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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僖贵妃她不想奋斗了/温僖贵妃在线养老躺平

    “哦?”敏若似有些惊奇的模样,扬眉持着扇子转过来仔细打量,赞道:“这小猫儿活泼灵动得很,瞧这两只小圆眼儿,俏皮可爱颇有神韵,我们恬雅的画技真是大有长进啊。”

    恬雅听她这么夸,脸悄悄地红了,腻在敏若怀里,又有些不好意思地小声道:“是恬雅先画,然后额娘修的形状细节。恬雅还不会画这么好看的猫儿呢。”

    “原来是额娘帮你修的呀,不过这只猫儿也有我们恬雅一份功劳对不对?”敏若笑揽着她,俩儿一处看扇面,敏若道:“我们恬雅的竹子画得很不错了,咱们先不学荷花,先学画猫儿好吗?”

    学画这些东西多少都得有个参照,荷花她宫里就有两缸开得正好的,本来想趁着花期叫恬雅学,但如今瞧着推到明年也没什么,学这些东西还是兴趣最主要。

    猫儿也好找,宫里养猫的嫔妃多,翊坤宫里现就养着一只,一只聪明可爱的小狸猫,恬雅要学画,现就有参照。

    恬雅听了敏若的话好惊喜,连忙答应。

    学画是要慢慢磨的,一笔一笔将一样东西画得熟练、技巧掌握得纯熟了才能学习下一样,恬雅的猫儿画到七八月里,也不过粗粗有一个形韵罢了。

    倒是安儿快满了周岁,最近愈发活跃,敏若试图教会他喊“额娘”,教“汗阿玛”教得敷衍了些,顶多康熙来的时候做做样子,本来也没指望康熙能多疼爱安儿,或者说康熙对安儿淡淡得才好,若是真宠爱得摆到明面上来,敏若反而要怀疑康熙的用意。

    如今太子虽然年少,却正是地位稳固的时候,阿哥们入学时间不长,也没有哪个显出有多机敏聪明,康熙疼爱太子人尽皆知,他若忽然再宠爱起永寿宫阿哥来,难免叫外面人多心。

    淡淡的最好,康熙倒是常来,没把永寿宫与安儿常常挂在嘴边,但一应新鲜玩意必也少不了这边一份,这对敏若来说就是理想状态了。

    敏若教“额娘”教得那叫一个呕心沥血,也不知那小坏蛋究竟学会了没有,黑白分明的眼珠滴溜溜地转,敏若一拉着他喊“额娘”就左右寻摸旁的玩意冲敏若“啊——啊——”叫唤要求敏若陪他玩。

    反正就是不正心学说话。

    这日是胜芳新进的肥螃蟹,第一批螃蟹的数目不多,如今还没到吃螃蟹最好的时候,但甭管什么时候,只要进宫里的就得是个头最大、品质最好的,精挑细选出来,数量自然就少。

    除康熙之外,上头太皇太后不沾寒凉,太后、太妃们各分得了一些,再有毓庆宫、阿哥所、撷芳殿各处,轮到嫔妃们也不过是皇贵妃与敏若各得了一小篓。

    皇贵妃养着身子,将得的螃蟹赠与宜妃、德妃一部分,并几个低位小嫔妃一人一只。敏若就没有那么乐善好施了,她只约了阿娜日与书芳过来一道吃,结果康熙早上打发人来说用晚膳,阿娜日只能表示她带着书芳去太后那蹭吃去。

    敏若对于康熙拿自己的份例赏小嫔妃然后来她这蹭吃的行径表示唾弃,但也不能提刀站在宫门口拦着康熙不许他进,只能勉勉强强接受美女陪餐变成半秃瓢男人陪餐了。

    康熙过来的时候敏若正与安儿在后院葡萄架下头罗汉床上坐着学说话,康熙没叫人通传,走进来正见敏若笑嘻嘻地挠安儿痒痒rou,他道:“好端端地你欺负儿子做什么。”

    “瞅您儿子笑的这模样,也不像是我欺负他了。”敏若扭头就见他来了,见兰芳站在康熙后头不远处眼光幽怨地望着自己,知道保准是刚才兰芳使劲给她打眼色,但她玩儿子玩得专心没看到,有些心虚地别开兰芳的眼,起身来款款向康熙福了福身。

    敏若道:“皇上您可别冤枉好人,这小子坏得很,哄他开口叫人,也不像是不会的样子,就是不搭理我!”

