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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唔,家族祝福,要加油哦,中也老师!”

    那一瞬间,被迫塞了一口狗粮的狱卒们,仿佛听到了赭发黑手党心情放晴的声音,以及——

    “哗啦。”

    场上,某个金发恶魔心碎当场的声音。

    白泽:“啊,倒下了呢。”

    桃太郎:“嗯,大受打击,战意丧失地当场倒下了呢。”

    众人看着褪色成白色石像,倒在地上的玛门,发出了看不成热闹的失望声音。

    “啧。”

    鬼神辅佐官的咂舌声,明晃晃地在广播内响起。

    显然,他比其余人更失望,但是已至此,即使是大会委员,也只能不情不愿地说道,

    “那么变更预定,中原先生,请给我们说一个有趣的笑话吧。”

    好了,这下压力来到了擅长说笑话的港·黑重力使这边。

    中原中也:“……”他就知道。

    阎魔大王默默转头:“鬼灯君……”

    三子:“爸爸!都说了不要欺负中也老师啦!”

    鬼灯:“……啧。”

    或许是阎魔大王与三子提醒的关系,在那之后,来自老父亲的针对仿佛真的告了一段落。

    运动会在狱卒们的哀嚎中继续顺利进行,除了中原中也莫名其妙地代替三子成了参赛人员,不仅要监督鞭策偷懒的狱卒架暗中偷懒,还要参加之后的投篮项目外,一切毫无变化。

    顺便一提,虽说是投篮,但实际上,这里用投泥球更贴切一点。

    而且据说,这个泥球,还是由埃及冥界的神圣甲壳虫所做,充满了神性的光辉。

    用鬼灯的话来说就是,希望这股神明的气味,能洗涤狱卒们的心灵,坚韧他们的心智。

    “……是屎哔――的气味吧!好恶心啊啊啊!”

    被迫参赛的狱卒们,发出来抓狂泪流的声音。

    一旁的红发鬼差还在那招手,给中原中也助威,

    “快上啊中也老师!这是机会,你的异能力就是为了这一刻而诞生的啊!”

    中原中也:“……”

    不,就算是‘污浊’,他也不想要这样的污浊!

    尽管内心疯狂拒绝,但出于某种难以言说的不想输的压力,以及某个红发鬼差过于闪亮的眼神,Port Mafia的武力天花板,能以一当千的重力使,还是忍痛靠着异能力抱回了第一的奖杯。

    这比赛实在过于考验心智,以至于下场后,中原中也还有点恍然,隐约听到了【污浊了的忧伤】啜泣的声音。

    ……应该是错觉吧?

    赭发黑手党怀疑地想道,他侧过头看向身边的三子,终于问出了那句有名的话——

    “三子,其实鬼灯先生相当讨厌我吧?”

    这样的关系,未来真的不会爆发家庭战争吗?

    脑内的进度条,已经快进到十年的重力使先生,忧心忡忡。

    “诶?怎么会?”

    没想到,三子听闻后相当意外地看了眼中原中也,

    “中也老师,爸爸其实很欣赏你的哦!他之前还对我说过——

    三子说着咳嗽了一声,竖起手指,模仿着黑发辅佐官的语气缓缓开口,

    “中原君拥有出色的抗压力与劳动力,相当有调·教的价值,我非常期待。”

    中原中也:“……”

    这是欣赏吗?这根本就是提到好压榨的苦役时的语气吧!

    赭发黑手党欲言又止,就在他忍不住想要吐槽时,红发鬼差突然看了他一眼,弯起手指抓了一下脸,像是不好意思地垂下头,背着手脸颊微红地说道,

    “而且,爸爸说过,会支持我的选择,对于我来说,中也老师就是最好的……”

    中原中也微微一愣,脸上跟着浮现出一抹笑意。

    他伸出手在三子的耳垂上亲呢地捏了捏,刚要说话,突然听到一个巨大的呼啸声从头顶破空而来,一抬头,竟然是一颗燃烧的巨型铁球?!

    等等?为什么运动会上会有铁球?!

    “中也老师!低头——!”

    还没等中原中也想清前因后果,身前的红发少女突然眼神犀利,熟练地从空气中抓出狼牙棒。

    挥动之间,锋利的狼牙棒堪堪擦过赭发黑手党的头顶,打棒球似的,将巨型铁球击飞。

    燃烧着火苗的铁球‘咻’的飞远,化成一道流星,消失在天边。

    “呼,好险好险。”

    三子扛着狼牙棒,吁出一口气,“不用担心中也老师,这只是运动会最后一项的道具而已哈哈哈哈哈,是专门用来点燃烤狱卒的油锅的。”

    “啊,不过有点奇怪啊,以前爸爸都会把铁球击到阎魔大王的脸上,这次怎么突然朝这边飞来了?”

    “唔,是手滑了吗?”

    三子若有所思地摸了摸下巴。

    中原中也:“……”

    他敢用头上的帽子担保,那位辅佐官绝对是瞄准了才打过来的。

    ——果然,他和三子的父亲毫无和平相处的可能。

    ……

    …………

    虽然整个过程相当的一言难尽,但不管怎么说,地狱运动会算是圆满完成了。

    “唔!玩得好开心,真期待下一届啊!”三子抬起手伸了个长长地懒腰,笑着说道。

    其余累死累活的狱卒敢怒不敢言,只能憋屈地怒目而视:那只是你这个父控这么觉得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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