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密审持续了近一个小时,可能是怕把商黎明电死,中间来了一个年轻医生给商黎明检查身体。 从头至尾只有机械音推进流程,十数个法官静默而坐,表情严肃,直到最后仍然由机械音宣布“庭审结束,审议开始”,影像就此中断。 “这老头嘴挺严实。”烟枪做出评价。 “严到这种程度,说不定就是实话呢。”陈栎伸手把烟枪的胳膊从自己背上扒拉下来。 看到一半的时候烟枪调整姿势,自然地把陈栎搂进怀里,意识到两人在这样暖意熏然的气氛里看了一个小时的刑讯视频,烟枪挠了挠头,“嘿,我们应该看点什么爱情电影才对吧。” “你自己看吧,我去跑步。”陈栎从床上爬了起来。 “啊?” “顺便看看情况。” “我和你一起去,鬼知道你又‘顺便’到了什么不得了的地方。”烟枪也爬起来。 “你别乱动,我怕你一边跑一边滋血。” 烟枪一脸“你休想一个人搞事”的表情,不由分说跳下床一把抓住陈栎的肩膀,“我不管,你要去哪儿,去哪都得带我,不然不许你去。” “我去一趟红土。”陈栎老实交代。红土是他们内部密语中案发现场的意思。 “你现在去那里风险可不小。”烟枪皱眉。 “那位刚被锁定,近来为了自保应该不会有太多动作,现在不去,以后更没机会。”说着陈栎已经走到门口。 “你想在她的风舵里找什么东西?”烟枪跟着陈栎出了门。风舵是实验室的意思。 “我要一段影像,证明她真的种出了足够吃的筹子,不然仅凭一个铁壳子很难打赢这场。”筹子是资源和筹码的意思。 两人的谈话内容不得不加上密语,毕竟这是外面,比不得在自己的地盘安全。 烟枪点头,两人一起出了门。 他们走在中心城夜晚的街头,细雪潇潇,在空中像是无数的金属颗粒,闪着细碎的亮光。 他们所处的街区,能远远地看到“中心城公主”,今天她没有跳舞,而是换上了一身雪白的毛绒边冬衣,正在细雪中搓着自己的双手,捂热冻红的面颊,看上去温婉可爱。 “你说老姜是从什么地方捕捉到的视频。”烟枪嘟囔了一声。 他的问题也是陈栎的问题,这种密审视频应该仅仅存储在第二局的资料库里,除非对外公开,不然很难会流出。 “不清楚,不过商黎明案件的密级不会太高,审议结果也没有流出,”陈栎顿了顿又说,“我之前听说商黎明已经过世了,难不成是被二局宰了?” 烟枪冷哼了一声,“说是二局的手笔,还不如说缺荷借刀杀人。” “推商黎明顶罪是最经济的方式。”陈栎说。 “都是罪人,死了也不可惜。”烟枪声音发冷。 陈栎沉默了一会儿,伸手拉住烟枪的手,两只被冻得硬邦邦的手握在一起,不知道会不会渐渐变热。 烟枪把陈栎的手拉到嘴边吻了一下,起码吻是热乎乎的。 “老烟,我突然不想去了。”陈栎说。 烟枪笑,“怎么回事啊你,要干的是你,不干的也是你。” “我想回去抱着帅哥睡觉。”陈栎一本正经地说。 “哪来的帅哥?”烟枪笑得更灿烂。 “楼下老板不够帅吗?” “好你的,你还有空关心楼下老板帅不帅!”烟枪一挑眉,“……我没记错,那位老板没有六十也有五十了吧,你口味够重的。” “他废话少,显得格外的帅。”陈栎说。 烟枪一把抱住陈栎的腰,力气大到几乎把陈栎原地抱了起来。 “…艹你别再把伤口崩了!”陈栎猝不及防,只能扶住烟枪的肩膀,两人离得很近,他几乎要吻在烟枪面颊上。 “崩就崩了,老婆都要跟大叔跑了…哎呀!” 烟枪被陈栎一个头锤磕得眼冒金星,白到在夜里发光的脑门上顿时浮出一片鲜红。 “你再乱叫我就送你去见阎王。”陈栎冷着脸说。 烟枪偏偏是那不信邪的主,“老婆,阎王在哪呢?” 陈栎看着眼前这个在夜色中简直粉雕玉砌一样的无赖大帅哥,想气也气不起来,但这个称呼就像腥甜的可可糖浆,他一直觉得自己无福消受。 半晌,陈栎才说,“别乱叫,我听不惯。” “多听几次就习惯了,”烟枪笑眯眯地说,“你还有一辈子要和我过呢。” “这怎么还是终身买断制。” “不然你还想和谁过,我见一个宰一个。”烟枪笑的时候露出两排危险的白牙。 “我看楼下的老板不错,话少,还不发疯…还有酒喝。” “嘿陈栎,你今天是跟楼下那大叔杠上了?” 陈栎随口“嗯”了一声,把烟枪搂着自己的手臂扯下来,重新拉住烟枪的手往前走,“走吧,去塔里看看。” 他们穿过三四个街区,遥遥能看到第十七号玻璃塔的塔尖,现在它已经不能叫玻璃塔,所有类玻璃质的外壳全部剥离,暴露出里面的金属身躯。 微微倾斜的塔身带着森然冷意,像是一把钢铁长剑刺向夜空。 第十七号玻璃塔作为温流之遇害的现场,被严密地封管起来,即使不封管这里也密不透风——这是曾经的高射炮塔,自带高强度的安全系统,连丛善勤的机器人军团使用了大量震撼器都仅仅剥脱了外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