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不同于一般漆成红色的凉亭，顏家庄最中间的凉亭是漆成纯白色，柱子大胆的用上了大理石，浮雕不用动物而是雕上了美丽的花草。 「枫祈哥，你说大哥把我们叫到这里来是为什么阿？」御音不解的问道。 「我也不知道阿！看这桌菜应该是要一起吃饭吧！」枫祈露出苦涩的笑容。 谁都知道大哥其实最想要跟他一起吃的不包括自己吧！应该是焕炽哥跟小音，不过这句话他可不敢乱说，要不然八成要被咬得半死阿！不，不是被咬死，是被那冷冰冰的眼神冻死吧！ 「音，你们等很久了吗？抱歉，刚刚有些事要处理。」契燁跟焕炽没多久就出现在两人眼前。 「没有阿！我们才刚到没多久，如果哥哥们忙的话，就不用那么赶，反正我们也没有甚么事情，我好间哪！」完全不说自己整天闷在家里，都快要闷出病来了！不能出去，就只能待在这片土地上，自己虽然很喜欢跟哥哥们在一起的感觉，可是，整天都闷在小小的地方，让他都快要疯了！ 「音，你不是喜欢练武吗？那不如要枫祈陪你玩玩，他可是最好的陪练对像。」焕炽露出难得一见的笑容，那个笑容很灿烂、很明亮，不过，看到这个笑容，枫祈原本掛着灿笑的脸再也笑不出来。 虽然说他的功夫比小音高上那么一筹，不过，在不能伤到小音的情况下，他可就惨啦！不但考验着脑力跟心力，最重要的是体力吧！ 「焕炽，怎么可以叫音去打打杀杀，那多危险。」焕炽的语音刚落，契燁马上开口阻止。 「哥哥，我只不过想要出去玩，可以吗？我想要去…」看义父… 「不行！」话还每有说玩，三个兄长有志一同，同时开口劝阻。 御音嘴角像吊了几斤猪rou一样，每次跟哥哥们说要出去，他们都不让自己出去，之前还好好的，现在怎么会这样。 突然，银发男子出现在契燁旁边，在这之前完全没有任何气息波动，要是常人看到早就吓到了！不过，在场的都是早已看惯的『非』常人，所以大家还是一副悠间的模样。 「主上，属下有事稟报。」那人正是刚从外边回来的翊凤。 随即，翊凤俯在契燁耳边小声的说话。 「……枫祈，你跟音先用膳，焕炽，跟我来。」契燁在说这段话时，枫祈马上感到一股强烈的寒意，虽然不是针对他，可是那种感觉还真是不好。 两个哥哥走了后，御音才转过头，对三哥露出灿烂无比的笑容，枫祈可以从他眼中看出企图。 「小音，你干嘛这样看我阿！」枫祈全身感觉到发麻，当御音露出这种笑容，就代表他想要达成某些目的，或者是要自己做两难的事。 「枫祈哥，你对我最好了，对不对…」 这时候，顏枫祈陷入两难，要说好嘛！怕御音等等问出自己难回答的问题，说不好嘛，他自己不甘愿。 「对不对嘛…」御音更加用力的撒娇。 沉默了一阵，枫祈才开口道：「小音阿！既然你知道我对你很好，就别为难我了！」枫祈努力想要摆脱御音的纠缠。 「我只是想要知道，哥哥你们到底隐瞒了我甚么事嘛…」御音用力晃着兄长的手臂。 这才是最不能说的阿！枫祈顿时在心底哀嚎，他甚么都能说，就这件事不能说阿！毕竟要是提起那件事，御音就会想起那个人，他们这么努力想要保护御音，怎么能够自己说出来呢！ 不过，在御音像马拉松式的撒娇追问下，不到半个时辰，枫祈差点甚么都不顾的告诉了他，就剩下一丝理智的同时，一个声音从两人背后传来，御音跟枫祈转身一看，原来是两位哥哥已经回来了！ 「音，你们怎么还满桌子菜，都没吃吗？不是要你们先吃，枫祈，你怎么做哥哥的！」