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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请花神医保密,莫拿此事去给殿下徒增烦扰。” 沈奕依旧还是这句话。 花溪无奈了,“那好吧,是我多管闲事了,若沈小姐实在不愿,那便早些将殿下忘了吧,情字伤人。” “谢过花神医。” 沈奕没说别的,她心中自有主意。 这次花溪也没办法了,只能起身,穿上斗篷,“沈小姐保重,我先告辞了。” 花溪出门,沈丞相和沈夫人进门来看望沈奕,秦溯依旧站在门外。 “殿下不进去看看沈小姐?”花溪站在秦溯身边,对这二人,她是一个比一个没招。 “时辰不早了,既然安平无事,我便放心了,已同沈大人和沈夫人说过了,走吧,我送你回去。” 秦溯看沈奕一家人,也不好上前打扰,干脆准备和花溪一起走。 两人骑着马,并排而行,和身后的护卫队有些距离。 “安平的心结是什么?”周围无人,秦溯才开口问旁边的花溪。 “原是如此,我说殿下怎么如此好心送我回去,不过,”花溪拉着缰绳,“我同沈小姐说过,此事替她保密,定然不能告诉殿下。” “本宫不告诉安平便是。” 秦溯同样拉住缰绳。 “殿下,沈小姐的心结,自始至终只有一人。” 花溪看着秦溯,沈奕的心结由来已久,之前是不自知心意,这一次是情未起而终,说到底,都还是因为一个人。 但是秦溯不知道,只是皱着眉,“一个人?谁?” “殿下知道又能如何?” 花溪反问秦溯。 “若是知晓是谁,本宫绑也替安平将那人绑来,你且告诉本宫,那人是谁。” 秦溯声音微冷,不过花溪反而笑起来。 “殿下可绑不来此人,我同殿下说了也没用,”花溪下马,仰头看着秦溯,“殿下便送到这里吧,往后的那点路我自己走便可,回见。” 花溪摆摆手,向着另一个方向而去。 秦溯微微皱眉,这天下还有她绑不来的人? 只当花溪的话是胡言乱语,秦溯想着回头再问问沈奕,留下绿烟护送花溪回去,也带着护卫队往宫中而去。 时间一晃而过,到了浮梁使团入京的日子。 秦溯按照那日同秦邈一起商议过的,除了晋少云和虞琛以外,另外带上了六皇子秦允,老六虽然是个笑面虎,和秦溯也一向不对付,但是鬼点子也多,有随机应变的能力,最重要的是,文采还拿得出手。 秦允和晋少云二人同礼部的人在京城门口迎接,晋少云一身银甲,秦允身着黑底金纹蟒袍,立马于人群最前方,气势十足,倒是有些两军对垒的架势。 “少云,这浮梁太子之前倒未见过,是个什么样的人?” 秦允在前面跟晋少云二人嘀咕。 “阴险狡诈,反正不是什么好人,六皇子多加堤防为好。” 晋少云和秦溯一同在边关,跟金烈交手数次,没少玩些阴招,晋少云也被坑过多次,所以更是要严加小心。 “别这么紧张,无论如何,这是我大雍的土地,这浮梁太子还能翻出什么花样不成?” 秦允拍了拍晋少云的肩膀,脸上照旧带着他一如既往的笑意,视线看向了远处出现的大队人影。 金烈位于队伍中间,临近城门,前头的仪仗分开,金烈换马上前,双方下马,互相见礼,按照之前商量好的流程来,倒是没出什么幺蛾子。 双方入城,一道入宫,两边围观的百姓议论纷纷,但是好歹有御林军沿途维持秩序,倒也没什么大乱子,顺利入宫。 先是觐见永乐帝,金烈等人站在乾坤殿正中,两边是文武百官,永乐帝坐在最上方,下首坐着秦溯,九凤金冠雍容华贵,居高临下地看着金烈等人。 这次的觐见,一开始不过是相互客套客套,说些表面的客套话,等献礼的时候,才是出幺蛾子的时候。 秦溯坐在上首,看着好似气势威严,实则已经无聊到昏昏欲睡,双方官员你来我往,说的竟是些没用的,若这么简单说两句,就能缔结两国之谊,还用打这么多年不成? 客套完之后,念完冗长的礼单,金烈在众多礼品中拿出一样,秦溯睁了睁眼,知道这是正戏来了。 金烈一身金色锦袍,外罩黑貂外衫,头戴紫金发冠,一边坠着一串金珠,颈上带着些同大雍不太一样的饰品,风度翩翩,但又多了些野性。 “大雍陛下,此为我意外所得,九九八十一位工匠,七七四十九天方能得此一个,据说只要点上内里烛火,置于屋内,夜能如昼,但无奈却从未有能使其发光之法,大雍人才济济,不知可有人能知此物如何方能发光?” 金烈声音丝毫听不出女气,甚至略微低沉,如古琴般悦耳,加上那副过于俊朗的容貌,任谁也无法将她同前两天被秦溯锁在庄子中的黑衣女子当成同一人。 金烈话音一落,周围的人议论纷纷,看着她手中那方方正正,同一个人头大小的石头一般,怎么看怎么也不像是能发光的东西。 秦溯也不由坐直身子,垂眼看过去,看了一会,又靠了回去,视线看向旁边的秦邈。 单手撑头,眼只剩下一条缝的秦邈似乎察觉到秦溯的视线,回看过去,“看我作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