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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溯还是想不明白, 自顾自揣测, “莫不是我昨夜睡姿不整, 挤着安平了?倒有这个可能,都怪那床榻太窄。” “赤水!明日就给本宫把主殿的床换了,再铺得柔软些。” 觉得自己找到了症结, 秦溯决定对症下药。 赤水苦着脸应下来, 她怎么觉得殿下想得有些偏了呢? 第二天一早,沈奕刚起身, 就听见外面叮叮咚咚作响。 “绿烟,外面发生何事?” 沈奕问向给自己更衣的绿烟,自从上次来正阳宫住之后,每次便都是绿烟过来伺候。 绿烟往外看了一眼,笑着应话。 “沈小姐是说外面抬床的动静吧?是主殿换床呢,昨夜沈小姐要来偏殿,殿下心里在意,以为是正殿床榻太小,挤着沈小姐了,今日一早,便让赤水jiejie换张大些软些的床,沈小姐是殿下唯一的闺中好友,殿下自也是多上心些。” 绿烟好似帮秦溯邀功一般,?前因后果都与沈奕说清了。 听完绿烟的解释,沈奕微微一愣,倒是忍不住扶额,“殿下果真孩子心性。” 秦溯本以为换了床就可以了,却不想当天沈奕便要回府,且再也没留宿过正阳宫。 送走沈奕后,秦溯郁闷地看着床,怎么也想不通其中关窍。 想不通干脆也就不想了,秦溯收拾收拾,准备先出去一趟,昨天答应了沈奕,要跟虞琛商量商量这事的,正巧就今日把这事办了。 给虞琛递了消息,秦溯邀虞琛出城去郊外踏青。 只这些日子,初春的寒气便消散许多,越发暖合起来,郊外的草芽也陆续破土,但也是踏春的好时候。 骑着红云,身后跟着青戟等护卫队,暗中还有影卫,秦溯这一趟出城,倒不像是踏青,倒像是出征一般。 在城门口,秦溯看见了早已等候在此的虞琛,虞琛一身靛蓝骑装,身后只跟了两个护卫小厮。 “琛表兄倒是来得早。” “在家中本就闲来无事,也长时间没回京中,早些出来转转。” 虞琛翻身上马回话。 “既是闲来无事,那不如你我二人比一比?也让我看看琛表兄骑术可有长进。” 两人并驾齐驱,秦溯提议。 “此处不方便,倒不如再离官道远些,我记得远郊那边有条河,河尽头有座木屋,我们小时常去那边玩,就以木屋为止,沿河比一场如何?” 虞琛想了想,指了指远处,秦溯想想有理,两人微微提速,往远处而去。 到了河岸边,沿河柳刚刚冒绿,秦溯勒住缰绳,“青戟,你来这里挥旗,旗一落,即为开始,木屋为止。” “殿下,”赤水看着二人现在就要开始,有些担心,“不如等我等先去木屋查探一番,再行比较?” “不必, 你等跟着便是。” 秦溯却并不把这放在心上,他们都是临时起意,倒没可能这么巧被人埋伏。 看秦溯坚持,赤水也不再多劝,只是让一部分人先出发,毕竟秦溯和虞琛所骑的都是千里挑一的骏马,两人又是同样的骑术高超,一旦跑起来,他们定然是追不上的。 安排得差不多了,秦溯和虞琛的比试正式开始。 两匹骏马在同一时间冲出,马蹄扬起尘土,赤水等人紧跟而上,却很快被甩在身后,只能尽力追逐。 秦溯和虞琛旗鼓相当,秦溯的红云稍胜一筹,略微领先。 河岸两边,先行一步的护卫队已经提前清场,两人以极快的速度掠过,甚至看不清四周的景色。 木屋已经出现在视线中,秦溯一扬马鞭,又加快了速度,真正把虞琛甩在身后。 “吁!” 到了木屋前,秦溯勒马,“我赢了!” 虞琛稍稍落后,笑看着秦溯,“表妹骑术大有长进,甘拜下风。” “看来琛表兄是有些懈怠了,”秦溯慢悠悠地溜着马,周围抵达的护卫队已经在远处站岗。 “只是表妹进步太快,我是拍马不及。” 虞琛苦笑着摇摇头,天赋这东西,果然是比不得。 “琛表兄客气,其实今日相邀,不光是想跟琛表兄较量较量,还是有一事相商。” 前言说得差不多了,秦溯开始切入正题,说起今日此行的主要目的。 “表妹有何事尽管开口。” 虞琛就知道秦溯无缘无故邀自己踏青,定另有所图,心里也早有预备。 “琛表兄大气,我就是听说外祖母给琛表兄提了桩亲事?是丞相府的嫡小姐,琛表兄可知此事?” 秦溯在木屋前停下马,翻身下马,撒开缰绳,让红云自己去跑一跑。 虞琛跟着秦溯下马,同样?马放走,“确有此事,表妹消息灵通。” “琛表兄对此桩婚事如何看待,可有不满?” 秦溯拍了拍衣服上的尘土,往木屋走去,好似随意提起。 “沈小姐贤名我早有耳闻,且之前也曾见过的,属实是难得一见的好女子,双方亦是门当户对,甚是合适,我没什么不满的,表妹怎有此问?” 虞琛对长辈一向是恭谨孝顺,温和守礼,对于祖母安排的这桩婚事,无论从哪方面来看,都是极为妥善相衬的,自然无不满之意。 秦溯就看不惯虞琛这副温和模样,“你且不说门当户对那些,你且说你对沈小姐,可否有爱慕之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