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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帝煞是新奇,颜珞漫不经心地整理衣襟,试图掩盖那些痕迹,嘴里不忘显摆:“没什么,夫妻恩爱罢了。” 女帝被逗笑了,“瞧着小顾世子弱不禁风,不想,竟能让你如此沉迷。” “陛下想多了,我们昨夜什么事都没做。”颜珞挑眉。 女帝不信,“你昨夜没做,这是何时的?” 颜珞闭着眼睛说瞎话:这是几日前的。” 女帝被说懵了,“几日前?怎么可能,怎么会几日不退?” 颜珞望着天:“力道不同,世子是男子,与女子不同。” 女帝信了,自己疑惑了会,摸摸自己的脖子,再看颜相脸上的幸福,心里开始想着,今夜也试试。 想通后,两人说正经事。 “南平死了万余人,损失惨重,火.药之大,令人震惊。不过,朕决定今日起禁止百姓购买硫磺等物,只要没有了这些东西,他们就算再厉害也是无用。”女帝信誓旦旦道。 两人对面而坐,颜珞掀了眼皮,“陛下觉得这样就能根除?” “自然不能根除,至少他们行动会受限制。”女帝心情好了许多,面对颜相也展露笑颜,“颜相,朕想知晓他们在何处。” 颜珞道:“为何?” 女帝心中一动,道:“朕想得到他们的火.药。” “他们确实有自己的门道。”颜珞也露出赞叹,“不过,是逆贼,不可信。” “朕先招降,得到配方后,再一一根除。”女帝笑眯眯,“可惜,他们藏匿在暗中。” 颜珞不接话了,陛下想得很美好,将其人都当作了傻子。 难不成,只有她一个聪明人? 女帝忽而说道:“朕觉得火.药处还是交给丞相为好,温茯什么都不懂。” 颜珞笑了,“臣才疏学浅。” 女帝道:“丞相莫要推辞。” “臣有心,身子无力,这几日常觉得头晕,再担一份差事,您可能随时都会失去臣了。”颜珞再度拒绝,似笑非笑。 女帝不敢勉强了,颜相的身子确实很差。 君臣二人聊天,但女帝从头至尾不说南平军的事情该如何处置,颜珞装作不知,继续扮演君臣和乐。 女帝留颜珞用午膳,颜珞推辞,事情繁多。 回到官衙,冷面来复命,霍成儒连夜回来了,路上遇上两波刺杀,幸好无事。 颜珞手中拿着公文,看着冷面,悠闲道:“冷面,你说陛下可是太悠闲了。” “您去炸了琉璃殿,她就没办法嘚瑟了,”冷面直接说道。 颜珞赞同:“你去办。” 冷面:“……” 颜珞在宫里有自己的人脉,运送火药进去不难,就算宫里禁严也不妨碍,难就难在炸了以后,宫里的那条通道就暴露了。 冷面舍不得,“可以炸其他地方。” 颜珞问她:“炸哪里?” 冷面想了想,先帝的陵寝炸了,骨头做成杯子送给了女帝,太后还活着呢,好像没什么可炸了。 她想了想,“那就炸琉璃殿。” 颜珞摆手,“不炸了,你让无情回通州,还有,江南处该动手了。” 冷面笑了,立即道:“属下去江南了,您多保重。” “我好得很,你自己去玩,若遇到好玩的记得给我送来。”颜珞嘱咐一句。 冷面不舍,想说依恋的话,颜珞摆摆手,“赶紧走吧,让我歇息两日。” “丞相,属下去了。”冷面悄悄离开。 颜珞坐直身子,翻开公文,脑海里涌现顾阙那双笑吟吟的眼睛,抿了抿唇角,怎么就突然想她了。 祸害,真是个祸害。 颜珞拿出宝贝把玩,一点开就露出页面,是祸害睡着的样子。 那夜半夜回来,祸害睡着了,她偷偷拍了一张。 看了一眼,她将宝贝关上,处理公文。 **** 霍家子嗣散布在各地,为了能让他们回来送霍老最后一程,霍家停灵不发丧。 霍老的死讯被南平军的事盖了过去,太后病了两日,挣扎从床上爬起来,召集大臣讨伐逆党。 二月下旬,霍家发丧,江南传来不好的消息,江南一处米仓炸了,数万担粮食被百姓哄抢一空。 江南是课税重地,鱼米之乡,惯来富庶,这处米仓里的粮食是要送往京城的,如今,彻底没了。 不仅米仓炸了,朝廷盐船也被凿沉了。 三月初,封地靠着江南的梁王反了,梁王是先帝的叔父,也就是女帝的堂祖父,打着为文帝雪恨的旗帜。 一纸檄文,控制先帝弑兄躲位,指着当今的皇帝皇位不正,暗杀霍老等多名忠臣。 消息传到京城,已是三月中了,顾阙好奇,问孙氏。孙氏在宫里待过,与顾阙话起了家常。 梁王是先帝与文帝的叔父,是个庶出的,几人年岁相仿,小时候玩得好,后来就藩就分开了。 梁王与文帝感情亲厚,多年前文帝驾崩,他想回京吊孝,但被先帝拒绝了。 如今,就反了。 顾阙感叹:“他的胆子可真大,如果是我,我没有这么大的胆子。” 孙氏躺在椅子上,笑着望着天上的云层,感叹道:“如果不反,他就是快活的王爷,何苦呢。” “阿婆,我敬佩他。”顾阙心里涌现敬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