    康熙听了就笑,走过来随手摸了摸安儿的脑袋,敏若盯着他那只手,憋了一会还是把让他洗手的话给咽了回去。

    衣食父母,咱忍了。

    康熙随口逗安儿:“来,安儿,喊汗阿玛!汗阿玛!”

    他大马金刀地往那一坐,教孩子说话也不软声软气,整个跟土匪似的。敏若心道你儿子搭理你呢。定睛一看,小子果然没理会康熙,小胖手捏着小布老虎的脖子使劲挥舞着,黑亮水润的大眼睛盯着敏若,“咯咯”咧嘴就乐。

    这小子吃软不吃硬,好话赖话都得好声好气地和他说,语气得软和,态度也得好,不然看都不带看一眼的。

    敏若在一边看笑话看得心情舒畅,顺手抱了抱他,笑道:“嗯呢,真乖,小布老虎真可爱是不是?来,看看汗阿玛,你说汗阿玛我还不会说话呢!”

    她抱着安儿转过身来给康熙看,康熙顺手来摸他的小脸,安儿高贵地坐在敏若怀里,扬着rou嘟嘟的小下巴,抻着本来没有的脖子,试图居高临下地看康熙。

    可惜小矮个耽误他动作,在康熙看来这小儿子跟只猫儿似的抬头眨巴着眼睛看抬,一副求摸求抱的讨喜模样,白嫩嫩圆嘟嘟的小脸上一双带着雨雾的紫葡萄般的大眼睛,水润明亮,小脸蛋红扑扑的,昂着小圆脑袋,可爱极了。

    康熙道:“你叫你额娘不要着急,我们还没到会说话的时候呢。要说也是先学会说汗阿玛!你太子哥哥就是先学会说汗阿玛的,改日汗阿玛带着你太子哥哥来看你。”

    敏若不满地道:“我每日与这小子朝夕相对的,也是我成日里哄他说话,他还不先学会喊额娘?有没有道理了!”

    “父子天性!你不懂。”康熙笑得颇有几分讨打的嚣张,要是眼神能骂人,那康熙这会八成已经被敏若骂得狗血淋头了。

    康熙见敏若眼里愤怒的目光,如无其事地别过头去,似乎在打量周遭的葡萄,转移话题道:“你这葡萄移来也有两年了,怎么还是不结果子呢?”

    “也结果,可每每还没变色呢,小青果子一串串地就落了,也不知是什么缘故。”敏若摸摸一旁的葡萄架,道:“在宫外时候结果子结得最好,我才特地移了它进来,不成想换个地方还不成了。”

    康熙道:“皇庄上好像也有好葡萄,不如叫内务府选一选拣好养的来给你换上。”

    “罢了,再养两年吧,过两年安儿大了,若是还不结葡萄就换。”敏若注视着一架葡萄藤青碧的叶子,终是舍不得这养了快六年的葡萄。

    康熙似是有几分感慨,“你性子念旧,也好。”

    晚膳吃的螃蟹宴,其实也没什么做法,十来只比人巴掌大的螃蟹尽是清蒸的,配的木瓜佛手制酒、桂花炒姜米茶驱寒,另有些外头庄子上进的小螃蟹,做的糖腊子蟹、香辣子蟹、熘蟹rou等等小菜。

    康熙尝了两口酒,称赞道:“这酒好,比内务府制的好滋味。”

    各样菜式也是香辣口的小螃蟹最得他心,他口味本来就重,小螃蟹对半劈开裹着面糊炸得酥脆,与精选数种辣椒熬制出的辣酱同炒,个头不大但滋味最好,入口一咬仿佛蟹壳都酥了。

    康熙没住嘴,又道:“这小螃蟹做得也好,更有滋味。”