看到满桌的菜餚都快要凉了，却都没有动过的模样，契燁脸色的表情几乎可以说是铁青。 「我们想要等大家一起吃嘛！契燁哥、焕炽哥，快点来一起吃吧！」御音僵着笑，想要粉饰太平，虽然一眼就让人看出来了！可是，契燁跟焕炽却没有要揭穿他的打算，反而一副没事的样子，不过旁边的枫祈虽然也陪着笑，他心里却是有苦难言，两个哥哥大概等等又要问他了。 「好阿…音，大家开动吧！」契燁跟焕炽落座后，契燁开口说道。 夜深，高掛在夜空中的上弦月被乌云遮住，整个夜空显的安静无声，顏家三个兄弟聚集到偏僻、隐密的房间，房中仅点了一隻蜡烛，周为的光线十分微弱，他们只有在最疼爱的小弟就寝后，三人才能毫无顾忌的讨论有关御音的事。 「大哥，今天翊凤到底跟你说了些什么？你的脸色怎么变的那么难看。」枫祈有些不解，不是应该解决的事情都解决了吗？ ?「最好是，虽然我们没有惹她的意思，不过，也别当我们好惹，焕炽，把所有在京城的人调到护国将军驻守的地方，我们研发的新型兵器如何？」契燁明显很没有耐心，他没有说出她是谁，枫祈在一旁听的很模糊，不过，他还没有机会发问，焕炽已经先回了话。 「新的钢铁武器已经成功了！最慢一个月就可以量產，至于，北方暗地训练的人手已经随时可以调动，只要你一下令，把护国军搞乱不成问题，甚至可以解决掉大半，不过，如果再等上半年会损失更少，还有，护国军私下走私兵器，我们已经将次等品高价卖给他们，这让我们赚上好一笔，听到这个消息，哥哥应该会更高兴吧！」焕炽对正事向来一副正经的表情，比起契燁，焕炽更多了一分说不出的冷酷。 「谢啦！要不是你的帮忙、照看，那些子弟兵根本不能那么快成大气候，枫祈，你就顾着御音，别让他乱跑，这个关键时候，我们绝对不可以让音受到伤害。」契燁几乎是咬牙切齿的吐出声来。 「大哥，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那么生气，难道是爱新觉罗?玄瑛还没死心。」能让契燁生气的原因，他除了这个也想不出有别的了！虽然大哥口中的护国军好像不是那个人的军队。 「如果是他，我倒是不担心，他不敢伤害音，可是，这些个混蛋…」契燁气到消音，他很清楚，虽然那个人会无意间伤害到御音，不过，从他的态度来看，他并不是刻意的，只是有些做事不经大脑罢了！ 「枫祈，还是我来说，简单来说，皇帝的那些后宫吃醋，了解吗？」焕炽感觉到契燁根本就没有办法不带成见的将事情说完，他马上接口说道。 「吃醋就吃醋，跟我们有什么关…」说到一半，枫祈突然想起了，之前御音在皇城，名义上后宫，后宫争风吃醋向来是不择手段，他可以理解这种事情，要是这种事情发生在别人身上，他可能还会在旁边看好戏，不过，发生在小音身上，那绝对不可能坐视不管，就算那些人是年龄比较大的长辈，他也不会轻易放过。 突然，他开始怪罪那远在天边的皇帝，要不是他，御音哪会遭受到这种伤害！现在还要担心御音会不会被那些杀手组织的人伤害。 「最新消息，皇后已经委託某个杀手组织，要除掉音，你知道的，我们绝对不允许这种事情发生，而且，还有一个后宫嬪妃也委託另外一个杀手组织，皇后的靠山是护国将军，现阶段我跟契燁会想办法抑制护国将军的势力，另外，找一些他们罪证，而你现在的任务，就是照顾好音，绝对不能让那些骯脏的手段伤害到音的安危，如果真的不行，随时可以找我们支援。」焕炽语气始终保持冷淡。 