认回亲爹后我在娃综爆红了 第14节
祁云舟:“……” 祁云舟忧伤地想要撞墙。 危急关头,死得差不多的脑细胞再一次焕发出新活力! 焕发出新活力的脑细胞告诉祁云舟--何必想那么多呢?优质的羊毛要尽情薅是您一直信奉的真理,那么何必舍近求远?直接找为您音乐评价的那个好心叔叔不就行了?! 对啊! 祁云舟觉得这想法很有道理。 于是他迅速地把邀请函拍了个照后,开始眉开眼笑地给祁知寒编辑消息。 消息大概概括为一下几段话: --嘤嘤嘤嘤嘤叔叔! --明天就是音乐节表演了,但台下没有一个属于我的观众看我表演。 --没有礼服,没有观众,没有期待。 --嘤嘤嘤嘤嘤,我是个多么可怜、柔弱、又无助的没爹妈小孩啊。 祁云舟桀桀桀狂笑着编辑: --嘤嘤嘤嘤,所以您能来看我的表演吗? --是您给了我勇气,我有自信,我的音乐一定能治愈您那颗工作得很疲惫的心灵! 消息发生完毕。 一秒,两秒…… 祁云舟盯着手机。 没有回信。 直到中午,敲门声传来,开门的秦雪惊讶地看着门外站得整整齐齐的侍者。 每一个侍者手中都拿着一个盒子,盒子里是一件精致的小礼服。 每一件小礼服的下面还有一张纸条,温暖的阳光照耀下,像一个只有两个人知道的小秘密一般,上面手写着: bonne ce avec votre spectacle 法语:祝你节目顺利。 * “祁先生请您的孩子挑选一下。”侍者带着白手套,托着盒子毕恭毕敬地说。 秦雪看着那排成一列的侍者,又看看每一件都是大师手工制作,价格不写也明晃晃代表着一连串0000000的礼服,头一昏几乎当场要晕过去。 秦雪的反应吓到了侍者。 “您是对这些都不满意吗?”一位侍者上前扶稳她,谨慎地说,“虽然时间有点紧,但我们可以让mr.li先生现在过来听您的想法,为您的孩子赶制一件新的礼服。” 秦雪头更大了-- mr.li是一位服装设计名师,圈子里里有不少一哥一姐排了长队,希望得到他设计的一件礼服。 但……祁云舟!祁云舟! “祁云舟……”秦雪几乎在□□。 祁云舟也惊了,但他只是惊了半秒而已。 “我先询问一下。”他冷静地打开手机,先问起了自己明日演出的战略合作伙伴:“礼服是你送来的?” 他怕了张门口的照片给顾言。 顾言那边发来三个省略号。 “我安排的给你送礼服的人应该还有半个小时到。”顾言又发了一句消息。 “顾言安排的人还有半个小时抵达战场。”祁云舟把这句话复述给小姨。 下一秒,秦雪的尖叫差点把整栋楼给掀了: “什么,还有一波送礼服的人?!” 她惊恐的声音在整栋楼里久久回荡。 * “这届参加比赛的孩子,演奏水平都相当不错啊!” 第二日,明亮的表演场地,几位评委坐在评委席上,低声细语地交谈。 比赛开始的前半个小时里,他们已经依次欣赏完了《致爱丽丝》、《月光鸣奏曲》、《别看我只是一只羊》、《鲁冰花》、《贞子大战笔仙》。 交谈中,程允坐在几位年长的评委中,看起来有点格格不入。 摄影师似乎也很欣赏这份格格不入,拿着摄像机一个劲儿往程允脸上拍。 现场的直播已经开了,直播屏幕上,有观众的弹屏一个个蹦了出来: [程允哥哥笑得好优雅鸭!] [好多小朋友演奏的样子也好好看!] [尤其是刚才演奏《鲁冰花》的那组,我听了后不知道为什么流泪了。] [一定想mama了。] [我想mama,也想爸爸。] [那楼上说不定可以期待下一支曲子,我翻了一下节目单,看到下面要表演的两位小朋友,演奏的曲目是《我亲爱的父亲》] [演奏的乐器是小提琴和……二胡?!] [只有我关注台下的观众吗?