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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巨大的冲击扬起大风,少女的裙摆纷飞,地面跟着发出一声巨响,柏油马路上瞬间凹陷出两个脚印。

    “……”

    中原中也,整个表情都空白了一瞬。

    蓝白色的……

    不对!想什么呢!

    赭发少年猛地回神,用力闭上眼睛甩了甩头,好不容易把刚才不小心瞥见的画面从脑中成功驱赶出去。

    他眼神躲闪地睁开眼,强装镇定地和突然从天而降的少女打招呼,

    “咳,好久不见,三……”

    然而话还没说完,只见手里提着一串购物袋的红发少女眼神犀利地跳起。

    跟没看到赭发少年似的,一阵风似的,“咻——”的从中原中也的旁边窜了出去。

    中原中也:“恩?”

    这、这是无视吗?

    赭发少年抬起的手顿时僵住了,正尴尬得恨不得原地去世时,前方跑远的红发少女像是终于反应过来了一样,发出了“啊”的一声。

    紧跟着,中原中也就看见狂奔的三子赛车似的,一个原地转弯大甩尾,眨眼间就冲到了自己的面前。

    ——真的是眨眼的速度。

    在三子冲过来时,中原中也甚至感到颈侧的头发与肩后的外套,都被疾跑带出的风,吹了起来。

    “哦!中原老师,好巧啊!在这里碰到。”

    拿着一堆购物袋的三子一边保持着原地跑步的动作,一边爽朗地对中原中也打招呼。

    中原中也:“……”

    某个赭发少年表情复杂地看着三子,只感觉自己的心脏就跟被丢上过山车似的,上窜下跳。

    这个家伙……一定要每次出场都这么牵动人心吗?

    中原中也疲惫扶额:“我是不是该问一句,你在做什么,以及刚才的出场方式又是怎么回事?”

    “啊,那个其实是……”

    三子正准备解释,这时,电话里嘈杂怒骂的声音主人终于跟了上来。

    大约八个左右的成年男人,他们手持着武器,一脸怒容地出现在两人前方。

    “不准跑——!”

    “该死的,这娘们怎么回事,都不用喘气的吗!”

    被怒火冲疯了头脑的一伙儿人,表情狰狞地朝三子和中原中也追上来,甚至顾不上看看,红发少女身边的那个赭色身影,是不是有点眼熟。

    “你说的逃跑,就是这几个?”中原中也疑惑地看向三子。

    不过几个不成气候的小混混,凭你一只手,就能全解决掉吧?

    赭发少年的眼神如是说。

    “哈哈哈,因为一些原因,我需要吊着他们啦。”

    三子挠了挠头发,说道,“总之,具体情况等下解释,一会儿见,中原老师!”

    红发少女说着正准备继续马拉松越野跑。

    这时,一只戴着黑色手套的手从旁边伸出,及时抓住了三子的后衣领。

    “恩?中原老师?”三子奇怪回头。

    “跑什么,吊住他们就行了是吧?”

    中原中也看了眼三子,而后将人往机车后一放,转动机车把手,“抓紧了,被甩下去我可不管。”

    ——噢噢噢噢!这难道就是唐瓜他们说的大电影《速度与O情》?!

    好耶!飙车!飙车!

    三子两眼“噌”地亮起,左手想也不想往中原中也一勒,兴奋地挥手喊道:“冲啊!中原老师!”

    中原中也被勒得一哽,差点就被某个鬼差少女的大力当场送走。

    大抵是出于少年不可言说的自尊心,中原中也没有吭声,只是铁青着脸,默默给腰附上一层重力。

    “哦,坐好了!”中原中也高声笑道。

    在得到三子同样欢快的回应后,赭发骑手勾起嘴角,载着两人的重装机车咆哮地冲了出去。

    见过狗遛人,就没见过机车遛人的。

    漂亮的重装机车始终与那伙人保持着一个不远不近的距离。

    每当他们觉得追不上,想要放弃时,重装机车就跟没油了似的,慢了下来。

    一伙人不甘心地奋起直追,那机车又猛得提速,窜了出去。

    如此反复几次,这几人感觉自己就跟被胡萝卜吊住的驴似的,永远都在苦哈哈的做无用功。

    最气人的是,坐在骑手后方的“胡萝卜”还时不时转头,对着他们做鬼脸挑衅。

    一伙人:“……”

    啊啊啊!是可忍孰不可忍!

    你们这两个狗啊啊啊啊啊!!!

    拿着武器,一看就知道不是好人的男人们气得肝疼,全程不断大声咒骂,可惜,直到他们精疲力竭地歪倒在地上,都没碰到哪两个混蛋的衣角。

    三子在确认了这群人彻底失去了力气,连爬都困难后,少女满意地弯起眼,手掌在中原中也的后肩上轻轻拍了拍。

    赭发骑手会意。

    下一刻,瘫软在地的一伙人两眼滴血的发现,这辆戏耍他们的重装机车像是委屈了许久,终于能发挥了它骄傲的速度似的。

    在主人的命令下,如豹般轰鸣地飞驰离去,还不忘给他们留下一排车尾气。

    ****

    深夜,当街道与大桥上静得只剩下照路的灯光时,一声如同低吼的重装机车咆哮在路面响起。

    它如电光一般,以极快的速度从高速桥上飞驰而过。

    放着好好的正道不走,赭发骑手寻求刺激似的,让重装机车脱离重心似的飘起,以一种绝对不可能的手法,走钢丝般在高桥上穿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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