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明天如果不下雪的话我就带你出去玩,这里我已经非常熟悉了!我知道哪里可以玩极限运动!”

    “我要尽快联系他们,让所有人知道我们这幅作品!”

    他有预感,这会是一幅声量很高的作品!

    虽然心声放空消耗很大,但不得不说这样的创作体验真的酣畅淋漓,时听终于也在这个大雪的世界里她留下了自己的心声。

    而她这时候才发现视野右上角的句数这两天落下了进度。

    没关系。

    她知道该如何积极调动一下心理活动^^

    ——看看文学,或者看看傻逼和神经病。

    时听兴致盎然地打开了手机,先是迎接了来自a市豪门圈的问候。

    [哎呀时听,说真的我心疼你,你还被蒙在鼓里吧?]

    [祁大少的白月光都回国了,你还什么都不知道吧?我猜你连你为什么被送出国都不知道吧?]

    [图片]

    时听点开了好心群众发来的图片,看到觥筹交错的就会上,男人侧身颀长挺拔,冷白的肤色在昏暗的光线下显得十分矜贵,黑色发丝之下是一张熟悉的无比优越的侧脸。

    而重要的是,在他身前站着一位身子曼妙、梳着迷人大波浪卷发的红裙女人。

    那人深情地看着祁粲,虽然从这张照片里看不到祁粲的表情,但是单就这一张照片,已经有了十分强烈的氛围感。

    那种破镜重圆!那种久别重逢!那种酸涩狗血拉扯的感觉!

    ——「(慈祥)好——好——好——爱看——」

    时晶晶在现场,已经气得跺脚了。

    那个左明月心机深沉!她回国之后不是自己一个人来找祁大少的,而是叫上了他们儿时认识的好几个伙伴,一起和祁大少叙旧!

    这就导致,时晶晶根本插不进去话!

    那女人还一直在聊自己在国外这些年的艺术活动,在作下一幅画惊人封笔之后,她还拍了一部电影拿了奖,但是她不为了赚钱,都是为了艺术……

    时晶晶更加着急地给aron大佬发消息,然而对方已经整整30个小时没有出现了!

    时晶晶心头又酸又急,只有想到她那哑巴jiejie的时候,心情才终于好受了不少。

    她要把这种焦虑转移贩卖出去!让时听比她更焦虑!

    亮晶晶呀:[jiejie你别难过,那个左明月不一定真的是祁大少的白月光!他送走你也一定不是因为白月光要回国了,我相信你还是有机会回来的]

    [虽然她和祁大少从小一起长大,还和当年那场事故有渊源,并且左明月本人还在海外有很出名的画作和影视作品……]

    [但是jiejie,你不比她差!]

    ——虽然你哑巴!没文化!没才华!还被祁大少亲自放逐了!

    但我相信你不比她差呢jiejie~

    时晶晶给时听发完这些之后,心情终于舒爽了,就连aron大佬一直没有回复消息的憋闷都一并扫清。

    她看着远处,站在人群中心最耀眼的男人,心跳怦然。

    就算那样清冷,淡漠地沉思,也会自动成为所有人目光的焦点。

    时听看完之后,人在剧情漩涡之外,成功地被她逗乐了。

    ——「哈——蛤——ha——a——」

    祁粲握着高脚杯的手微微收紧。

    我的心理活动也被成功激活!

    ——「开始了——开始了——屎了——了——」

    整个酒会厅人人都在低声交谈,只有祁粲的世界多了这道震耳欲聋的声音。

    祁粲面色如常,喝了口酒杯里的水。

    他今天来这个酒会是为了见合作伙伴,不是为了跟谁叙旧,但是时听怎么忽然惊动了?祁粲直觉感到一种不妙。

    一种“开始了”的不妙。

    他给沈助理递了个眼神,沈助理立刻心领神会:去看看太太在干嘛。

    一袭明艳红裙的左明月仰头,看着眼前的男人。

    五年未见了啊……粲。

    因为那场事故,她这五年一直在国外养身体,但她一直觉得他们之间的连接谁也无法取代,回头的时候,那个男人或许依旧冷心冷情,但一定会等她。

    得知祁粲挑选了一个未婚妻联姻的时候,左明月就坐不住了,哪怕是商业联姻,他竟然走向了别的女人?

    然而就在左明月放出回国消息的时候,祁粲把那个未婚妻送走了。

    听说送到了新西伯利亚,三万公里之外的地方!

    这其中的意思,还不够明显吗?

    他甚至为了她,把未婚妻送到了那么远的地方。

    左明月心头一阵感动,看着眼前男人依旧冷漠英俊的面孔,出声道:“我这次回来,其实知道你会怨我……”

    ——「刚才——这个朋友问我——时老师——发生甚么事了——我一看——奥——原来是——大粪车的白月光——盛装出席——看来是——有备而来——」

    祁粲握着酒杯的手缓缓捏紧,她在说什么。

    她不是已经安静下去了吗?这个传声机制又恢复了?

    ——「狗——东西——现在——和别人——你——侬——我——侬——」

    这声音开始越来越密集。

    在连续三十多个小时的安静空白之后,开始像拖拉机一样轰隆隆地开进了他的精神世界。

    祁粲的脑仁开始隐隐地疼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