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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没有。” 秦溯搬过来凳子,坐在秦邈床边,真诚地看着秦邈,她没有忍心告诉秦邈,根据前世的经验,就算是十年后,秦邈到死,也没有皇子妃,连个侧妃都没有,并且因此被秦严散播出了不举之名。 秦邈不知道秦溯心里在想什么,他现在正被秦溯这一句话堵得难受,“有事快说。” 等的就是秦邈这句话,秦溯快速地将自己之前的计划跟秦邈详细说了一遍,顺便想起什么该补充的又补充补充。 说完之后,秦溯等着秦邈的回应。 “……你的意思是说,你现在已经跟父皇商量过了?那你直接通知我不就好了吗?话跟我商量什么?” 秦邈虽然现在脑子还被秦溯气得不怎么清醒,但是也听到了重点。 “二皇兄,你还不知道父皇吗?” 秦溯无奈地看着秦邈,就她跟永乐帝说的那个版本,简直可以说处处是漏洞,因为永乐帝吧,他天生就没有这方面的天赋,秦溯怀疑就自己说的那些,永乐帝都没听懂,就听懂最后自己说的结果了,这才答应得那么痛快。 很明显,不光秦溯一个人了解永乐帝,秦邈迟疑一下,还是妥协一样点点头,自己拿了个枕头靠着,“拿纸笔过来,我再把你这跟蜂窝一样的计划补全一下。” “好嘞!” 秦溯任劳任怨,别无二话,亲自去拿了纸笔,端来砚台。 —— “秦溯!速速投降!” 京畿郊外,倾盆雨幕之中,一大队人马正追着寥寥几个人,后面的将领大喝一声。 秦溯往后看了一眼,又看了一眼前面的窄桥,对旁边的人使了个眼色。 只见身后箭矢如同流星般飞来,两声惨叫,秦溯身边两人应声而倒,摔下桥去,秦溯胯下的马匹也中了箭,一个翻身将秦溯甩了下去。 秦溯刚好落到桥上,无数箭矢射来,让秦溯猛地想起前世午门前,那种万箭穿心的剧痛,还有死在自己身上的沈奕。 失神只有一瞬,秦溯接着抽出剑来,抵挡几下,趁机将早已准备好,装满鲜血的水袋打开,捏出一大滩鲜血,然后扔下手中佩剑,往桥下摔去。 等众人追上的时候,只看见满地的鲜血,还有水中长长的一段血痕。 领头的将领将嘴角微不可见的笑意压下,转过身正色地看着众人,举起秦溯的佩剑。 “秦溯已死!” 顺着河流,秦溯丝毫不慌,就等着有人来捞她。 这是早已经设计好的,刚才的追兵中还有秦严的人,现在就等着他们回去向秦严禀报了。 秦溯这样想了半天,从水中露出脑袋准备看看捞自己的人在哪,结果正巧这时,一个浪头打来,又将秦溯拍了下去。 “……” 秦溯觉得自己这次可能玩得有点冒险了。 计划之外的一场大雨,让河流水量大了许多,也让原定在河边捞人的人压根看不清河面。 秦溯水性倒是不错,但是也有些撑不住了。 终于,在秦溯眼看着就要力竭之时,她总算是从水中露出头来,看见了前方的一条画舫。 总算是要得救了,秦溯奋力游过去,画舫上的人明显也发现了水中的秦溯,虽然都吓了一跳,但是还是放下悬梯,将秦溯救了上去。 秦溯感觉自己水都快喝饱了,连秋雨打在脸上的凉意都感觉不到,只剩下劫后余生的庆幸。 “掌柜的。” 秦溯听见动静,身上披着毯子,站起来想要感谢一下画舫的主人,一抬眼,就见青翠油纸伞下,一白衣女子亭亭而立,眉若远山青黛,眼似风过秋波。 所有的话堵在了秦溯的喉间,半晌,才蹦出来两个字。 “安平……” 不光是秦溯没想到,沈奕也没想到和秦溯的再次重逢,是在这种情景之下。 看着如同落汤鸡一样的秦溯,再想想这段时间京中的传言,沈奕眼中复杂又心疼。 正当两人相望,时间如同静止的时候,从画舫中又走出一人,那人一袭青衣翩翩,从沈奕的侍女手中接过油纸伞,二人并肩而站,好一对郎才女貌。 那青衣公子小心地护着,将油纸伞多偏向沈奕,也不在乎他自己半边肩膀已被雨水打湿。 秦溯听见那青衣人这样问沈奕,“忘尘可是认识此人?” “不认识。” 秦溯听见沈奕这样回答。 冰凉的秋雨已经浇不灭秦溯心头的火苗了,她也不管什么沈奕的失魂症,抬手指着那青衣人,“什么忘尘?你说你不认识我?这人到底是谁?” 作者有话要说: 第97章 你是我的,澄清 一阵凉风吹来, 秦溯也不知是谁气的还是冷的,整个人都有些发抖。 沈奕就这般看着,敛下眉间的不忍, “这位小姐应当是认错人了, 送这位小姐先去二楼我房间换身衣裳, 免得着凉。” 看着沈奕对着这般陌生的模样, 秦溯只觉得心痛得连呼吸都有些困难, 刚要在说什么,就见沈奕已经同那青衣人转身回了画舫, 一副不愿多理会她的模样。 “这位小姐, 请吧。” 旁边的侍女看着站在雨中纹丝不动的秦溯,刚要上前催促,就见秦溯身体微晃,措不及防地倒了下去。 秦溯只觉得自己头涨得厉害,一阵阵的眩晕袭来,铺天盖地地淹没了自己的意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