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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前几日陵墓被盗,陪葬的宝贝都被盗走了,尸骨也不见了。 朝臣都在说这件事,颜珞上前也听了一耳朵,但她没有在意,直接走了。 下朝后,女帝留下颜珞,当面就问她:“是不是你?” “陛下说笑了,我要他尸体做什么?”颜珞微微一笑,“听闻怀章王的罪行罄竹难书,仇人去盗墓,也在情理之中。” 女帝犯难了,“那会是谁做的?” 温茯站在一侧,悄悄抬首看向颜相。从她的角度去看,只能看见她的侧脸,下颚弧度优美,带着凉薄。 就这么一眼,她又低眸。 颜珞没说话,女帝也没有继续说这件事,而是说起了温茯的事情。 颜珞不笑了,“陛下的家事,臣怎好多嘴。” 女帝微笑,“朕与阿茯情投意合,想着,该给她名分的。” 颜珞颔首,“恭喜陛下贺喜陛下。” 女帝笑不出来了,颜珞的恭喜让她瘆得慌,按理来说,颜珞会阻止的。她问颜相:“你认可?” “陛下的家事,臣不该参与。臣还有事情去办,先退下。”颜珞笑着俯身退出大殿。 踏出门槛的时候,唇畔的笑意深深,温茯是温柔乡,叫女帝迷了心智。若真的将顾阙献于她,只怕君王从此不早朝。 然而现在不成。女帝必须做一端庄的君王,不能迷恋儿女私情。 出神片刻,颜珞已踏在垂龙道上,目光触及碧空,笑意微敛。 回到署衙,陆松来了。 两人进屋说话,门口有人守着,半晌后,陆松走了出来。 接着,又是几人进去,等他们再出来,已是午时。 颜珞要回家吃饭了,还没出门,宫里内侍来了,悄悄说道:“丞相,太后招您入宫。” “为何事?”颜珞拧眉,脸上就挂着几字:我不想去。 太后懿旨,岂能不去。 颜珞不情不愿地去了,当着内侍的面嘱咐随从:“回去告诉世子,就说我不回去了,叫她一人吃饭。” 随从去传话,颜珞坐马车入宫。 入宫才知晓是陛下一剑刺死了太后宫内的一人,那人唤张闵,是男宠。 张闵吃了酒,在宫里胡乱走,遇见温茯,当即就扑了上去。 温茯被他扑到,摔破了脑袋,当即就晕了过去,随行的内侍吓得不轻,立即过去将张闵拉走了。 张闵被拉去御前,女帝不置一词,拔起侍卫的剑就捅进了张闵的心脏,越想越气,提剑去找太后了。 张闵这样的男人是不允许在宫里行走的,但太后恩宠,纵容他们。除了张闵,还有十数人,都在宫内。 女帝过去,让人拿住,一人一剑都杀了。 顿时,血染慈明殿。 太后吓得就晕过去了,女帝不罢休,勒令下去,不准外男入宫苑。 待女帝走后,太后就召来丞相。 颜珞不知太后召她来做什么,过去准要吃排头。但不去不能,颜珞让人去向女帝求救。 果然,还未过殿门,太后就已发怒。与从前一般,公主犯错,挨罚都是她们这些伴读。 颜珞进去后,太后先是数落一顿,将自己痛失男宠的气撒在她的身上。此事不算大,颜珞也没反驳,站着挨训。 若在以前,罚跪都是有的。 训过一通后,太后的气也散了,毕竟是一朝丞相,她摆摆手,说道:“丞相回去当劝谏陛下注意分寸。” 颜珞应下,退出慈明殿。 午时早就过了,饥肠辘辘,出宫吃午饭。 出了宫门,远远地就看到了顾家的马车,顾阙不放心,打发人来守着? 靠近马车,顾阙从车里钻了出来,喜笑颜开,“颜相,饿了吗?” “小顾世子送饭?”颜珞试问。 顾阙拉着她上马车,“对。” “马车闷得慌,我找人去般些桌椅来,就在外面吃。”颜珞朝远处的侍卫招招手。 两名侍卫立即跑步而来,揖礼问:“丞相。” “搬些桌椅来,我要在这里用午饭。” 侍卫立即去办了,不消片刻就已安置好。 顾阙将食盒拿了出来,询问太后为事找她。 幽长的宫道上架起遮阳的棚子,丞相就在这里吃午饭,来往路过的朝臣很诧异,少不得要打听一二。 一打听就知晓了整件事的原委。 搁在内心品了品,太后与陛下关系本就不好,经过此事,只怕势如水火。 顾阙不知这么玄奥,兴奋地给她展示自己做的饭菜,都是新菜色,看着清爽,也很下饭。 颜珞细嚼慢咽,动作优雅,这是在外,顾阙注重规矩,不像在家里这般趴在桌子上,而是坐直了等着她吃饭。 一顿饭吃了半个时辰,不消人多言,京城就知晓颜相夫妻恩爱,世子送饭至宫门口。 狠狠洒了一波狗粮! 顾阙这回多了心眼,问了太后相召一事,颜珞简单说了,顾阙皱眉,“陛下怨恨太后,太后责怪陛下不给她留颜面,母女失和。不过最惨的还是那位温大人,只怕陛下不会再碰她了。” 君王薄情,岂会碰旁人碰过的女子。 颜珞掀了眼皮:“你怎么知晓温茯与陛下的事情?” “吱吱说的。”顾阙心虚地笑了,实则是她拿着东西去哄骗吱吱说的,想多了解颜珞,就只能从她身边人入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