「我知道了！我会看好小音，要不是能力不足，我想去解决掉护国将军。」枫祈气愤的说道。 「解决他，只是治标不治本，如果现在护国将军死了！你想是谁接手他的势力，是皇后跟他的长子，你能担保他们不会继续侵害音？不继续跟我们作对？不过，不继续跟我们作对的机率很小，小到我跟焕炽不敢去冒这个险。」契燁从旁边插话。 「真是该死…」枫祈狠狠的拍了下桌面，整个实心的桌子晃了晃，就可以知道，枫祈到底有多用力。 「别吵，要是吵醒音，我可饶不了你。」契燁很冷很冷的说道，虽然大家都可以看出契燁始终保持一定的理智，可是，他的孪生弟弟焕炽却很清楚，他已经濒临疯狂，如果再刺激到他，很可能会造成契燁不顾一切跑到京城跟护国将军、皇后对干，这可不是好事，至少在现阶段，绝对不可以跟皇室翻脸，在他们还没有力量之前。 「是，哥哥，我绝对…不会让小音受伤，当然，现在也不会吵醒他。」枫祈说到后面，声音压低了很多。 「另外，交待下去，要是有人问起音的事情，绝对不准任何人透露。」焕炽补上一句，另外两人才赫然发现，自己少顾虑到这一层。 随后，三人讨论了相关事宜，就各自离开。 东方鱼肚白，晨曦从窗外鑽入房中，照亮了整个房间，靠坐在床上的黑发青年穿着白色的单衣静静待在床上，完全没有动作，要不是他还会眨眼睛，简直就像是一座活灵活现的琉璃人偶。 敲门声突然响起，青年愣了一愣，很快的开口。 「是哪一位？」 「是我，有吵到你吗？小音」低沉的男音从门外传来。 「是你阿！枫祈哥，你没有吵到我，我已经起床了！请不用烦心。」青年听到男音，从床上一跃而起，匆匆忙忙跑去开门。 「小音，衣服怎么还没换，这可不像你，我来帮你整理吧！」枫祈看到穿着单衣就来开门的御音，脸上不禁掛上笑容。 「喔…不好意思啦！枫祈哥，我自己来就好了！」 「那我等等帮你整理头发。」枫祈虽然被婉拒，不过他丝毫都没有生气。 御音得到首肯，马上到有屏风遮掩的地方换衣服，等他再度出来，已经是一盏茶之后的事了！ 「枫祈哥，今天我们要做甚么？」御音表现出很高兴的样子，兴奋的问道。 「小音，我们今天去书斋看书好不好？」昨天晚上兄长已经说尽量不要让御音出门，以免受伤，自己也不可能带御音出门去玩，最少在危机解除之前。 「好阿…」很难得的，并没有露出不高兴的表情。 这样子的御音，反而让枫祈有些不安，最近要是不让御音出去玩，虽然最后还是会乖乖待在家里，可是，总会不高兴很久，今天却这么反常。 「我还是先帮你弄头发好了！最近书斋有新进一些书，是大哥他们要手下去蒐罗的，想必你也会喜欢。」暂时不去想御音的反常，枫祈拿起梳子，帮御音整理睡了一晚，有些凌乱的头发。 「嗯…」御音动也不动，在枫祈在他背后，看不见他的表情时，御音原本掛着笑容的脸顿时没有任何表情，就像他不曾笑过一样。 三个哥哥都不知道，他昨天晚上无意间听到他们讲话，就像是被刺穿心脏一样疼痛，哥哥为了保护他，不惜跟护国将军还有皇后他们作对，他怎么还能任性的说要出去玩，说要怎样，他没有这个资格把哥哥的好心这般的践踏，或许，他被那些杀手杀死，可以减轻哥哥们的负担吧！ 他真的好讨厌皇后，好讨厌那些嬪妃，他已经离开皇宫了！为什么还是不肯放过他？或许他早就知道答案，只是，躲在自己的世界，不愿意去面对罢了！ 昨晚，他想了一个晚上，一夜无眠，思绪纷乱，根本不知道该怎么办。 「小音，好了！我们可以去用早膳了！