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章

    胖猪黑色的眼睛眯成一条线,它学着狮子的样子,给余星河行了个绅士的礼仪,咯咯咯的笑了起来。

    “抱歉,可爱的客人。你知道的,我总是这么粗鲁又没有礼貌。”

    狮子领着余星河往里面走去,“可爱的客人,请跟我来。”

    那些房间里面的动物,饥渴的眼神随着余星河的移动,如影随形地跟着。

    狮子在一个长方形的桌子上停下,它把爪子放在自己的胸口,对余星河说道:“那么,可爱的客人,请入座。”

    余星河爬上桌子,双手放在了腹部,乖巧地躺在了桌子上。

    房间内又开始热闹起来,动物们举着酒杯,跳着舞,好不开心。

    余星河对此却充耳不闻,他闭着眼耳边是那悠扬又美妙的歌声,让他如此安心又如此幸福。

    看时候差不多,狮子敲敲酒杯。

    动物露出兴奋的表情,聆听着狮子接下来的话。

    狮子满意地看着动物们,它口水沿着舌头往下滴,“各位,可以用餐了!”

    动物们露出锋利的牙齿,围到余星河周围。

    它们激动不已,口水散发着恶臭,张开嘴巴,向余星河咬去。

    嘭,门被一脚踹开。

    一个满是血的东西被扔进来。

    那东西在地板上扑棱了两下就停止了。

    它深蓝色的尾巴被剥掉了鱼鳞,蓝色浓稠的血液咕咕咕往外冒。

    它长着一张人脸,脸上却布满了鳞片。

    动物们一惊,这不是人鱼吗?

    一个穿着黑色礼服的男人,脸上戴着一副白色的面具,走了进来。

    他环视了一下房间,烦躁地把头发往后撸,啧了一声。

    “开派对呢?怎么没有邀请我?”

    他的脚不轻不重踩在人鱼的头上,声音带着不悦,“这可有失绅士风范呢,狮子先生。”

    狮子放下酒杯,对着男人微微行礼,立马说道:“船主大驾光临,是我们的荣幸。”

    它挪开身子,把身后的余星河露出来,又说道:“那还请船主帮我们开菜。”

    船主脚下用力,啪的一声, 把人鱼的头踩爆了。他嫌恶地甩了一下脚,在动物们的注视下走到余星河身边。

    无奈地叹了口气,他的手指轻轻拿起余星河的一缕头发放在鼻尖轻嗅了一下。

    哒,一个响指在余星河耳边响起。

    他浑身一个激灵睁开眼,就看见戴着面具的男人正看着他。

    周围的动物有点惧怕又有点不甘心地看着船主,狮子的声音带着一点怒气,“船主,这是什么意思?是要违反规则吗?”

    船主并不理会狮子,他把玩着余星河的头发,盯着余星河问道:“是要违反规则吗?”

    余星河身体一僵,对,规则!

    他对怎么来到这里只有一点模糊的印象,只记得似乎打开了地下楼层的门。

    【规则四、请勿进入底下楼层,如果误入了也请不要惊慌,问题总会解决。】

    他从桌子上爬下来,对着船主说道:“抱歉,不当心走错房间了。”

    船主好像被他逗乐了,他捏起余星河的脸,捏得有点用力,把他脸颊上的rou都嘟了起来。

    他听见船主说:“这位可爱又冒失的乘客。”

    他维持着嘟脸的样子,被船主转了方向,脸对着看起来有点愤怒的狮子,“你应该和这位狮子先生说。”

    余星河只能又说了一遍刚才的话。

    狮子的尾巴不悦地甩了好几下,最后在船主的注视下,不情不愿地说道:“哪里,是我的疏忽。”

    它对着余星河行礼,“那么,祝您好梦。”

    【规则三、请务必和其他乘客好好相处,如果发生争执,请尽快道歉。】

    余星河被船主拉着离开了地下一层,一路来到了他的房门前。

    船主抬起余星河的手,在他手背上落下一个轻轻的吻,“我可爱的乘客,晚安。”

    房门一下子就被打开了,龚先生神色有点焦急,一把抱住余星河问道:“你跑哪里了?”

    余星河回头,船主早已不见踪影。

    第二天一早,大家三三两两的坐在餐厅吃早餐。

    余星河嘴里叼着龚先生现烤的面包,又把昨天发生的事和大家说了一遍。

    他咽下一口面包,“底下三层很可疑,我觉得尸王可能在这里。”

    秦欢点点头,“也不是不可能,但是底下三层的门之前尝试过,没办法打开。”

    “等会再去试试看,说不定昨天老大开过后,今天可以打开了。”赵子默吃了口油条又把牛奶往路路那边推。

    “多喝点,这小胳膊小腿的。”

    路路乖乖地接过,仰起头咕咕咕一口气喝完了,洁白的脖子上露出一点红色。

    赵子默干咳一声,转头又问余星河,“老大,你说的那个船主,就这么把你放了?”

    余星河喝豆浆的动作一顿,有些许豆浆沿着红润的嘴角往下,他伸出殷红的舌头,舔了一下。

    他含糊不清地嗯了一句。

    龚先生拿着纸巾帮他擦干净嘴角的豆浆,深邃的眼睛盯着他看了许久。

    余星河慌忙低下头,不敢看龚先生。

    昨天回房后,被龚先生抓着狠狠欺负了一番。先是被强迫重新穿上黑色丝袜,然后又被粗鲁地撕坏,最后被压在床上被亲得晕头转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