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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又开始唠叨起来,“幸好我备了吃食,不然你们这一路可要受苦,光吃这种东西,以你这挑剔性子,还不饿死?” 木小雀弱弱地解释了一句:“时间匆忙。” 戚平严肃道:“匆忙也要按时吃饭,记不记得?” “记得,”木小雀点点头:“吃饭要快,别挑剔,备吃食。” 戚平满意地点了下头,手在被子上摸了摸,挺厚,他四处瞅了一眼,扑到木小雀身上抱着他,“雀儿,后会有期。” 木小雀回抱住他,鼻尖埋在他头发里深嗅片刻,紧闭着的眼里,忽然流下两行眼泪,他身体微抖,一时竟噎得自己连一句整话都说不出来。 戚平嘴角咧着笑,瞪着的眼睛里,泪水在其中打圈,他摘下头发上绑着的发带,重新系回木小雀的马尾上。 最后他拍拍木小雀的背,嘿嘿笑起来,在此种环境里,听着颇为渗人,“雀儿,再见。” 笑着说一声再见,曾经的承诺,他没违背。 夜色中,戚平笑着向前面再也不会回头的马车挥舞手臂,整个人如行尸走rou一般,机械地重复这一个动作。 木小雀强撑着精神赶车,但好几次由于走神严重,差点将车赶到街边的深沟里。 最后香清儿忍不可忍,将他赶到马车里待着,自己套着个狐裘,戴上棉帽,围着狐皮围巾,挥起了鞭子。 木小雀摘下腰间的壶,抚摸着那两个歪歪扭扭的字,终于体会到穆恒每夜独坐时的心情,他心里一定也在思念的某个人,某个他一生也不敢跨越雷池触碰的人。 明月高悬,不知有没有将他的思念告诉给那个人。 抱着壶静坐了一夜,他眼眶发黑,眼白中爬满了红血丝,神情疲惫,恐怕比赶了一夜车的香清儿状态还差。 听着外面响起的马蹄声,他从怀里掏出那张用血写成的信,狠狠箍了自己两巴掌,直打得脸上泛起了青紫的指印。 灌了一大杯凉水,他掀开帘子从车厢里出来,不由冻得一哆嗦,如今越往北越冷,恐怕京城都已经下完了第一场雪。 看着香清儿睫毛上挂着的霜,他内心颇为自责,如今情势危急,路途艰辛,自己却为情所困,险误正事,恐怕以这个状态,不等回京,便要被人宰杀在途中。 闭了闭眼,再睁开时,他眼中死寂的光重新亮起,重又恢复往日的理智与冷静,对戚平的感情被深埋在内心深处,他看着竟比刚出京城时更显无情。 “你进去吃些东西休息休息,我来赶车,”木小雀从里面拽出另一套狐裘裹在身上,“这一路,有没有人跟着我们?” “没发现,”香清儿摇摇头:“但无姓门和北山有诸多勾连,恐怕咱们想隐瞒行踪,安然入京,难。” “咱们这一程尽量不入城镇,北山就算再强大,也不可能在这种旷道安钉子,”木小雀拧着眉头,复又心事重重地说道:“但我总怀疑那封血书可能是无姓门故意放出,好诱我上钩,或许他们已经在沿途备好陷阱,等着我钻。” “我想了一夜,确也有此种怀疑,不过小心一点总不会误事,”香清儿颇为庆幸地说道:“还好玉如意没让他们得到,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就在这时,木小雀忽然转头与香清儿对视一眼,两人眉目冷凝,里面装着寒霜,比这天气还要冷上几分,“果然来了,进车厢。” 蹬蹬的马蹄声越来越近,木小雀戴着狐裘帽,围巾几乎遮住了半张脸,漏出的耳朵被寒风刮得通红,他抓着缰绳匀速行驶,并未因后方的追赶而慌乱。 “小哥等等!” 一个络腮胡子的大汉忽然劫到马车前,木小雀勒紧缰绳,在距离那马还有一指的距离停下。 他从座位底下抽出自己的剑,粗鄙地骂道:“**娘的,你不怕死是不是?惊了我家马儿,老子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这位小哥息怒,”大汉抹抹头上的汗,讪笑两声,“我家老母忽染寒症,想问问您这马车方不方便搭我们一程?” 木小雀另一手摩擦着缰绳处的那个结,凶道:“不方便,谁知你家老母得的是不是凶症,我车里有女眷,不招晦气!” “恩人,算我求求你了,”大汉忽然从马上跳起来,对着木小雀砰砰砰磕了三个响头,“我们就在前面的小镇下车,我娘身体差,真的没法再耽搁下去了。” “阿毓,让他们上来吧,”香清儿的声音传出来,“咱们出门在外,就当结个善缘。” “谢谢女菩萨,”大汉冲着车厢的方向又磕了三个响头,赶紧起身跑去后面接他那个重病的老娘。 “怎么看?”香清儿探出头,朝后望了望,“看他步履虚浮,不似武人,马似乎也是老马,兴许真是求救的也说不定。” “万事小心吧,”木小雀接过香清儿递过来的点心吃了几口,是戚平给他包的那些,想到某人,他嘴里不禁有些发苦,重新围上围巾摇了摇头,“如果是普通百姓,被我这么吓,恐怕不会如此淡定。” 等了一会儿,那大汉终于牵着只毛驴走回来,毛驴上摊着个老妇,头发花白,未到近前,便连连向木小雀拱手致谢。 “戴上,”木小雀将围巾递给香清儿,语气凶恶道:“离那老婆子远点,被过上病症,老子直接一脚踹飞你。” 香清儿憋笑憋的眼泪都出来了,更显得她楚楚动人,反观木小雀,拿着柄剑,简直可以说一句凶神恶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