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游映晨一脸茫然地看着上铺的床板。 为什么他那个喝醉的朋友要把他带回房间,而且还不开灯,把他放到床上后就这样一直把手撑在枕头两边看着他,一直被这样盯着看,害他觉得自己像是躺在砧板上等着要被料理的鱼一样,这到底是什么情况哪? 「那个......我就不打扰你了,你好好休息吧。」小心翼翼地瞅着对方的表情,游映晨慢慢地挪动身体,说到底,应该躺到床上的根本就不是他啊,他还是先回去吧。 「不会打扰。」见男孩要走,卢亦安连忙按住对方的肩膀,把人按回床上。 游映晨闭了闭眼,好吧,看样子是走不了了,那就来吃饼乾吧。 切换到随遇而安模式的娃娃脸男孩朝床边的人展示他手里的那个包装,「你看,据说这个小泡芙在女宿是限定版的喔,虽然不知道吃这个能不能醒酒,不过机会难得,一起吃吧。」 接过小点心后,卢亦安并没有马上打开,而是随手把东西往床边一放,随后俯身凑近男孩。 一直到某种湿滑的感觉鑽进口腔,游映晨才意识到自己正被青梅竹马压在床上亲吻。 并不冒进的吻一点一滴地突破防线,虽然温柔,却也由不得他抵抗。 曖昧而湿润的吮吻声伴随着被堵在嘴里的浅浅呻吟,使得只有几坪大的幽暗空间显得越发不可告人。 这一吻完全打乱了男孩的呼吸,晕呼呼的脑袋已经快没办法正常运转了,他现在只觉得身体好热。 让男孩稍微喘口气的卢亦安趁隙褪去上衣后,他低下头,藉由窗外透进来的些许光线端详着身下的人,那张娃娃脸上总是掛着的招牌笑容已经不復存在,取而代之的是有些失神的诱人表情。 他将手伸进对方的t恤里,那具比自己纤细一些的身子敏感地颤了颤,身体的主人随着手掌的游移小小地挣动着,还溢出了若有似无的喘息。 一把撩起男孩的衣服,他改用舌头轻描,一吋一吋地品尝有着淡淡香气的肌肤,还随机种下一枚枚的红印。 被如此仔细地对待的游映晨有些难受地蹙着眉,呜......快溶化了,原来当一支冰棒是这种感觉吗。 从腹部往上舔拭的舌尖来到男孩的胸前,追加的手指和舌头分工合作,将小点挑弄得挺起后,卢亦安的手转而探向男孩的双腿间。 眼见自己的裤子正被人动作俐落地剥掉,游映晨连忙抓住对方的肩膀,「等、等等!那边......那边不......呜嗯......」 手掌的包覆让男孩后半段的话变成了颤抖的轻喘,卢亦安明显地感觉到对方的身子彻底软了下来,当即开始上下taonong。 深怕克制不住自己的声音,游映晨努力地摀住嘴巴,要是继续下去感觉会很不妙......可是、可是被这个人碰真的很舒服...... 浑然不觉男孩纠结的心情,只顾着动作的卢亦安从口袋拿出了别人塞给自己的东西,咬着撕口打开包装。 就算光线不足也认得出那是什么东西,游映晨的脸上顿时出现了几分惧意,男生和男生之间,是要用屁股对吧......? 「卢......卢亦安,那个,你先等......你让我把话说完啦!」男孩完全顾不上什么舒服不舒服的问题了,那个人居然屏蔽他的话!以为手指戴了套套就没问题了吗!他还没做好心理准备啊! 卢亦安暂且放下手边原本的工作,全心投入xiaoxue的探勘,本想看看男孩的神情,一抬头却见那张娃娃脸上满是委屈,他连忙停下摸索,凑近那张泫然欲泣的小脸,「怎么了?会痛吗?」 「感觉很奇怪啦......」男孩吐出了染上哭腔的回答,同时朝他伸出双手要讨抱抱,「我觉得有点恐怖,可不可以不要了......」 「抱歉。」轻轻地压在男孩身上,卢亦安揉了揉对方那头松软的黑发,「但是我想进去。」 低沉的温柔嗓音落在耳畔,游映晨感觉到后庭的异物被抽离,在对方解开裤头时,有个炙热的硬物贴到他的身下,然后是再一次响起的、拆铝箔包装的声音。 「噫!」硬物抵在刚刚吞进手指的地方,游映晨整个人狠狠地颤了一下,骗人的吧骗人的吧,真的要放进去吗? 安抚地搂住看上去相当不安的男孩,卢亦安缓缓地将自己早已硬挺的部位挤进xiaoxue。 男孩用力闭上双眼,紧抿着嘴唇,想尽办法忍耐身下的痛楚。 「好紧。」汗珠从脸侧滑落,进退两难的卢亦安爱抚着男孩的腰际,「别怕,放松一点。」 「放......放松......」