两个哥哥应该等很久了吧！」 「谢谢枫祈哥。」御音一震，脸上又掛上了甜的腻死人的灿笑。 「还说甚么谢谢，兄弟本来就是要互相帮忙，何况是这种小事情。」枫祈所指的到底是什么，也许只有他自己才知道。 两人正要走出御音房间，一团白色的人影堵在两人身前。 「好久不见，顏三哥还有御音，超久不见了！最近还好吗？」掛着大大笑容的青年出现在两人面前。 「子皞，怎么有空来，你不是一直很忙？」御音有些疑惑。 徐子皞，世代跟顏家有密切的关係，算是家臣的一种，不过，对外御音一向跟别人都称徐子皞是表哥，两人关係一向不怎么样，之前甚至多次大打出手，通常都是徐子皞先挑衅。 不过，自从上次在皇城打过之后，已经很久没有见到他，没想到他这次又出现了！不过，看他的样子，好像没有什么恶意，所以，御音就顺水推舟的轻轻带过。 「这几天刚忙完，有些想你就过来了！你不会不欢迎我吧！」子皞说的很冠冕堂皇，在场的两个人都不会将他的话当真。 「当然不会，很欢迎，一起去吃早膳吧！」 「御音，我想跟你一起去逛街，顺便去茶楼吃早膳，好不？顏三哥应该不会反对吧！」虽然有顺便问了枫祈，不过，明眼人都看得出，其实他要的只有御音的答案。 「当然反对，御音今天要留在家里看书，对吧！小音。」枫祈怎么可能让他把御音带走，很不客气的，开了口。 「顏三哥，我跟御音可是从小一起长大，我们感情那么好，为什么不让我们一起出去。」子皞脸上明显露出不悦的表情。 「说不行就不行，小音，你会乖乖留在家里，对吧！」枫祈有些生气，这傢伙来搅什么局，带小音出去，要是让小音受伤，他赔的起吗？ 「你们在这里吵什么？大老远就听到了！」 从子皞背后传来冷淡的声音，虽然很久没有听到，不过，那种声音已经深入骨头里了！ 「见过大爷、二爷。」不像对待御音跟枫祈那样随便，在顏家当家的两个家主面前，他可不敢随意放肆。 「一大清早吵什么吵，子皞，你越来越没有教养了！」契燁冷冷的丢了一句。 「音，怎么再这里耽搁这么久，我们已经等很久了！」焕炽掛着笑容温和的说道。 「不好意思，让大哥、二哥久等了！」御音没有多说什么，也没有告状，就这样轻描淡写的带过。 不过他这样带过，不代表枫祈也有这么大的肚量，可以轻易的放过子皞。 「大哥、二哥，子皞想要带小音出去玩，可以先请示两位哥哥吗？」 「…哼！」毫不犹豫的，契燁扫了子皞一眼，想要在这种关键时刻带御音出门，想都别想。 「子皞，等等到我书房来，有事跟你说。」焕炽知道契燁根本不想要说话，在这种时候，只能有他来跟子皞说。 「是，二爷。」子皞恭敬的回应，他根本就不清楚，为什么契燁跟枫祈都反对他跟御音出去，而焕炽也倾向不让他出去，他跟御音没有接触的这段期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他不知道的事情，子皞陷入困惑中，根本没有办法好好的思考。 杭州城如同往常一样，南方的经济重镇始终都保持活力，来来往往的商团接连不断，在河畔停下的船隻一眼望去，不下于数百艘。 一名穿着紫色衣衫的男子牵着一匹马跟眾人一起排队等待进程，令人奇怪的是他看起来不像商人，也不像平民百姓，倒像是出游的富家公子一般。 过了城门，男子牵着马先到了杭州城最大的客栈。 「公子是用餐还是住宿？」 「都要，先用餐吧！替我帮马照顾好，另外，给我一个别院，我不希望别人来打扰，大概会住一段时间，这是订金，剩下的，等退房再结。」