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2章

    瑞德坑坑巴巴地念完这一番誓言后,有些不好意思地看向了身旁的弗伦斯。

    但不知是不是自己的错觉,弗伦斯的眼中却划过了一抹悲痛之色。

    那一瞬间的神情闪烁得很快,弗伦斯几乎是下一秒就在宾客地欢呼声中吻上了瑞德的唇。

    噗通——噗通——

    瑞德的脸被弗伦斯霸道地固定在原位,整个虫几乎只能呆滞地接受着雄虫充满占有欲的亲吻,这场婚礼在弗伦斯的吻中缓缓谢幕。

    在与弗伦斯分离的瞬间,瑞德感觉自己脸上有着些许凉意。

    待他看向弗伦斯的时候却发现对方已经转过了身去,看着这一幕,瑞德不禁有些疑惑。

    瑞德全程几乎是在半梦半醒间被弗伦斯带回了家,之后的一切似乎都顺理成章...

    瑞德面红耳赤地度过了一晚,他头一次有些痛恨虚拟世界所带来的真实感官体验。

    经过昨天,他也不禁能够理解为什么蒙戈尔的虫要将这款游戏奉至神坛了。

    瑞德看着裹着一身浴巾从浴室里出来的弗伦斯,不好意思地瞥过了头。

    还没等他想好该如何开启接下来的话题的时候,却被一股力道拽了回去,略微带着温热的一双手轻轻环住了瑞德的腰。

    弗伦斯的尾钩调皮地有一下没一下地玩着瑞德的头发,如同一只在巡视自己领地的猎豹。

    在看到瑞德微红的双颊之后,弗伦斯低低笑了一声。

    或许是由于刚起床不久的原因,他的声音里还带着一股清晨的慵懒。

    “在想什么,瑞德。”

    雄虫轻轻蹭了蹭瑞德的侧颈,炙热的呼吸让瑞德的脸更红了一些,原本脑内的那些猜想在对方这一打岔顿时烟消云散。

    那场婚礼已经结束,瑞德从头至尾都没有见过除了弗伦斯之外的第二个主角。

    他也曾试探地向弗伦斯问过其他几位角色,得到的答案却是,弗伦斯从未听说过有这样的几只雄虫。

    听瑞德提起他们,弗伦斯还有些不满地又掐了掐瑞德的脸颊,让他专心。

    这就很奇怪了,先不说这次支线的名字是“永恒的婚礼”,而那场仪式却在昨天一晚就草草地结束了,彼此之间相识的主角竟说不认识其他的虫...

    奇奇怪怪的剧情发展让瑞德这个受邀前来“取证“的水军,感到进展有些过于轻巧了。

    如果按照这种节奏来发展,这个游戏绝对是诈骗啊!

    这还玩什么,mh的工作虫半夜都得笑醒。

    当然,这些都是瑞德之前得出的结论,他并不相信筑梦会出现这么离谱的bug。

    于是,他便一直耐心地等待着剧情的下一步发展,但每天不变的生活好像的确在告诉他,这就是筑梦的bug,快去告他吧!

    和弗伦斯在一起的每一天都很幸福,弗伦斯的家庭背景雄厚,家族的财力让弗伦斯和瑞德的生活无忧无虑。

    更何况在此期间,弗伦斯还为了瑞德不惜与家族对抗,拒绝了雄保会给他安排的雌侍。

    得知消息的瑞德十分惊讶,他告诉了弗伦斯自己并不在意。

    但是弗伦斯却是盯着他的眼睛坚决地告诉瑞德,自己绝对不会娶瑞德之外的任何一只雌虫。

    弗伦斯的眼神坚定非常,让瑞德一时不知该如何给予对方反馈,弗伦斯的这个行为完全打破了自己的认知。

    没有一只雄虫会拒绝雌侍,这对他们并没有好处,对家族也没有好处。

    但是弗伦斯却这么做了,他以绝食为威胁,做到了。

    在从禁闭室出来的弗伦斯倒在瑞德怀里的那一刻,瑞德就知道,自己好像没办法再把这仅仅看作一份普通的工作了。

    接下来的日子弗伦斯一直都黏在瑞德的身边,瑞德只是一名玩家,他在游戏中并没有其他的工作。

    他所有的生活似乎都只有弗伦斯,正如弗伦斯的生活也仅仅只有他一般。

    游戏里的时间流逝的很快,即使一开始的时候筑梦声称此次支线在现实中的持续时间仅仅只有四小时。

    但当六年过去后,瑞德开始产生了怀疑。

    他不会还要在游戏里为弗伦斯诞下子嗣吧?

    这六年时间里,弗伦斯几乎算得上是一个完美的配偶。

    他永远关心着瑞德的情感需求,瑞德的一个眼神,弗伦斯就知道对方现在想要什么,也能够在下一刻就为对方带来新的礼物。

    弗伦斯似乎永远对瑞德保持着热情,尽管过去了六年的时光,弗伦斯依旧会每天都为瑞德带来一束鲜花。

    在前几次的时候,瑞德对收到鲜花一事感到受宠若惊,并对弗伦斯说道,这应该是自己应尽的义务,而弗伦斯作为雄虫才应该是接受鲜花与礼物的那个虫。

    弗伦斯却对此不置可否,他依旧我行我素地送着花,每天都围绕着瑞德不停地“打转”

    瑞德十分享受雄虫的特殊对待,在前几年的时候,他会想,雌父果然没有骗他,即使是游戏中的阁下都是如此的让虫心动。

    但是渐渐的,瑞德发现自己开始有些习惯弗伦斯对自己的好。

    当他对着递来鲜花的弗伦斯说了一句“今天还是风信子吗?”的时候,不仅是弗伦斯,就连瑞德自己也吓了一跳。

    弗伦斯却对瑞德的冒犯没有说什么,只是自然地将花放在了桌上,故作打趣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