外传。” “陛下!”屋外侍卫似觉察房内的异动。 霍睿言向宋鸣珂投以恳求目光,宋鸣珂明了,掰开他的手指,借“商议要事”为由,制止侍卫闯入,吩咐不让任何人打扰。 确认未泄密,霍睿言缓缓松手,歉然道:“一时情急,如有冒犯,恳请陛下恕罪。” 宋鸣珂犹被他淡淡的药香气与温热所包围,半边身子如置身沸水。 敛定心神,她轻抿粉唇,低问:“怎么回事?” “出了点小意外,无妨。您先到外头坐会儿。” 宋鸣珂深觉他执意要自己回避,微觉不悦,念及他似乎连霍锐承也想瞒住,心下一软,小声道:“我帮你上药。” “陛下,这……有违尊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