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彼时的她们只当是严新远求胜心切,却不知道,他这是已经在将自己毕生所学倾囊相授了。 “目前世界羽坛上通用的四种常见打法风格,分别是中国式打法,印尼式打法、欧式打法、以及南朝鲜式打法,中式打法就不用多说了,你们都是这个路子出来的,代表人物如蒋云丽、尹佳怡等。” “印尼式打法,上次拾安在世锦赛上遇到的那个泰国天才少女,就是典型之一。” “欧式代表人物,加拿大的安东,拾安也已经交过手了,完全仗着身高和体能优势横冲直撞。” “南朝鲜式打法近些年来算是异军突起了,韩国的金南智就是代表人物之一,它也是最接近咱们中式的打法,遇到了很难对付。” “不过不管什么打法,都各有利弊,你们即使不会,也要懂一点,知己知彼,才能百战百胜。” …… 夜色渐深。 简常念满脑子都是什么打法,战术,逼反手,国际通用比赛规则等等,听的她云里雾里的,终是上下眼皮打架,一头栽倒在了桌上。 咚的一声,把两个人都吓了一跳。 严新远无奈摇头。 “这孩子,看来不是块做教练的料。” 谢拾安也有些忍俊不禁。 “她?能把自己那一亩三分地耕好就不错了。” “行,那今晚就到这里,你们回去休息吧。” 严新远看看时间,也差不多了,明天还有比赛呢。 谢拾安揪着她的耳朵把人拽起来。 “有那么困吗?哈喇子都流到桌子上了。” “啊,不会吧——” 简常念下意识拿手背抹了抹嘴巴,扑了个空,然后就意识到自己又被耍了。 谢拾安已经施施然走远了。 她气冲冲地追了上去。 “谢拾安,你又耍我!!!” *** “周沐,这道题你来回答一下。” 老师站在讲台上,环视了底下一圈,点了她的名字。 周沐站了起来,对答如流。 老师赞许地点了点头。 “坐下吧,看看人家周沐,中途转到咱们班上来的,这功课可是一点没落下,再看看你们。” 同学们一阵sao动,有惊讶,也有不屑的。 周沐坐了下来,看了一眼窗外,午后阳光正好,绿茵场上有人在打羽毛球。 夏天到了,一切好像又都回到了正轨上。 她作为插班生,不受欢迎,但是也没被苛待,这里没有人认识她,走在路上也不用担心被指指点点,她像往常一样,按部就班地上课下课,刷题,读书,不同的是身边再也没有那么多朋友围绕着她了,仿佛生命中只剩下学习这一件事了。 直到窗外响起第一声蝉鸣的时候。 那是一节体育课。 她照惯例坐在cao场边的花坛上背英语单词,同学们在绿茵场上三五成群地打球或玩游戏。 “哈哈哈,这个球出界了,你输了!” “不行不行,你们二打一,这不公平。” 从远处飞来一个羽毛球落在她脚边。 周沐低头看了一眼,正欲去捡。 也有人匆匆跑了过来,两个人的手碰在了一起,周沐看她一眼,缩回了手。 女孩子把球捡了起来,犹豫一会还是道。 “我们在打女双,还差一个人,你……要不要跟我们一起玩啊?” 时隔一个多月,程真终于等来了他最终的判决,在法官重锤落下的那一刻,他忍不住闭上了眼睛,潸然泪下。 “根据《中华人民共和国刑法》第二十条之规定,被告人程真,在制止不法侵害时,致他人重伤死亡,其已年满十八周岁,应当负刑事责任。” “鉴于被告人程真认罪态度良好,且法理之外,还有人情,依照《中华人民共和国刑法》第二百三十三条、第七十二条之规定,被告人程真犯过失致人死亡罪,判处有期徒刑七年零三个月。” 判决书下来后,他被羁押到了江城市监狱里,总算是可以和亲属会面了。 程mama隔着铁窗握住了他的手,泪流满面。 “儿子……是mama对不住你……要不是为了救mama……你也不会……” 程真哑着嗓子,红着眼眶,戴着手铐一点一点地为她抹去了脸上的泪痕。 “妈……您别这么说,爸走后,您和奶奶就是我唯一的亲人了,我宁愿坐牢,也不愿意失去您。” 好不容易见面,程mama也不忍叫他难受,于是又吸了吸鼻子,勉强撑起了笑容道。 “还没来得及告诉你呢,那几个放高利贷逼死你爸的,也进去了,如果你爸爸泉下有知,应该也能瞑目了。” 午休时间,周沐坐在图书馆里看报纸,法制报上用了一整页的版面来报道了一则江城市公安局打掉了一个特大涉/黑,洗/钱,放高利贷的团伙,甚至还拉下了几位高官的消息。 负责侦办此案的江城市公安局副局长,姓宋。 周沐看到这里,会心一笑,小心翼翼地把报纸折好放了回去,坐下来撕了信纸给程真写信。 临走之前,程mama又递给了程真一封信。 “周沐给你的,你之前在看守所里,收信不方便,她只好寄到了家里来。” 周沐一笔一划地写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