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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估计不行,得按一队二队这样分。” 还真是“阶级分明”呢。 乔语初看她脸上有些失落,又安慰道。 “好啦,反正都是同一层楼,你想过来玩我和拾安随时欢迎你啊。” 想到谢拾安那张苦瓜脸,简常念撇了撇嘴:“谢拾安就算了,恐怕只有语初姐一个人是真心实意地欢迎我吧。” “她呀就是刀子嘴豆腐心,走走走,去吃饭吧,食堂来了新的大厨,做饭可好吃了!” 乔语初把人推走。 *** 办公室。 严新远重新整理好了花名册,摘下了老花镜,围着煤炉烤火。 梁教练在前面的黑板上一一写下了他们的名字,拿着粉笔转过身来给他递了一张单子。 “元旦过后全国大赛就要开赛了,据中国羽协的最新消息,此次团体赛赛制改了,不再分ABCD四个小组,而是分成了东部和西部赛区,咱们被划到了东部赛区里。” 严新远又戴上了老花镜,细细端详着通知。 “这样分应该是为了平衡各个省队的实力,以防强队都抽到了同一个小组里,种子队伍提前决战了,之前也有过这样的事。” 梁教练皱着眉头:“可咱们东部赛区也不弱啊,你瞅瞅,江苏队、浙江队、广西队,哪个是好对付的了,江苏队还连续蝉联了两届全国大赛团体赛的冠军,搞不好啊,诶,出线都难。” 严新远也笑了起来,半是开玩笑半是认真道。 “你就知足吧,没把北京队划进来,那可都是国家队预备役成员,还有不少国手,我看这次啊,别说出线了,搞不好决赛都是东、西部内战呢。” 说到北京队,梁教练又想起来一件事。 “我听北京的朋友说,他们队里今年来了个韩国选手来学习的,十七岁,中韩混血,拿过韩国高校联赛女子单打的冠军,一边在北京读大学,一边作为特别外援加入了北京队,也会参加此次的全国大赛。” “嚯,不错啊,还这么年轻,有点意思。” 韩国作为世界羽联超级赛系列的一站,整体运动员水平也非常不错,在各项国际赛事上,一直和中国选手处于针锋相对的状态,而韩国高校联赛,算是一块选拔韩国青年运动员的试金石,因此这块冠军奖牌的含金量非常高。 关键是她还很年轻,才十七岁,就有远赴异国他乡求学的决心和毅力,不知为何,严新远忽然有一种,北京队,不,或者说是北京队的这个外援,会是他们的劲敌的感觉。 “叫什么名字啊?” 梁教练想了想:“叫……叫金什么,哦,对了,金南智。” *** 日历又翻过去一页,窗外白桦树的叶子都掉光了,前一晚刚下过雪,积在光秃秃的树干上,说话声音稍微大一点便会震落下来。 严新远吹响了集合口哨,二十个人都缩手缩脚地站在cao场上,北风凛凛。 他戴了一顶风帽,脖子上挂着口哨,背手站着,扫了他们一眼。 “首先恭喜大家加入滨海省队,想必你们都知道了,元旦节过后,1月7号,全国大赛便要打响了,此次团体赛赛制改革之后,咱们被分到了东部赛区里,你们的对手实力非常强劲,有上一届的冠军,还有国手,要想小组出线都不容易,而且此次全国大赛之前还有体能测试,不合格者不能参赛,时间紧任务重,所以在这剩下的半个月里我会对你们进行特别训练。” 他话音刚落,赵启东就举手问了一句。 “严教练,什么叫特别训练啊?” 严新远皮笑rou不笑的:“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不知道为什么,简常念对接下来的生活总有一丝丝不妙的感觉。 严新远又接着道:“现在,把你们每个人身上的手机、耳机、MP3、游戏机等电子产品通通放到这个口袋里。” 梁教练和另一个助教拿了一个大麻袋走了过去。 站在第一排第一个的男生捏着兜还有些不情不愿的。 严新远瞥了他一眼:“不主动上交要是让我搜出来的,二百个蛙跳准备。” 一时之间,众人脸色一变,纷纷去翻自己的兜,各种各样五花八门的电子产品通通落进了麻袋里。 简常念眼睁睁看着谢拾安交完了手机,交MP3,又从脖子上扯下了耳机扔进去,不知道为什么,竟然有些幸灾乐祸,捂着嘴偷偷笑了一声。 站在她前面的谢拾安回头冷冷看了她一眼。 赵启东交完了手机和站在自己旁边的队友窃窃私语:“还好我在寝室里偷藏了一手……” 话音未落,严新远看了他一眼,这些小兔崽子们还想跟他玩心眼。 “至于宿舍,已经安排各栋的宿管带着助教们一起去整理了,从现在开始,我不想看见一切与训练无关的东西出现在基地里。” 有人忿忿不平,挑刺。 “这也太不公平了吧,哪能天天训练一点儿业余时间都没有的。” 严新远眉头都没皱一下:“你可以退出,另外,我奉劝你们,别想着玩了,因为接下来的日子可能连睡觉的时间都没有了。” 本以为熬过了集训以后都是光明的日子,谁知道真正的磨难才刚刚开始。 一队二队加起来总共二十个人,严新远竟然都一一做了训练计划,在每天固定的集体训练结束之后,每个人还有额外的训练内容,有目的、有针对性地去帮助他们加强弱势的地方,由助教负责监督和落实,三天一小考,五天一大考,根据最终的成绩来决定全国大赛的首发阵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