连声音都变得相当紧绷的游映晨眨掉眼泪,手臂攀上对方的脖子,「呜呜......我......我努力......」 在xiaoxue的主人抽抽搭搭地做了不知道几个深呼吸后,进入的一方终于摆脱了举步维艰的窘境,一点一滴的推进把初尝禁果的男孩逼得呻吟不止。 也不知道是最初的痛觉减缓了,又或者说是已经适应痛觉了,巨物与内壁的紧密摩擦带来某种异样的快感,让男孩的呻吟开始渗入几分享受。 不管是泪眼汪汪的狼狈表情,或是在抽插间克制不住的声音,对卢亦安来说都是不小的刺激,使得他身下的动作越发使劲,试图顶进更深的地方。 「啊!」一声短促的娇喘,游映晨弓起身子,进到他的身体里面的东西好像碰到了什么,让他整个人一阵酥麻。 那个很没良心地加大力道的人并没有给他太多思考的时间,刻意的瞄准让人陷溺其中,面对这种从没有体会过的快感,身为初新者的他似乎也只能乖乖束手就擒......虽然是这么想,但是该上诉的部分还是得说出来才行。 「你慢一点......太、太快......嗯啊!不要一直......顶那边......哼嗯......」揪着枕头的游映晨断断续续地抗议着,殊不知间杂的非表意的声音完全抵消了他真正想传达的话,压在他身上的人依旧不改进攻的方式,只顾着埋头苦干。 抽插的节奏越来越快,到了终盘,游映晨已经没有馀裕再提出申诉了,而且方才被他埋怨的速度到了现在居然让他有些欲求不满,这样是正常的吗? 顶向深处的动作突然一滞,卢亦安闷哼一声,含着他身下的内壁一阵收缩,像是在告诉他已经差不多了。 游映晨不由自主地绷紧了身子,有些破碎的呻吟在喉间滚动,一股热液溅上腹部。 在宣洩过后,他整个人顿时松懈了,模糊的视线几乎没办法聚焦,脑袋里只剩下一片空白。 看着男孩不住喘息的虚脱模样,卢亦安一咬牙,忍住了再来一次的衝动。 「卢亦安......」软糯无力的声音从娃娃脸男孩的嘴里飘了出来,「我表现得好吗......」 「嗯。」拨开对方略显凌乱的瀏海,卢亦安落下轻柔的一吻,「你表现得很棒。」 「嘿嘿。」游映晨笑得像是被餵了一颗糖果一样,「看在你夸奖我的份上,我就不跟你计较刚刚的过份行为了,不听人家把话讲完就算了,还这么用力,要是身体散架看怎么办。」 自顾自地抱怨完后,电力消耗得差不多的男孩眨了眨沉重的眼皮,也没继续硬撑,顺从睡意进入了梦乡。 手掌抚上那张睡脸,卢亦安的眼神里满是毫无自觉的宠溺。 他觉得,现在的自己应该有办法说出来了。 等这个人醒过来,他要告诉对方,他想更得寸进尺,想做更多过分的事情,还想...... 游映晨是被窗外吵嚷的声音给弄醒的。 听着外头那些相当有精神的、在讨论要去哪里玩的人声,游映晨打了个哈欠,艰难地坐起身后,他随手抓过枕头抱着,脑海里浮现的第一句话是年轻真好。 不过他这样感慨似乎也挺没道理的,毕竟他们的年纪都差不多,那换个说法,身体能自由活动真好。 就算是打完一场很激烈的比赛的隔天,他的身上也没有出现像这样的疲惫和痠痛,这种腰酸背痛的情况到底是...... 对了,这里不是他自己的寝室。 昨天晚上,他被这张床的使用者搬回这里,然后,他的裤子就被脱掉了。 ......他的脑袋为什么要储存这种记忆啊可恶。 游映晨把脸埋进枕头,他猜现在他的脸上应该跟煮熟的虾子是一样的顏色。 他蒙着的枕头上沾着那个人的味道,就像是某种催化剂一样,让身体开始发热,被舌尖划过的地方、被硬物填满的地方,昨晚的种种感觉不受控制地涌现,他蜷起身子,试图让身下的鼓胀平息,然而不管他如何吸气吐气,那个充盈了血液的部位仍旧在逼着他面对现实。 找到书桌上的卫生纸后胡乱地抽了几张,游映晨抱紧了枕头,把手伸进裤子里。 唔......和昨天晚上的感觉差好多,是因为那个人的手吗......那双平常在球场上给出精准托球的手原来能让人这么......这么的...... 毫无章法的taonong同样能解决问题,绷紧身体的男孩颤了颤,他慢慢地抬起头,眼神有些涣散。 啊......他居然在别人的房间、在青梅竹马的床上做这种事,好想把自己埋起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