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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氏看向她,笑了,满怀欣慰。 三夫人忍不住嘲讽:“太阳从西边出来了?” 屋里的气氛陡然变了,轻松了几分。顾阙含笑,道:“夫人笑话她罢,她今日吵得整座京城都不宁。” 想想今夜整座京城都陷入各位大人的循环祝福中就觉得头疼。 三夫人轻嗤:“她闹了这么多的事,想的是什么,我最清楚,不过,你如何收场?” 颜珞得罪的人太多了,除去自己称帝外,否则无法收场。 然而,她偏执成性,不愿做皇帝。 三夫人看向顾阙:“你如何想的?” 顾阙摸了摸自己的脸,心里也是天人交战,道:“我也劝不动她。” 三夫人叹气,一个两个也不知存了什么心思,她懒得劝了,起身对孙氏说道:“您也去。” 孙氏摆手,“我都老了,去了也无用,不如留给年轻些的。” 三夫人不答应:“你是大夫,至关重要,您能救人。” 孙氏看了一眼细雨,将她推给三夫人:“夫人带她下去,她聪明,学得快。” 细雨不肯,推推搡搡,颜珞拍案而起,“要死要活吗?不过是预防罢了,都回屋去。” 生离死别吗? 不过是攻城罢了,除非火炮袭来,不然无人敢靠近。 顾阙笑了,拉着颜珞要走,“我们去宫里等。” 最后的大战,在宫里。 她想起了,玄武门之变。 顾阙倒吸一口冷气,拉着颜珞的手紧了紧,待上了马车,无助道:“你亲一亲我。” “不亲,我让你亲我,你就不亲,现在,你让我亲,我就得亲?”颜珞傲娇,侧过身子,反而不理她。 顾阙磨磨牙,道:“你确定吗?” 颜珞不吭声。 顾阙戳了戳她的脸,“确定不亲吗?” 幼稚。 颜珞抿唇,刚想开口,柔软的唇角碰了过来,带着迷人的香气。 顾阙主动,有些急躁,迫不及待地想要进一步。颜珞探手,落在她的脊背,缓缓地顺气。 急躁在安抚中慢慢地消失了,顾阙松开她,道:“颜珞,我觉得不安。” 回不了头了,只能一条道走到底,信谁都不如信自己。 马车哒哒,车轱辘轧过地面的声音在寂静的深夜中尤为明显,似擂鼓,敲在了心头上。 车行过半,一阵轰鸣声惊得两人从暧.昧中醒悟过来,顾阙震惊,颜珞却捂住她的耳朵。 城门很快就开了,不出半个时辰,梁王先行入城,吱吱站在城楼上,霍成儒问她:“这个玩意能杀人吗?” 魏军都撤了,只有梁王的人,吱吱cao控着‘鬼鬼祟祟’,只见洒过一阵雨,‘鬼鬼祟祟’就飞回来了。 霍成儒看着头顶上的玩意,愤怒地拿手去捉它,“什么玩意,你怎么回来了。” 然而下面奔跑的士兵突然倒地,口吐白沫。 梁王勒马,紧张地巡视周遭,忽而一根冷箭射.来,插.入胸膛,应声翻下马背。 霍成儒道一句好箭法。吱吱白他一眼,道:“你能不能别这么激动。” 霍成儒讪讪。 梁王一死,群龙无首,慢走半步的湘王见他死了,忽而大笑一声,道:“快随我入宫,夺下玉玺。” 这时,便是拼速度了,谁先入宫,谁先拿到玉玺,谁便是新帝。 湘王领着其余的兵策马朝着城内奔袭。 霍成儒道:“为何不杀他?” 吱吱道:“丞相说,留他一命。我们入宫去找唔唔。” 于此同时,义军也入城了,城门口被一阵烟雾袭击,将士倒地,许多人捂住口鼻冲了出去,死伤过半。 长乐领着人策马,走过片刻,城门突然关了起来,隔断了义军。 长乐压根没有顾及,魏军在庆贺丞相大喜,正是最松懈的时候。 一路疾驰至宫门,湘王恰好也到了,两军对峙,长乐冷笑,“朕才是正统。” 湘王却道:“你父亲弑兄夺位,如何就是正统了。” 长乐狠厉,道一句杀。 两军厮杀,血流成河,唔唔坐在马背上静静看着他们厮杀,血一直流到了脚下。唔唔低头看了一眼,勒紧缰绳,吩咐道:“开门,让他们进来。” 宫门打开,奋力厮杀的两军见到通往宫城的路,未曾思考就奋力往里冲。 他们冲了进来,唔唔躲在门后,拔出刀,待人进来,大喊一声:“杀!” 魏军抵挡半个时辰后,‘无力’地退了出去,一路退至大殿,长乐看见殿门,提刀冲了过来,湘王也在,一道冲进殿门。 二人进殿,唔唔提刀冲上前,将二人身后的兵都杀了干净,她领着人守着宫门。 天亮了,朝臣被迫赶来,见到满地尸骨都不觉双腿打颤,唔唔坐在台阶上,擦着卷刃的刀口。 请君入瓮。 殿内的长乐提刀走向坐在龙椅上的晋宁帝,她浑身鲜血,龙椅上的人却动弹不得,惶然不安,脸色煞白。 这时,颜珞走了进来,还有太后。 太后被推着进来,发髻散乱,狼狈不堪。于此同时,通州军从宫内各处涌了出来,如潮水般,将整座大殿包围了起来。 顾阙看着消失许久的通州军,轻叹了口气。 而赶来的朝臣见到军队,蓦地松了口气,纷纷感叹丞相用兵如神。两军在城门处被隔断,后续军队无法入城。后又在宫处们被截杀,进宫来的兵士都杀得干净,二重截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