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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曾是最常落在霍丞风身上的目光,但现在,这目光可以落在除他以为的任何人身上,却再也不可能落在他自己身上。

    作者有话说:

    白大哥这个人,我愿称他为冷面雕人;

    大家国庆节快乐呀!!

    第57章 二合一

    宋西辞在台上只呆了几分钟的时间, 在他看见霍丞风的时候,已经是白正初介绍完他的身份准备要下台的时候了,他看见他之后的第一反应是板起脸,可白箫麟在他身后说这个发布会实际上的作用是白mama用来炫耀儿子的, 于是他又忍不住笑了。

    其实他也不是没想过会在发布会上遇见霍丞风, 毕竟白箫麟都特意强调过要宋延庭带家属了, 只不过他更惊讶童笑珊竟然没来, 因为宋延庭的优秀, 她以前是很爱出现在这种场合的。

    白箫鸣粉丝多, 下了台就被围住了,白箫麟和宋西辞要回二楼,才走上楼梯要越过转角,就被霍丞风叫住了, 他语气急切又好像委屈,“小辞。”

    宋西辞停下脚步,回头看着人没说话, 实际上他不知道该说什么,以前看见霍丞风的时候总觉得心底潮湿热烈,像是开水一样在翻滚沸腾, 连蒸腾的泡泡都是粉色的,但现在看见霍丞风, 他脑子里好像是空的, 他脑子里的霍丞风是另外一个人,眼前这个只会让他觉得厌烦。

    白箫麟挑眉扫了一眼霍丞风,手指往里面指了指, 宋西辞想着, 让别人看见他和霍丞风拉拉扯扯的确实不好, 于是往里面走了一些,霍丞风毫无疑问的跟了上去。

    白箫鸣摆脱了粉丝的纠缠,好不容易上了楼,却看见他们三个人挤在走廊里,气氛怪异的僵持着。

    白箫麟双手抱胸往墙上一靠,看见白箫鸣就像看见了合心意的打手,下巴一抬,“揍他。”

    白箫鸣根本没问为什么,抬手一拳直接把霍丞风撂到了地上,白箫麟慢吞吞的过去蹲在他面前,语气淡漠,“现在已经不是在宋家了,离我弟弟远一点。”

    这是宋西辞的哥哥。

    霍丞风被揍了一拳,心里却比之前要好受多了,他蹭了蹭嘴角的血,“我只是想和小辞谈一谈,没有要闹事的意思,我找他很久了。”

    宋西辞自始至终都没有动作,他好像是一个旁观者,对霍丞风相关的一切都漠不关心,不过他也不想因为霍丞风的原因扰乱这次柏兰精心准备的宴会,语气不耐烦的问,“你想谈什么?”

    “这人谁啊?”白箫鸣揉着自己的拳头,皱着眉问白箫麟,“他怎么好像跟小辞很熟似的?”

    “大哥,二哥,你们先去休息室吧。”宋西辞说:“我就和他说几句话,很快就过来。”

    白箫麟和白箫鸣倒也听话,看着霍丞风也不像是来找宋西辞干架的,于是两个人先进了休息室里面,不过白箫麟踹了白箫鸣一脚,吩咐道:“你就在门边,门别关紧了。”

    白箫鸣震惊,“你的意思是让我偷看?”

    白箫麟没说话,坐在沙发上看着窗外,手指慢悠悠的点着自己的膝盖,此时无声胜有声。

    宋西辞当然看见了门口那条缝隙,但是他并不在意,他靠在墙壁上,“说吧。”

    霍丞风想要说出口的话都被堵在了喉咙里,他预想了很多自己和宋西辞重逢的场景,要么是他找到了宋西辞,要么是突然地偶遇,可是他所有的预想里,宋西辞都是理亏的,是觉得对不起他的,他的预想里没有这样的宋西辞,冷漠的,不耐烦的,眼里压根没有他的。

    “你到底有没有话说?”宋西辞垂眸看向还坐在地上的霍丞风,“你要是不说的话,我就说了,我听说你一直在找我,我不知道你找我干什么,总之我以后不想和你有任何瓜葛,我们两个以后桥归桥路归路,就当不认识吧。”

    “你真这么想的?”霍丞风的语气里充满了不可置信,看向宋西辞的目光几乎是呆愣的,好像看见了自己不认识的的宋西辞,喃喃自语似的道:“我一直想和你道歉的,说实话你刚走的时候我很生气,但是我后来自己一个人的时候想通了,本来就是我拒绝了你,你生气离开是应该的。”

    “你觉得我是因为你拒绝我所以才离开的?”宋西辞好笑的看着他,目光和看可怜虫差不多,他说:“你是没有意识到么,霍丞风,你做的那些事情,你自己没有反思过?”

    “我知道那些是我的错,可是小辞……”霍丞风站了起来,他想拉住宋西辞的手,他想解释,可他却不愿意再听了。

    宋西辞后退了一步躲开,脸上连嘲笑都没有了,语气冷漠的道:“你怎么就不明白呢,霍丞风,你曾经刻意的报复过我,但你看看现在,我是白家的孩子,我不是霍家的人,不是那个恶意顶替了你十六年的人,我也是受害者,所以你知道你之前的行为是什么吗?是加害。”

    “你就和你最恨的霍瑞达和赵梦娇一样,是迫害别人的垃圾。”

    霍丞风愣住了,他像一只被人抽了骨头的狗,连胸膛也直不起来,他原本以为的那些正当理由,原本以为自己是在拿回属于自己的东西,现在全都成了借口,成了侵略和剥夺。

    他是宋西辞痛苦的来源,是宋西辞最不可能原谅的加害者,他除了一句对不起,什么也说不出来,他什么也弥补不了。

    “你懂了吗?”宋西辞道:“我不想见你,已经是我最大的仁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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