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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面不服,张口欲说什么, 颜珞淡淡睨了她一眼,自己先开口:“好, 我去更衣。” 顾阙抱着孩子不知该如何是好,顾言身子不好, 下不了床, 还有力气干这等事。 她想气又不知该气谁, 倘若是真的, 依照顾言的身子, 这就是顾家唯一的孩子了。 颜珞在屋内更衣, 并没有过多询问,而是照旧去上朝,冷面护送。 等她们走后,顾阙迫不及待地让人准备马车,自己带着孩子回顾府。眼前先确认这个孩子是不是顾言的,若不是,倒也好处理。如果真的是,自己跳进黄河也洗不清楚。 昨夜还说了只颜相一位女人,大清早就这么打脸了。 到了永乐侯府,马车不敢停在正门,顾阙偷偷摸摸地去了后门,又看着无人,抱着孩子匆匆下了马车。 钻进后门后,她依旧不敢声张,左顾右盼地去了父母的院子。 时辰还早,永乐侯早起在院子里煮茶,见到‘儿子’匆匆忙忙的身影后,眼睛一扫,伺候的婢女都退了出去。 顾阙性子软,今日着实是压不住了,怒气难掩,信与孩子一并递给了永乐侯,道:“他有力气生孩子,就该回来参加科考。” 永乐侯夫人闻讯而出,摸不着头脑,永乐侯见状也是怒气冲冲,看向自己的妻子:“你替他隐瞒的?” “隐瞒什么?”永乐侯夫人微笑,朝前走了几步,见到自己丈夫膝盖上的孩子后,脸色大变,“哪里来的孩子?” “你问我,你自己养的儿子,你不知晓吗?”永乐侯两颊肌rou颤抖,将信甩给妻子,“你将人赶出去的?” 永乐侯夫人没有看到信的内容,装作什么都不知晓,“我赶谁了?” 淡金晨曦中,顾阙深吸一口气,饶是自己带有淘宝系统,这副烂摊子也没有办法收拾了。 忠诚是夫妻之间最基本的要求,顾言不忠,这桩婚事是走到头了。 她先提议道:“和离罢。” “不成。” “不可。” 永乐侯夫妻二人异口同声地拒绝,永乐侯夫人看过信后瞬间就明白了事情的原委,直接说道:“顾家不能认下她们。她分明是拿着儿子要挟我们,不能留下。你回去告诉颜相,孩子并非是你的,玉佩是被偷盗的。” “母亲觉得颜珞是傻子吗?上面说顾世子身子孱弱,而我好端端地站在她的面前,你们的谎言已然露馅了。顾言有力气与女人厮混,就该自己承担责任。他已不忠,就不要妄想颜相对他心生喜欢。”顾阙语气冷厉,她心疼颜珞被这么一个男人糟蹋了。 颜相如此优秀,就该得到幸福,而不是任人玩弄。 永乐侯夫人慌了,“颜相对你颇有好感,你好好认个错,庶子罢了,她会原谅你的。” “不是我的错,为何要我认错,溺子当害子。”顾阙强硬地拒绝了,哪怕旁人说她不孝,她也不会去欺骗颜珞。 “你不为你哥哥着想,也该为你的家想想。倘若你与她和离,事情闹开了,你哥哥还怎么娶妻。他的身子不好……” “身子不好是我害的吗?生孩子是我逼的吗?母亲,你不能因为他身子弱就这么溺爱。颜相是傻子吗?任由你如此玩弄戏耍。” 顾阙气息急促,粉白的小脸上染了红晕,晶莹的眼睛里充斥着怒意。 自己的女儿如此强硬,永乐侯夫人也被震住了。 忽而,一声啼哭打破了僵局,永乐侯手忙脚乱地哄着怀中的孩子。顾阙不忍心,靠了过去,道:“和离后我会养大他们的。” 不管这么样,不能害了颜相。 但她也不能不管侯府,退而求其次,她抱起孩子轻轻地哄着,“她应该是饿了,找个奶娘过来喂养。” “不能和离。”永乐侯夫人依旧在苦劝,“谁都会犯错,颜相大人有大量……” “现在您最该想的是将那个孩子接回来,她说得对,哥哥身子孱弱,指不定就这么一双孩子了。她提的条件,你们都该答应。”顾阙打断母亲的话,摸了摸孩子的小脸,“你们该想如何收拾残局,顾家的孩子不能留在外面。告诉我地址,我将孩子接回来。” 她的声音落地声,带着自己的考量,更为了顾家的骨血。永乐侯没有拒绝,道:“你与你母亲走一趟,满足她的条件。” 顾阙这才应声,“我一人去即可,孩子交给母亲照料。” 母亲不会承认这是顾言的错误,只会觉得这是旁人勾引她的儿子,将错归结在女人的身上。既然想法不同,不如自己独自去见一见对方。 永乐侯应下了,拨了三五个小厮和两个手脚能干的婆子跟着顾阙离开。 等到车马走后,他立即吩咐管事:“去宫门处等着,等颜相一出来,就将人请到侯府,说我寻她有要事说。” **** 女帝今年已过二十,太后压着她选皇夫,群臣跟着附议,女帝气得从朝堂上拂袖离开。 颜珞跟着陛下离开。 君臣二人站在湖畔,女帝脸色阴沉,捡起一块石头砸入湖水中,嘴里念叨:“朕要立皇后,谁去理会那些臭男人。” 颜珞默然片刻,“陛下可有喜欢的女子?” “你找到那个女子了?”女帝蓦地回神,颜珞会给她解决许多办法,这回也一定可以的,她问颜珞:“你有办法,对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