男子扔下了二十两纹银。 「谢谢客官，小李，快过来，带客官到天字院。客官，您要在这里用膳还是在房里用膳？」 「这里好了！」紫衣男子随意的说道。 紫衣男子拋下这句话，跟小二到后边放东西了！ 掌柜看了看手中的银子，确认不是官银后才暂时放下心，像这种出手大方的客人，以自己的经验，要接待他们，总会耗费不少心力，因为，给的钱多就代表要求也多。 「佟老。」一个冷淡的声音传入掌柜耳中。 「顏三少爷，今天怎么那么好兴致，突然来到小店。」佟掌柜有些奇怪，一向待人温和的顏家三少顏枫祈怎么突然冷着一张脸出现在这里。 「你知道御音已经回杭州了吧！」 「当然，四少爷回杭州这是整个杭州城都知道的事，不过，四少爷好像已经很久没有出现了！」 「佟老，我今天来最主要的目的是，要你们当做从来就没有看过御音，也不知道他是谁，当然，更不可以把他的行踪透露出去，知道吗？顺便知会这条街所有的人，这件事绝对要办到好。」枫祈始终保持冷淡，正经的模样，任何人看了都不会以为他在说笑。 「我办事，您放心，请不用担心，这条街没人会洩漏四少爷的消息。」 「这件事，越快办越好，尤其是外地来的，可要特别注意。」枫祈看似有些无所谓，不过，眼神中的认真，佟掌柜可是看的一清二楚。 「知道了！」 「没有其他事情，我就先走了！还得到下一条街呢！」枫祈又突然掛上了灿烂的笑容，就像他刚刚的严肃根本不存在一样。 拋下这句话，枫祈就很瀟洒的离去，看不出有任何迟疑。 留下佟掌柜困惑的思考着。 「小纪，过来。」他没多浪费时间思考，很快的就叫另外一个伙计过来。 「掌柜，什么事情。」 「赶快通知我们这条街上的所有人，不能洩露顏四少爷的行踪，让大家装做没有顏四少爷这个人，知道吗？方才顏三少爷来要我们这么做，赶快去吧！先通知我们的人，尤其是对外地来的人。」佟掌柜马上照枫祈说过的话跟小纪说。 「知道了！掌柜，那我先去了！」小纪匆匆忙忙的跑走。 ＊＊ 紫衣男子跟伙计走到别院，他将包袱放在屋中的桌上。 「客官，请问要用膳了吗？」伙计顺口问道。 「稍等一下，我有件事想问你。」紫衣男子开口说道。 伙计停顿了一下，很快的回道：「客官有什么事儘管问，小的一定知无不言。」 紫衣男子从包袱中掏出一只精緻的捲轴。 男子摊开了捲轴，一幅人像出现在两人面前。 「这名女子，你认识吗？」男子一副悠间的模样。 伙计顿时僵硬住了！如果说画中人的容貌，他见过一次就不会忘记，这不是顏家四少爷的样貌，可是这人说的是女子，那他就不确定了！ 紫衣男子看到伙计的表情，就知道他一定认识画中的女子，只不过，要怎么从他口中套出来呢？ 「小的不认识画中的『女子』。」伙计开口说道，他可没说谎，他真的不认识画中的『女子』。 听出了伙计的强调，紫衣男子换了一个问法。 「那…如果他是男的呢？」 「…认识，他是顏家四少爷。」 紫衣男子露出一抹微笑，是什么原因让他男扮女装进宫？甚至成为皇帝的后宫，那皇帝本人知道这件事吧！他可从来不知道，皇帝有这种龙阳癖好，亦或是，他们两个之间没有什么不洁的关係，那么，皇帝把他纳入后宫又是什么原因？ 事情，可是越来越有趣了！他本来只是想来保护这个让他心动的女人，没想到，让他心动的那个她是他，不论他是她还是他，他都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