    敏若道:“原是书上的旧方制的酒,费事做出来味自然好;这小螃蟹您别看个头小,却比大的都费事,各个都是外头庄子上的人仔细挑拣出的,入锅能炸酥、炸脆,辣酱也难熬,好几种辣椒都是特地从外地寻来的,别看吃这一口简单,一大早起来小厨房就炒辣酱,一股子呛人的味。”

    康熙听了,道:“你本是好清闲日子的人,能在这些事情上头耐性子下功夫,东西出来自然好。”

    敏若听他这话不禁抬头看他——难得,康熙说这样的话没什么阴阳怪气的意味在里头,好像还是在……夸她?

    真是稀奇了,要不是这会不好做得太明显,敏若都想扭头去看天边是不是下红雨了,脸上还是有几分赧然的道:“我也不过在这些事上用心罢了。我小时候还与jiejie夸口说要做当代陶渊明呢,结果现在一首五言的小诗都做不出来,也只能在这些吃喝田园事上用心了。”

    “心静,日子过起来自然安然。”康熙似有感慨之意,“你没有那么多想要的,日子自然也过得有滋味。要论心性,阖宫之中敏若你当属头等。”

    敏若抿嘴一笑,道:“您这忽然夸起我来,我还怪不好意思的。”她一面说着,一面给康熙盛汤,“螃蟹性寒,喝碗羊rou汤,驱寒的。”

    这家伙是改走什么路线了?

    忽然被康熙一夸,敏若心里头七上八下的,总怕这家伙紧跟着就要给她找什么事。

    但很快,她就没心情想康熙了。

    安儿一觉睡醒,针对没看到敏若这件事扯着嗓子喊表示不满,赵嬷嬷无奈只能把他抱了过来。

    这小子在殿里已经喝了点水,按理说还没到他喝奶的时候,是不应该饿的。但他出来一看到敏若与康熙在吃东西,登时就不乐意了,敏若见他小嘴撅着眼看就要开口嚎,吩咐道:“拿水给他化些米糕来吧,鱼rou粥明儿个再吃。”

    本来今儿是要给他吃鱼蓉粥的,再过个两刻钟左右乌希哈也该开始准备了。这会听敏若这么吩咐,赵嬷嬷忙应了声。

    这小子当然不知道自己成功作没了一顿鱼蓉粥,他现在已经逐渐能够分辨好吃的了,这会见桌子上色彩缤纷琳琅满目的一桌,自己却只分到一碗米糊糊,怎么可能乐意?敏若与康熙那一桌菜式实在是太吸引他了,这会哪怕真吃上往日最喜欢的鱼蓉粥他也不带乐意的,小眼珠恨不得都长在一边的四仙桌上头了。

    初秋的天气,葡萄藤下吃饭清爽荫凉,故而晚膳也摆在外头。往日葡萄架上的叶子是安儿最喜欢的玩具,这会也看不上眼了,眼巴巴地盯着饭桌,见敏若不搭理他,拍拍敏若特地寻匠人为他打造的儿童餐椅前的小桌板,嘴里“啊——啊——!”愤怒地喊着。

    康熙知道安儿“向往”饭桌,但这么激烈还是头一次,一时微怔了一下,看向敏若,敏若道:“许是今儿的菜式颜色鲜艳些,更馋那小子。好了——你不要闹了,乖乖吃米糊糊,再不乖米糊糊也没有了。”

    她板起脸的样子很唬人,至少很唬安儿,安儿被她“凶”了一下,不敢再大声喊了,消停了一会,又拍起桌板来,只是动作没有刚才那么愤怒激烈了,一把推开给她喂米糊的赵嬷嬷,冲着敏若“啊啊”了两声,忽然挤出一声“额、额、额额!”

