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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成儒浑然一颤,“关门打狗,先败,佯败后,引兵入城,可城外有梁王,还有义军,如何同时引?” 颜珞道:“两军一南一北,他们若达成约定,南北二门同时攻城。” “他们是死敌,如何同时攻城。”霍成儒道,“您在忽悠我呢。” “未必,我们是他们最大的敌人,唯有将我们除去,他们才可分胜负。”颜珞道。 霍成儒语气低沉:“太难了。” “不需你多想,你要做的就是与镇国公守住南北二门,佯败,接着,放狗进城,引他们同时入宫。我在宫门处放置炸.药,便可解决了。”颜珞轻描淡写。 霍成儒道:“什么样的火.药有那么大的威力?” “井底之蛙。”颜珞嘲讽一句。 霍成儒讪讪,想起颜珞的身份,主动上前走了一步,问:“表姐,可有登基的想法?” 颜珞讶然,凝眸看着对方。霍成儒立即说道:“二姑娘与我说的。” 颜珞淡淡:“你喜欢,你拿去,我不要。” 霍成儒脑门冒汗,“我、我没这个本事。” “本事是自己挣来的,该要露出峥嵘头角的时候,你放弃做甚。”颜珞笑容更深。 霍成儒苦笑,问道:“表姐为何不要呢?”天下大势,表姐势在必得,为何要放弃呢? 祖父说颜相厉害处,看穿了所有人的人心,无人窥透她的心思。 比如眼前,唾手可得的帝位,她竟不想。 “赶紧去办事,见过镇国公,便有人去领你去城门。对了,四日后,我与顾阙成亲,记得来观礼。”颜珞提醒他。 霍成儒却道:“您拿刀挖我的心呢。” “胜者,便可为所欲为。”颜珞怼了一句。 霍成儒灰溜溜地走了。 **** 镇国公与霍成儒守住二门一事,传到梁王处。 帐内哄堂大笑,“乳臭未干的毛小子也就罢了,断腿的也来凑热闹,魏军无人了吗?” “女子不懂兵,任人唯亲,有甚好说的。” 湘王却泼了冷水,“颜珞惯来狡猾,莫要轻敌。” 梁王不信,道:“不是我们轻敌,是他们太无能了,唐元等人一死,大魏战将损失大半,不少人又投靠义军,她颜珞再是厉害,也是不成。” 湘王觉得不对,提醒众人:“颜珞并非是寻常人,她好像故意用此二人,我们莫要轻视,义军处怎么做的?” “义军在休息,听闻也收到了请帖。颜珞到底在闹什么,三军阵前成亲,不怕我们攻城吗?” “女人就是事多,直接开打,不成吗?” “我们去问问义军的意思,不如联合,先除颜珞。义军不过是些乌合之众,到时收拾他们,易如反掌。”帐内一青年人忽而开口,面对众人的注视,不急不躁道:“我们与义军已围住京城,只要我们沆瀣一气,颜珞跑不掉的。” “与义军合作,真是丢人。”有人不满。 梁王深知颜珞的厉害处,她也是有火.药的,心一横,道:“着人去探探义军的意思。” 两军交战,不斩来使。 长乐见到使臣,闻及合作,深深皱眉,不愿与逆臣合作,打发了回去。 是夜,温茯收到密信:促成两军合作。 这是颜珞命她办的唯一一件事,温茯不得不去办,晚上在床.笫之间少不得去劝谏一番。 “我们势弱,梁王虽说人马不如我们,他们有火炮,攻城更为便利。” 长乐亲吻她的唇角,温声细语间,暧.昧备生,“你素来不掺和,这回怎地有想法。” 温茯轻颤,“或许近乡情怯,想的便多了些。陛下,一己之力过于薄弱了,您是陛下,待进城后,便是正统。” “你说的也是,梁王谋逆是罪臣。”长乐得意,掌心贴着柔软,语气比起以往都轻松了几分。 温茯近乡情怯,她何尝不是呢。 被赶下帝位,她的心中就埋藏了恨意的种子,一雪前耻,将晋阳、颜珞、太后等人踩在脚下。 翌日,义军派使臣去和谈。 同时,镇国公府外的石狮子上挂了个小玩意,不停地发出声音:两姓联姻,一堂缔约,良缘永结,匹配同称。看此日桃花灼灼,宜室宜家。顾家顾阙,颜家颜珞,共盟鸳鸯之誓。相敬如宾,永谐鱼水之欢。 声音很大,门人被吵得头疼,想去拿下,可一听就知晓是丞相放置的。 给他们几个胆子也不敢去啊。 不仅镇国公府有,各大世家府邸门口都有,占地大的府邸正门侧门后门各放了一个,就连避难所都难以避免。 孩子们小,听多了都记住了,唱成了歌谣。 一日间,各家府邸门前门后都挂着扩音器,没声后又会换一个,好在晚上有人收回去。但是天一亮,又在那里呱呱地叫。 霍成儒住在镇国公府,昨日忍了一日,今日再看这么一个玩意,顿时好奇,将东西摘下。 还没细看,角落里冲出一人,拔刀而向,吓得他立即又挂了回去。 霍成儒去城门了。 这日,颜家三夫人登门,本意是提亲,可亲事就在两日后,提亲一事显得有些尴尬。 三夫人感觉自己从头顶尴尬到脚底,见到镇国公夫妻二人虚笑一番,说起亲事。 满城风雨,这桩亲事几乎无人不知,就连街头上蹒跚走路的孩子都知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