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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氏不忘给顾阙塞了两瓶药,告知她什么时候吃什么药,记住,药不能离身。除夕的时候,颜珞就犯病了。 顾阙不敢忘,用了现代专门放药的小盒子装好,放在香囊里,走到哪里带到哪里。 收拾妥当后,两人登上马车离开。 孙氏站在门口叹气,春露扶着她回去,“阿婆想去也可以一道去。” “人家小夫妻高高兴兴,我凑什么热闹呀,人呀,要识趣。”孙氏又是一声长叹,明日去暖宅住两日,吃些草莓就当出门去玩了。 她的心思,春露不知晓,春露还好生安慰一番她。 孙氏悠哉悠哉地回自己的院子去了,念着琼琚可怜,主动将她带去自己的药棚去玩。 琼琚会扶着走路,进药棚后,连拉带拽,片刻后,被孙氏赶了出去,指着她骂:“和你娘一样,天生的不是好东西。” 琼琚她娘这个时候正舒服地靠在顾阙的腿上,而顾阙拿着图在看,“陛下让你去巡视北边,你怎么往南边跑?” “陛下让我去看看后背军队。”颜珞打哈欠,“陛下从各州调了十万兵马,看似厉害,可各处集结尚有许多小问题,如果这十万兵马败了,如何在更快的时间内再度集结兵马做后备军。” 顾阙听得头疼,不看了,将图收好,掀开车帘。颜珞告诉她:“你可以去看看水田,看看他们的庄稼田地。” 颜珞要去忙,害怕她无趣,不如放她去做想做的事情。 到了驿馆,颜珞领着吱吱离开了,顾阙领着听澜去田里看看。 水稻习热,顾阙想的是一年一季的轮换,但是热带地区可以一年两季,甚至三季。 顾阙去田里转悠两圈,打听了消息,每一处的规矩都是不一样的,水稻产量略有些差距,比起杂交水稻,同样是没眼看。 回到驿馆,颜珞回来了,两人暂时留一日,明日继续赶路,她做什么,顾阙不问。 走走停一个月后,颜珞终于歇息下来,拉着顾阙上街去玩。 顾阙还想去田里看看,颜珞道:“这几日,你看的田地眼下都在我的名下,你觉得这季水稻怎么种就怎么种,现在,我们去街上玩一玩。” “那么多、都是你的?”顾阙讶然,“你怎么突然买这么多?” “自然有我的办法,现在我带你去看戏。”颜珞催促她换衣裳,吩咐听澜替她的姑娘穿裙子。 顾阙蓦地顿住了,听澜笑着推她进屋。 颜珞在外等着,吱吱在院子里踢球,顾阙送她一只足球,取名牛皮球,说是牛皮涂色做的。吱吱好糊弄,不管是什么做的,一人玩了起来。 颜珞看着吱吱灵动的身影,唇角勾了勾,朝气蓬勃。 吱吱抱着球走到她面前,“丞相,您要玩吗?” “不玩,你自己去玩。”颜珞看着就觉得腿软。 半晌后,顾阙走了出来。跨过门槛的时候顿住,问颜珞:“先迈左脚还是右脚?” “男左女右,你说你该迈哪只脚?”颜珞凝眸,目光凝在顾阙粉妍的脸蛋上,纤腰婀娜,一根步摇在风中轻曳,轻灵曼妙。 顾阙长长吐出一口气,右脚先迈出,如释重负。 吱吱看傻了眼,半晌没挪眼睛,颜珞睨她:“收回你的眼睛。” “丞相,世子真好看。”吱吱抱着球蹿到顾阙面前,双眸凝着她,“你可比丞相好看多了。” 颜珞:“……” 听澜给顾阙戴上帷帽,出门还是要注意些。 一行人出驿馆。 出门一月,心思都很活络,就连顾阙也按不住自己兴奋的情绪。颜珞解释:“这是徐州城,再往前走七八日,就是淮水了。” 淮水月前被封了,过不去。 偌大的城池比起京城有些萧索,房屋也不如京城好看,历史悠久,透着古韵。 颜珞领着顾阙先去了酒肆。 离开京城月余,朝廷与梁王已打了几回,朝廷略占上风。 颜珞解释:“先帝好战,麾下猛将如云,分布在各地。给陛下留了不少人,所以陛下才有恃无恐。” 顾阙颔首,颜珞告诉她:“在这里,酒肆是传播消息的地方,许多大家都会派人来酒肆打探消息,眼下,太后在京城各处用南平军严把关卡,算是稳住京城了。但南北不通,许多事情都不会便利。比如粮食。” 酒肆内人多,甚至比路上的行人都要多,桌子几乎坐满了,而许多人围在一处说话。 顾阙与颜珞对视一眼,也选择走近去看。 有一魁梧的男子被人围在中间,“七日前那一战,季达大将军出战,与敌军交手,百招内连杀逆贼三名主将,梁王大喊谁能砍下他的脑袋,赏银万两。” 颜珞说道:“季达今年不惑,是先锋,擅长马战,梁王不该与他交锋。” 顾阙问:“他的装备呢?” 颜珞疑惑:“装备?” “就是他的兵器,什么火炮火铳之类的。”顾阙道。 颜珞轻笑:“你再听听。” 男人说得兴奋,双手挥舞,“季达大将军这么厉害,不想梁王兵推出火炮,两军对峙数百米,一炮下,季达大将军尸骨无存。” 成了炮灰。 众人唏嘘,又问:“季大将军没有火炮吗?” “自然是有的,但是没有人家的厉害啊,你想想,那么远的距离跑都跑不掉,而且极为精准,一投一个准啊。”男子说到厉害处,眼中更是绽放精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