    敏若一开始还没反应过来,倒是康熙听了愣了一下,仔细侧耳一听,安儿没吸引到敏若的注意,还在一边不断“额、额”呢,挺胸抬头怪骄傲的小模样,满脸都是在等敏若表扬。

    康熙道:“他是不是喊额娘呢?”

    “这不是喊鹅呢么……还真是!”敏若先是微微茫然,旋即反应过来,激动惊喜又好笑。

    往后传出去,这小子是怎么学会喊额娘的?馋螃蟹!

    那可真是要野史留名了。

    敏若一时也顾不上吃饭了,走过去一把将胖儿子抱了起来,安儿见吸引到敏若,“额、额”得更有劲了,敏若想了想,吩咐道:“把那罐子rou松取来,舀些在他的米糊里吧。”

    然后就在安儿的眼皮子底下,明目张胆地来了个偷梁换柱,装模作样地好像真从桌上的菜式中舀了一勺在米糊里。

    安儿到底智商有限,康熙看着胖崽被骗津津有味一脸满足地吃米糊,忍不住道:“你可真行!”

    这会这个真行可不是夸敏若行的语气,敏若振振有词地道:“他哪知道咱们吃的是什么?好像有了就够他满足的了。”

    可怜这孩子辛辛苦苦挤出半个额娘来,就捞了一口rou松吃。

    康熙叹了口气,深觉这儿子好像不太聪明的样子,被他额娘耍得团团转,现在可好了,一开口喊了个“额”字,他额娘有了法子,迟早还不逼他把“娘”也喊出来?

    不过他也不算什么好人,吃过饭了,在屋里消食的功夫,康熙拿着果子逗安儿哄他开口喊“汗阿玛”。

    可惜安儿不是谁给的馅饼都吃,也不是那么好钓的。康熙拿着的雪梨完全吸引不到他,小胖墩一心往敏若怀里爬,被rou松糊弄得心满意足的他完全没发觉新鲜菜色的味道是他以前就吃过的。

    敏若见康熙实在是不招安儿稀罕,为了保全他们俩岌岌可危的父子感情,想了想,施展出无影手拿过安儿手里抓着的、他最爱的小布老虎塞给康熙,拍拍儿子的小屁股:“去汗阿玛怀里拿小布老虎去。”

    这一整句话安儿也不知听懂没懂,布老虎他是能听懂的,眨巴着圆溜溜的大眼睛见转眼间布老虎就跑到汗阿玛怀里去了,疑惑地啃着自己的小拳头,哈喇子淌了一围嘴,想了好一会,好像恍然大悟似的一点脑袋,嘴里“啊啊”两声,小腿小手运用灵活地往康熙怀里爬去。

    康熙瞧他乖巧喜人的样子怪眼热的,顺手就把他抱了过来,揣在怀里捏捏小脸蛋,敏若眼睁睁看着安儿的口水在外力下拉丝不断,直接落到了康熙的衣服上,憋着坏笑一声没坑。

    康熙浑然不知自己的“龙袍”已经被小儿子的口水给洗了一遭,一面抱儿子一面与敏若道:“朕打算启程南巡,一路巡视河道,至南祭拜明孝陵,可能还回去曲阜走一趟,路经惠山、江宁等地,你可想同去?”

    这一趟南巡被塞满了政治意义,无论是临曲阜还是谒明太祖陵对满政权而言都有特殊意义,巡视河道也是要事,游玩赏乐反而是次要的。

    敏若使了个眼神示意安儿,无奈地对康熙道:“有这小家伙在,臣妾还能去哪?只能老老实实在宫里待着了。皇上您一路顺风啊。”

    康熙道:“那也好,你在宫里,容慈她们继续随着你上课,朕就带皇贵妃去。四阿哥或许还得来你这住段日子,只是皇贵妃怕安儿年幼,胤禛再来,叨扰你太多。”

    “有地方呢,四阿哥也大了,不费什么心。”敏若笑道:“况且四阿哥也懂事了,我还喜欢他来呢。”

    康熙将安儿放回敏若怀里,拍拍她的肩,“那你就多费心吧。”

