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9章

    “嘤嘤嘤!”妈!饭!饿!

    “这不是只鸟,是只猪吧!”赵飞宇感到有些头秃,转身去厨房拿蒸好的rou糊糊喂这只刚出生的“小?猪”。

    rou糊糊是打成泥的羊rou加上四祖宗送的蛇蛋混合蒸煮而成,只加了一点点盐,但可?能是食材优质的缘故,闻起来还挺香的。赵飞宇给蛋坚强连续喂了三口?,下一勺便喂进了自己的嘴里。

    蛋坚强震惊地看着这一幕,眼角溢出了泪水,用贫瘠的词汇表达内心的不满:“嘤嘤嘤!”饭!我!饿!

    赵飞宇很欣慰,终于不是妈饭饿了,于是他又奖励了自己一勺rou糊糊。

    洗完羽绒垫子回来的楚鹰,眼睁睁看着赵飞宇故意拿勺子在蛋坚强面前晃了一圈,塞进他自己的嘴里。

    知道?赵飞宇有点……没?想到能这么……楚鹰觉得自己的想法真是大逆不道?,赶忙说:“我来喂吧。”

    逗完幼崽,赵飞宇把碗和勺子交给楚鹰,就拍拍手去拿尿布,吃得多,拉得多,幼鸟真是太?可?怕了。

    将蚕丝兜罩在崽崽的屁股上,赵飞宇打量着蛋坚强圆润的屁股,好奇地问:“他是雄性?宝宝,还是雌性?宝宝。”

    楚鹰:“大概率雄性?。”

    赵飞宇戳了戳崽崽的屁股,把蛋坚强戳倒在地,继续问:“你怎么看出来的?我都看不出性?别。”鸟型又不像类人型,有没?有那啥,一眼就看得出来。

    楚鹰非常实诚地说:“我们一族,雌雄比1:10,所以他大概率是雄性?。”

    赵飞宇:这听?起来就不靠谱的样子……果然还是以后看类人型判断比较靠谱。

    “他多久能在鸟型和类人型之间自由转换?三个月?半年?”赵飞宇把艰难站起来的蛋坚强,又戳回了柔软的垫子里。

    楚鹰回想自己的童年记忆:“我花了一年多的时间。”

    赵飞宇诧异地说:“这么久?原身……我才三个月大就能自由转换形态了。”

    熟练掌握着赵飞宇创造的各种词汇,楚鹰把最后一勺rou糊糊喂进蛋坚强嘴里,淡淡地说:“可?能我晚熟。”

    在早熟与?晚熟之间不断徘徊的赵飞宇尴尬一笑,看来他的好哥哥一辈子都不会忘记他以前瞎扯的那些话了。

    不过楚鹰一岁多才能转换形态,确实有些过分晚熟,就像人类小?孩四岁多才开口?说话一样晚熟,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造成的。

    胡思乱想了一阵,赵飞宇把这个问题抛在脑后,将下一个问题提上议程:“我们给他起个名字吧?”

    起名废一号楚鹰,身体一僵,把问题抛回给赵飞宇,生硬地说:“你起。”

    起名废二号赵飞宇,也跟着身体一僵。他之前在心里立誓,说这个蛋要?是能活下来,他就服气了,立马给对方?取名蛋坚强。虽说平时他也这么叫这颗蛋,但是大名要?是真叫赵蛋坚强,楚蛋坚强,赵楚蛋坚强,或者蛋坚强鹰,那也太?难听?了,崽儿长大后会恨他的!

    赵飞宇耍了一个小?花招,试探着开口?:“大名随你姓叫楚蛋坚强,小?名叫蛋蛋,正式名叫赵雨生?”

    楚鹰一眼看透赵飞宇的小?心思,这是难听?的名字就随他姓是吧?问题是,他也不姓楚啊!

    “我姓鹰……”楚鹰击碎了赵飞宇的幻想,“还有赵宇生?是指你生的吗?”

    再次想起某些黄暴的经历,赵飞宇红着耳垂反驳:“当然不是了!雨生,说的是他在雨天出生!和我没?关系!”

    楚鹰:“大名可?以慢慢想。”

    “那小?名就叫蛋坚强,乳名蛋蛋,大名以后再起。”赵飞宇心想,他们真是不负责任的爸爸和父亲呢……蓝星的父母多是娃还没?出生,先取好n个名字,他们这是娃已经出生了,还一个都没?想好。

    不过这种情况也不算罕见,他以前有个室友的户口?本上,曾用名写着狗娃,就是登记户口?的时候还没?想好大名,父母就把爷爷取的小?名报了上去,成了他室友一生的黑历史。

    希望蛋坚强不是你的黑历史!赵飞宇用手指摸了摸蛋蛋的小?脑袋,然后听?到卟的一声?,鼻子嗅到一股臭气。

    赵飞宇强颜欢笑:“它?又拉了……我看小?名叫屎多多算了。”

    已经洗了n多次尿布的楚鹰在心里由衷地赞同赵飞宇的说法,但嘴上他还是说:“不然,我们现在就开始幼儿教育吧,先从?教他表达上厕所开始。”

    拎着换下来的尿布,赵飞宇像小?鸡啄米一样,疯狂点头。

    吃饱了,也拉完了,感到有些困倦的蛋坚强还不知道?,他无忧无虑的童年在此刻结束了。

    ……

    这场雨一下就是三天三夜,龟裂的泥土在雨水的滋润下恢复了往日的模样,赵飞宇家外面的小?河也从?干涸断流,转为小?水沟的形态,所有还活着的动?植物都享受着这久违的清凉。

    雨过天晴后,在家里沉寂了许久的鸟儿们都热情地出门访客,聊一聊最近发生的新?消息。

    蛋坚强就是他们话题的中心。

    雨后气温骤降,仿佛瞬间入了秋,而北大陆的秋天短暂的近乎没?有,喜鹊爸爸已经感到有些冷了,他躺在壁炉边烤火,对自己的老婆说:“你说,神子的幼崽应该叫什么?神孙吗?”

    喜鹊mama一边织羽绒衣,一边回答:“你真笨!神子也是神,所以神子的幼崽也是神子,也是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