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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过多久再次拿起,又放下,来来回回反复多次。 隔壁屋内何悄悄翻来覆去睡不着,脑中全是白胥这几日的反常,到底是因为什么呢?难道是压力太大?那她要不要去安慰一下呢。 外面的半月透过窗子洒进来一地银色,她起身坐在床边。 不知为何却总觉得心里好像空了一块。 她走到门口,手放在把手上,迟迟未动。 门外白胥远远站在树下,裴老虎提来了一壶好酒,和二狗一左一右缓步走来。 “知道白哥你睡不着,要不来喝两杯?”裴老虎笑道。 “好。”白胥应声,掀起衣袍坐下,但视线依旧停留在那紧紧关闭的大门上。 陈二狗见他久久不动,顺着视线望过去,开口道:“其实老大她只是不愿意接受你要走,不善于表达。” “我知道。”白胥何尝不知道。 何悄悄这个人就跟少一根筋一样,一心活在自己的世界里。别人对她好与不好都无所谓。但她又不是傻子,嘴上不说。只是行动上对她好的加倍还回去,对她不好的渐渐远离忽视便是。 可是他就是讨厌这种无所谓的态度。 “来来来,喝酒。” 三人月下对饮。 不多时裴老虎喝的有些晕晕乎乎,二狗无奈只能先扶着他回去。 白胥踉踉跄跄移到何悄悄门前,抬手要敲门,却又顿在了空中。 他垂眸,刚要转身离开。 吱呀一声,谁知何悄悄刚好开门。 “悄悄,我……” 话还没说出口,何悄悄踮起脚尖直接亲在他的唇瓣上,将剩下的话堵了回去。 虽然只是一个浅尝辄止的吻,如蜻蜓点水般。但依旧足够白胥欣喜了。 “我喜欢你。” 月色下何悄悄神情认真,只是脸颊微红。 “我在这儿等你回来娶我。”她说的异常认真,比起数银子时还认真。 她在门口将那些话听得一清二楚,原来白胥不是因为压力大,而是自己没给够他安全感。 或许是她一直忙着酒楼,也从没谈过恋爱,她不知该说些什么。只是一直处于被动状态。她以为自己默认亲事、默认白胥吻她,便足以表达心意。原来不止是那些。 “我……”白胥还要说些什么。 谁知何悄悄啪地一声把门又关上了,门内传来闷闷的声音,“好好睡觉,路上小心。” 白胥唇角渐渐弯起,唇瓣上似乎还停留着她的气息。 抬手触上,似乎还留有她的温度。 一颗心终于落了回去,两颗心渐渐靠近。 第50章 何悄悄起床的时候白胥已经走了,他没有惊动任何人,披星戴月,踏着露水便离开了岳阳楼。床铺收拾得干干净净,屋内的摆设一览无遗。 最吸引她目光的是桌前那摆的整整齐齐的衣袍。 是她的喜服。 衣服已经成型,只是花边金丝什么的都还没绣好。何悄悄抿着唇翻出了针线盒,就坐在白胥原来坐的地方,安安静静开始绣起了她的喜服。 然而,她高估了自己的技术。 一不小心扎了手,一不小心线乱成了一团。 下午的时候她拿着衣服去找了林青花,两个人研究了一下午婚服怎么绣。不得不说林青花的手艺真的很不错,仇雪闲着没事溜达过来也非要插一脚。 傍晚何悄悄打着哈欠回去了。 一切都好像如往常一样,只是偶尔菜做的多了。 裴老虎见那一桌子的菜,但如今只有三个人,何悄悄好像又做了五个人的量。 “没事,我能吃。”裴老虎拍了拍胸脯。 他知道何悄悄心里难过,但又不敢说。 偶尔她想找白胥来写几个招工启示却望了一圈找不到人最后只能自己上手写了。 “老大,要不你去找他吧。”二狗见她炒菜都有些心不在焉。 何悄悄怒道:“炒你的菜,今天晚上你来做菜。” 陈二狗哀嚎一声,“老大,你洗的菜太多了,吃不完。” 上次那一桌子菜他和老虎吃了一晚上,撑得肚皮都爆了。 何悄悄怔怔地看着手里的菜,“那晚上叫青花来吃饭。” 陈二狗只好道了一句好字,默默去切菜了。 白胥不在好像酒楼里一切如常,但又总觉得缺了些什么,好似少了个人天天闲着没事朝她抛媚眼,好似少了个人帮她记账,好似少了个人抱着她大腿撒娇哼哼唧唧地说想吃糖醋排骨。 只是走了一个白胥,怎么觉得少了好多人一般。 何悄悄摇摇头,从前不也是她一个人经营着酒楼。况且他去进京考试,考完就回来了。 昨夜小楼东风,吹乱了一地繁花,她一出屋便是漫天花海。突然嘴角勾起,想起了某个人大晚上故意不睡觉起来摇花树,非摇了一地落花,说什么繁花落,乱我心,我心悠悠之类酸不溜秋的诗。 最后被她打了一顿,几个人把花扫了起来。 实在是没有心思做菜她干脆约了林青花溜达着出来逛个街,两个人走的累了,便寻了一处茶楼打算坐一会儿。 “话说那折扇书生……” 何悄悄心头一震,朝那说书的声音望去,眼前的人好似又变成了那白衣少年,手持折扇,嘴角含笑,醒木拍桌,口若悬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