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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溯和沈奕边说着边进了正殿,秦溯接过绿烟递过来的热茶,想着昨晚的事,“安平,我可能又要出趟远门。” “又是何事?” 沈奕看向秦溯,最近这段时间还算太平,应当没什么大事。 “之前查到了一点线索,说是沿海一带有些匪患,和一些势力勾结,不怎么太平,这件事说大不大,说小不小,还是尽快去调查清楚为好,再加上此事不可张扬,我身边也没什么能用得上的人,没办法,只得自己走一趟。” 关于沈敬言的事,秦溯没跟沈奕多说,一来是不确定,二来是秦溯本来也就没打算跟沈奕说这些糟心事,只要她将一切都处理好了,沈奕永远不会知道。 沈奕也不是没有分寸的人,知道有很多事不能说,她也不多问,只是叮嘱秦溯要处处小心。 在正阳宫用过早膳,沈奕便早早回了丞相府,毕竟一夜未归,沈夫人和沈丞相也该要担心了。 送走沈奕之后,秦溯也去了御书房。 本以为永乐帝找她有什么正事,结果永乐帝是拐弯抹角地问昨天的生辰宴她有什么不高兴的。 “父皇,你就问儿臣这个?” “……寻儿还有别的事?”永乐帝觉得这事就挺重要的,但是看秦溯现在这模样,好似有点不对。 “父皇,儿臣昨日并无什么不高兴,晋皇贵妃娘娘安排的一切都跟儿臣商量过了,儿臣觉得并无不妥,只是百官面前,儿臣总归得维护点皇家颜面,装得端庄些,等离了宫宴,在后殿的时候,儿臣等人自然自在多了,也为此连父皇都未顾上,何来不高兴之说?” 秦溯解释清楚,又说起她的事,“父皇,儿臣还有一事。” 听秦溯没什么意见,永乐帝便心安了,“寻儿还有何事?” “听闻南方似有匪患猖獗,儿臣这段时间被江南案烦得头疼,儿臣心中总觉得不舒服,想自请前去剿匪,不知父皇可能允准?” 秦溯自然不可能傻到说得清楚,只是找个名头而已,越说得随意,永乐帝越容易同意。 “这有什么不允准的?寻儿且去便是,此次江南案寻儿立了大功,等此间事了,寻儿剿匪回来,再另行封赏。” 提起江南案,永乐帝的心情也有些低,毕竟此次江南案还是牵扯上了五皇子,虽然永乐帝平常对于众多皇子并不算是上心,但是到底是眼前长大的亲生骨rou,孰能无情? 秦溯心中亦是如此,“父皇,五皇兄……” “寻儿,”永乐帝打断了秦溯的话,“日后你便没有五皇兄了,五皇子犯下如此滔天大错,死不足惜,遂剥去功爵,贬为庶民,囚禁于皇陵,终生不得踏出半步。” 那日秦邈递上折子后,永乐帝和众臣应当都已经商讨过了,这应当就该是最后的判决。 好歹还留下了条命。 秦溯又陪着永乐帝说了会话,便回了正阳宫。 刚才已同永乐帝商定,明日便要出发,秦溯也不耽搁,常年出征,这点事早已经轻车熟路。 秦溯等人往兵营而去,点兵点将,定于明日一早出发。 先前早有调查出的线索,现在又有十二知道具体位置和暗道,现在出发,再派人提前去探定,正好合适。 这边紧锣密鼓地开始准备出发,赤水也将从十二那里刚询问来的东西按照秦溯的交代,交给了暗营中的仇栾,等他一一探查核实。 第二日一早出发,秦溯让赤水从宫中把十二带出来带上,直接从兵营出发。 刚刚出发,秦溯便收到了虞琛那边传来的消息。 算算日子,现在虞琛也已经出发去靖国一月有余,也该有消息传回来了。 “琛表兄怎么说?” 秦溯坐在马上,微凉的晨风吹得人格外舒服。 “虞少将军传回消息,说已占下靖国三郡,浮梁金烈太子那边也已占下三郡,再有不到一个月,便要到了决战之时,虞少将军说多谢殿下的举荐,那人屡出奇招,帮了大忙。” 赤水在旁边看着虞琛那边传回来的消息,笼统概括给秦溯听。 倒是不出秦溯所料,就靖国那么大点的弹丸之地,虞琛和金烈两人简直都是大材小用了。 “那就等着琛表兄的捷报了。” 秦溯让赤水回信给虞琛,说完之后又想了想,“再给沈小姐去一封书信,就说本宫此行目的不定,许是无法按时寄出书信,让沈小姐万万莫要挂心。” 赤水应下去准备。 秦溯这嘴如同是开了光一样,这一行当真如她所说。 到了之前提前探查下的地方,秦溯才发现这是一头扎进了深山,别说书信了,就算是口信也一点都传不出去,脱离了大部队,信使怕是迷在这深山中,连条命都保不下。 在深山中转悠了半个月,幸好补给充足,而且深山中资源丰富,耗得起。 “殿下!前方有烟!” 前方的探子前来回报,正在休整中的秦溯等人顿时精神一振,“总算是找到了,走,跟本宫去看看。” 带着一小队人,秦溯等人顺着刚才来报的地方,摸了上去。 那是在一处得天独厚的险地,连绵的三四座大山连在一起,形成天然的屏障,中间的腹地缓缓冒出一缕青烟。 “这深山老林的,哪来的什么人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