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殿下,痛不痛?”

    宋宴清叹气:“唉,你说呢?”

    “肯定很痛。”小马看着都痛,他不知道殿内事情到底如何,料想是昏庸的皇帝打了他英明的殿下。

    殿下那么孝顺,可以推断是皇帝无理取闹。

    “你去给我叫点吃的,你的殿下饿了。”宋宴清干脆给他找个差事干,把小马打发出去。

    青栀小声问:“殿下,婕妤娘娘那儿只怕回头就能知道消息。”

    “唔,等会儿你去告诉她没什么事,不用过来。再偷偷给她说,顾千岁手下的人没用力。”

    稳重的大宫女想了下:“怕是不行。”

    “你的殿下也没办法了。”

    这种情况,他是没有隔空搞定王婕妤的本事。

    病号选择去玩贪吃蛇,跑神不用花粉丝值,还可以止痛。

    没一会,太医处理完宋宴清的伤处,王婕妤没能成功出后宫,宋怀信三个过来了。

    宋广明揭开轻薄的羽被:“看不见伤口啊。”

    宋怀信:……“当然要包扎。”

    “打破了皮rou,血淋淋湿糊糊的,不需要晾晾吗?”宋广明没什么挨打的常识。

    听得宋曲生更担心了,嘶一声:“七弟,那么严重?”

    宋怀信:“不至于,看七弟脸色还好。”

    宋宴清偏头看他们:“四哥,还是你靠谱。”

    “你当着圣上的面,做了什么,挨这顿好打?”宋怀信皱眉问道。

    “大宴的事。”

    “哦,那还算轻。”宋怀信如此道。

    宋宴清:?

    他给四哥投去一个疑惑眼神,他做错什么了?怎么当事人还不知情。

    宋广明也不知道,但他抓抓脑袋说:“二哥也说你胆子大,但我以为夸你呢。”

    宋曲生:“四哥,你说说,到底怎么回事?”

    “我不知道。”宋怀信摇头否认,小声说,“不知道的好,别问。”

    宋宴清眼巴巴地问:“四哥,我好痛啊,所以单独告诉我成不成?”

    宋怀信冷酷拒绝:“我看你不是很痛。”

    “你在正大殿挨的打,那么应当是正大殿的宫人打的手,他们看在顾千岁的面子上也会轻些。”

    打人的原因,想来他们的皇帝爹也不会公然说出来,八成是随便寻了借口打老七。宫人不知原因,松松手也正常。

    宋宴清一琢磨,很快也反应过来——被顾明朗阴了!

    亏他挨打的时候还觉得顾明朗够义气,居然为他期上。

    顾明朗这回不是想看笑话,应当是想借他激怒皇帝,进而达成什么目的。

    恭贺将士们收复失地、胜利归来,会让昏君生气?

    昏君打过仗,还败过?打的什么仗?

    顾明朗到底是什么目的。

    宋宴清推理了一番,为了能让亲娘来拯救他的好奇心,还主动把令牌给了青栀,让她给王婕妤送去。

    不过青栀在半路上就碰见了着急的王婕妤,以及扶着王婕妤、却比王婕妤看起来更像个宫廷主子的虹芳女官。

    王婕妤双手发抖,一把拉住要行礼的青栀:“这都时候了,还行什么礼,清儿怎么样了!”

    上一次的恐惧感明明已经离去多日,但又席卷而来,吞没了忧心的王婕妤。

    青栀学了殿下的口头禅:“还好还好,娘娘莫急。”

    待王婕妤赶到,水淹七清宫。

    宋宴清听她哭了会:“娘,你接着哭,儿子急得屁股都不痛了。”

    王婕妤抽噎了一下,人有点懵:“……那娘再哭一会?”

    宋宴清急了:“别!别哭了,屁股不痛头会痛,还心里难受。”

    急完又拉着王婕妤的手,温声劝:“跟上回不一样,话本子都说且看下回对不对,从没来说上回重现的。你放心,真没上回了。”

    虹芳在一旁瞧着,可算是懂了为什么七皇子的变化能那么大。

    她清清嗓子:“殿下心中可有疑惑?”

    宋宴清连忙点头:“好jiejie,我心内正有许多疑惑待解。”

    不太靠谱的解谜师王婕妤下线,真正的解谜师上线。

    第031章

    “七殿下请问。”

    “父皇为何棒刑于我?”宋宴清昧着良心道,“我并未惹怒他。”

    惹怒自是有的,但眼下宋宴清已经知晓——那不是主要原因。

    “得从那几座各族混居的城池说起,先帝晚年极为疼爱一异族妃子,险些割地让城、封王于那妃子的兄弟。”

    “虽然群臣抗议,没给封王,但那几座城池还是换成了异族官员掌管。待先帝一走,妃子追随而去,顿时七城失陷。”

    “圣上少年登基,前三载励精图治,国库充裕,新政四年,调遣名将韩世元,出兵攻打。”

    “半年大胜,得失城四座,韩世元率兵取下那偷了七城的北王的人头。而后朝中举办了一场庆典,圣上曾在宴席上唱得《鹿鸣》,遥贺韩将军和诸将士。”

    “但几月后,天降暴雪,北地成灾。韩将军心疼兵士,疏忽之下,反而被新的北王夺回了城池。还让异族兵马长驱而入,抢走了赈灾粮,杀害了运粮去赈灾的诸六元。”

    “诸六元?莫非是那个连中六元的诸忠春。”宋宴清知道,那是太傅的同年。

    “本朝只这一位六元,自然是他。”虹芳反问道,“现在殿下可懂了,为何会挨这顿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