是不是错觉,我刚才好像在观众席看到某个天天登商业杂志的大佬了?] * “这两位小朋友的台风都相当不错啊!” 祁云舟和顾言上台的第一秒,一位评委低低地说。 首先看到的事两位小朋友漂亮的小脸,两位男孩都穿了一件精致的小礼服,白色衬衫,袖描花边,一件黑色外套披在肩上,衬得肤色更为白皙。 他们一人拿小提琴,一人抱二胡,明亮的灯光洒下来,两人的背挺得笔直。 袖口微翻,镜头扫过两个孩子袖口的花边签名,有人认出来了,都是大师的作品。 “真是令人期待啊!” 一位评委看着两个孩子拿乐器的优雅姿势,背一下子挺得更直了点-- 这出场,这气势,演奏不来个惊艳所有人有点说不过去。 然后下一秒,评委们看到祁云舟拨弄起了他的琴弦。 * “我的儿子从小和大师一起练习小提琴,五岁就得到了幼儿组小提琴国际金奖,是真正的天才。” 顾氏内部的一场重要会议上,休会时间,顾斯年和一位高管聊起自己的儿子。 “对了,他今天还和朋友一起参加了音乐节比赛。” 顾斯年说着就给高管看顾言今天现场直播的视频。 高管:“以顾小少爷的演奏水平,这次比赛得到冠军不成--” 高管的话说了一半戛然遏制。 因为视频里的两个孩子已经开始演奏《我亲爱的父亲》了。 其他的高管也在这一刻休整结束,走进门来,他们中有人或多或少听过这首温柔乐曲,但他们第一次看到有人能把这曲子演奏出杀鸡的风格。 毕竟还是在现场演出,这次的曲子里倒是没有“桀桀桀桀桀”的jian笑了,但不妨碍“滋滋滋滋滋滋的电锯声,仍在以一种霸道到极致的方式,抚摸着每一个人的耳膜。 “滋滋滋滋滋!” “哐哐哐哐哐!” 顾斯年手上的文件掉了……平心而论,顾言的小提琴拉得依旧是不错的,但顾言每拉出一个优美的节奏,他身旁的祁云舟就会以黄河之水滔滔不绝之势--将顾言的节奏切成rou沫横飞……切得七零八碎。 顾斯年觉得他是不是该和这两个孩子促膝长谈一下了,不然为什么孩子们演奏的情感是坑爹呢?现在他只要一闭上眼,就能迷茫得感受到一把电锯从天而降,对着他咔咔咔乱砍…… 这被砍的感觉太痛苦了,以至于顾斯年出了幻觉……一扫而过的镜头里,他竟然在直播现场的观众席上,看到了自己那个永远在工作的好友…… 观众席上,祁知寒看着台上“柔弱、无助、又悲伤”的小朋友。 柔弱的小朋友正在狂野地拉二胡,每一个音符都在欢呼把他送上天。 鬼哭狼嚎般的乐声里,祁知寒抿了抿唇角,慢慢闭上了眼睛。 弹屏已经疯了: [谁有我惨……我正在教室里摸鱼,音乐声响起的那一刻,我的手机直接扔飞了出去。] [谁有我毒,我手机扔飞了,还刚好扔到老师脚上去了。] [谁有我悲,我不仅砸到老师脚上去了,老师脚边还有个扩音器,于是全班看我的眼神都一言难尽……] [我就没有那么奇葩了,我只是在大街上听着音乐笑得桀桀桀桀桀……] [桀桀桀桀桀……对不起,我不理解但我大受震撼,我实在是忍不住了,感觉到现场听音乐应该更刺激。] 所有现场观众被刺激到恍惚的那一个,演奏声终于停止了。 鸦雀无声,全场一片寂静。 祁知寒睁开了眼。 [每个孩子都渴望得到肯定。] 祁知寒是一个成熟的男人,他虽然没有听懂两个孩子的演奏内核,但不影响他为孩子们付出的努力予以赞许。 于是他优雅地在第一排抬起手,在其他观众像雕塑一样静止时,一下下鼓起了掌。 摄影师的眼睛亮了。 演奏结束的第三十分钟,祁云舟接到了方展的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