    康熙南巡自然不可能只带皇贵妃一人,传出了消息之后,宫妃们都跃跃欲要随行,其中宜妃本来都要成了,忽然说可能有了身孕,算来是七月里有的,两个月不到,若不是小日子没来仔细诊了脉都看不出来的。

    这下她是怎么都不敢动弹了,去年郭络罗常在刚没了一个与安儿同年生的皇子,那孩子胎里就难带,她与她jiejie如今都心怀惴惴,这一胎少不得更精心仔细地养着。

    康熙最终除了皇贵妃只带了两个低位年轻的嫔妃,留下满宫的女人,走前特意嘱咐四妃同理宫务,一如那年他带皇贵妃出京疗养,也是敏若带娃、四妃掌宫务。

    他一走,宫里可就消停许多了,没有竞争自然就没有冲突,往日里的酸言酸语阴阳怪气一下都不见了,当然也没有康熙走前所想的什么思念成疾、迎风垂泪、牵肠挂肚相思泪。

    事实上留守宫妃们过得快乐得很,胜芳最后供上的螃蟹没有大头分,都便宜了留在宫里的人,由敏若起头,御花园的party一场接着一场地办,内务府的黄酒下的都比往年多。

    敏若算着原主上辈子怀崽的日子,吃药的时候也不发牢sao了。

    第五十八章

    京师十月,天气渐凉。

    十一那日是安儿的周岁宴,康熙不在,却也命人送了赏赐回来,有一些黄河鲜鱼并地方的土产鲜果,这个季节鲜果难得,但敏若那却不会少了鲜果供应,宫里的果子也都是南边运来的,也算不上稀罕,倒是那些土产对敏若而言更稀奇些。

    这些东西姑且算是敏若的份——安儿也没法吃。真正算得上是专赐给安儿的便是一只白玉长命锁,两只湖笔一部书,敏若知道后两样是给安儿抓周的意思。

    东西未必紧要,是摆给外人看的脸面。安儿的周岁宴赶上康熙不在京中,若是康熙半点表示没有直接给忘了,外人难免猜测议论,永寿宫是否不得圣眷。

    而他千里迢迢命人快马送赏赐回宫,便彰显出重视恩遇了。

    寻常抓周是需要训练的——毕竟哪个孩子也不可能一堆琳琅满目的东西上手就抓住颜色暗淡陈旧的书籍、刀剑、算盘等物,小孩子总是更偏爱颜色鲜艳的东西。

    这时候就得靠平日的训练了,想要抓周出风头,平日就得下功夫。

    敏若不想安儿抓周当日抓个印章什么的一鸣惊人,她从一开始就训练安儿抓书本去。这世上孩子抓周抓书本的多,抓住一本书算不上出挑,但不出挑才是最好。

    其实只要安儿那天不抓起胭脂水粉珠钗翠环,哪怕是扯下了自己的尿戒子挥舞起来,主持抓周的命妇都能给说出一朵花来。

    再抓住本书,更是能直接被夸成未来才子。很多孩子一辈子最有文采的时候估计就是抓周这天了,只要抓住本书,或者抓住笔墨,一下就成为了众人口中“满腹经纶的才子”。

    康熙的赏赐来得迟,离抓周宴只剩一天,敏若也没多少训练的机会,只能把他赐下的笔与训练安儿要抓的书摆在一处,尽量提高概率——康熙赐的书与她准备的书都是《论语》,就容她悄悄糊弄一下吧。

    希望这小子多少给他汗阿玛点面子,虽然敏若不想外人觉得康熙对安儿有多么偏疼宠爱,但孩子成长的过程中总是需要父爱的。她的无害是令安儿与阿哥们站在同一起跑线上的本钱,但敏若要为安儿逐渐地积攒更多的本钱,康熙的孩子太多,难免有他顾不上的那个。

    在她于康熙心中无害的前提下,她的身份就是安儿的本钱,安儿生来就比他有的兄弟姊妹们拥有了更多与康熙接触的机会,而感情都是天长日久地经营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