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5章

    丑角的真实身份知道的人不多,即使是在执行官里,也只有一半不到的人了解。

    博士加入愚人众的时间可以追溯到早期,身为‘元老’,他当然是知情人之一。

    说起来......他还是受到皮耶罗的邀请,才去到至冬最后成为执行官的。

    皮耶罗虽然是坎瑞亚遗民,但好像对故国的覆灭没有怨恨或是不甘的情绪。用坎瑞亚吊他显然是不可能的,唔,那就拿他的猜测试试好了,反正即使失败了也没有损失。

    ——结果是丑角好像真的很感兴趣,又或者有其他的考量。总之他的确是把博士要的资料送来了。

    看着资料上的各种参数数据和公式以及复杂的画图,博士的呼吸微不可闻的急促了下。

    和自己的研究两相对比,他与坎瑞亚的区别就像连路都还不会走,只是勉强学会了爬的小婴儿和能跑会跳还会举一反三的成年人之间的差距。

    按捺下心底翻天巨浪的情绪,博士松开一只手虚虚的置于下巴前,这是他一贯思考时的小动作。

    *

    实际上博士回来没几天就把自己的猜测放到了皮耶罗桌子上,但皮耶罗那会似乎在忙其他事,‘闭关’了很久,期间也没有任何人见到他——鉴于皮耶罗平时就很少出现在众人面前,所以没人怀疑。

    博士迟迟得不到皮耶罗的回复,认为可能是女皇私底下给皮耶罗派发了任务,便也没怀疑,只是等的确实是不免烦躁。

    *

    海上的战争还在继续。

    七神(并非指尘世七执政)搭建出结界将影响控制到最小,不过天理和尼伯龙根的力量等级摆在那里,时不时会冲破结界,这时就要立即补上缺口。

    海上并没有鹿羽的‘尸体’,在她死亡后,身体便消散,回归了提瓦特。

    否则看见鹿羽的惨像......心口那个大窟窿,恐怕会更加刺激到尼伯龙根。

    虽然这个大窟窿不是天理做的,是鹿羽自己弄的,但尼伯龙根会管这个?

    天理的地位和尊严都受到了挑战,要知道天理会叫天理,就是把自己当做提瓦特的管理者、代行者。尼伯龙根这套cao作,相当于在天理不容置疑的雷点上狂踩。

    最初天理还想和尼伯龙根讲道理,祂认为没有和尼伯龙根战斗的必要。奈何尼伯龙根根本不听天理说什么,回回都将其打断。

    天理那张面无表情的脸渐渐布满冰霜,祂·生·气·了。

    权威不断受到攻击,天理不再手软,黑红色的方块在尼伯龙根周围浮现,带着毁灭性的能量波动,尼伯龙根毫不畏惧,不屑的嗤笑一声:“虽然不知道你为什么变弱了,明明母亲给了你那么多力量......但,此刻的你好像比我弱啊。”

    说完巨龙张开嘴,更加狂暴的力量在它喉间聚合。

    ‘轰!’

    两股能量对撞产生的震荡瞬间向四面八方扩散,海面下凹呈现弧形,狂风肆意喧嚣撕裂着空气。

    七神的结界很快被撑破,然而若是没有拦这一下,海面估计会被推到陆地上,引起海啸。

    天理回头看了一眼陆地的方向,虽然脸上仍然没有表情。似乎......祂在记挂陆地的情况。

    尼伯龙根可不给天理‘缓口气’的机会,立即冲了上去。

    比起确实有些束手束脚的天理,尼伯龙根毫无顾忌。

    天理会在意别的生灵的死活,尼伯龙根可不关心。

    转瞬间,祂们又缠打在了一起。

    “让祂们这样打下去真的好吗?”温迪最忙,他cao控着受牵引的风,一脸生无可恋。

    失去母亲没有人不难过,但那是权衡利弊下不得不接受的牺牲,也是母亲的选择。

    然而尼伯龙根就像个小孩子,全然不顾母亲这么做的理由,只知道母亲死亡的结果。

    ‘哗啦啦!’

    又是一股被炸起的海浪,打在布耶尔用植物撑起的‘墙壁’上,不甘的‘倒退’回去,留下拍碎的白色泡沫。

    “尼伯龙根就是那个性格,当初它失踪我们就猜测是不是......好歹我们见到了母亲的最后一面,等它宣泄完冷静下来就好了。”布耶尔说道。

    “法涅斯!!!”

    怒吼着某人的名字,尼伯龙根再次发动了进攻。

    艾妮愣了下,后知后觉的道:“大哥祂好像不知道法涅斯死了,现在这个是法涅斯的意志,不是法涅斯,但是看成法涅斯也没问题......”

    这么想着,艾妮用神力扩大声音,朝尼伯龙根喊道:“大哥,你认错了,那是天理,不是法涅斯——”

    之前尼伯龙根那句【母亲最爱你了】的话大家都听见了,在场的没有一个笨蛋,尤其是和尼伯龙根最熟的艾妮。

    希望大哥认识到自己认错人后怒火能灭一点。

    尼伯龙根:“哈?!”

    说晚了,两边又一次碰撞。

    只是这次造成的影响不小。

    原本相对稳定的平衡被打破,压在下面的深渊界翻了上来。

    第79章

    时间回到尼伯龙根与天理刚刚交手的时候。

    -深渊-

    冰丘丘萨满扑腾着小短腿跟在金发少女身后。

    “殿下!刚才那位呢?”

    “她离开了。”

    “离开?!怎么离开的?我分明没有看见她出来。”

    “哦,也许是因为人家有时空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