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4章

    这一切都是她故意的。

    包括去继父家照顾时母,面对继父的猥琐目光视而不见,每天两个地方倒腾让自己生病,然后把继父引来,都是她故意的。

    她就是要通过继父把斐嘉行引出来。

    因为她这几天发现了斐嘉行的踪迹。

    他月底回国大概是真的,警方又被他耍了。

    时瑶是怎么发现斐嘉行的呢,大概是走在街上的时候仍有一种被摄像头盯着的感觉,很强烈,即使她找不到斐嘉行藏在哪,仍旧能察觉到他的存在。

    她笃定,斐嘉行已经回国了,而且就潜伏在自己身边,但她仍旧假装不知道,慢慢把他引出来。

    时瑶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将刀捅进继父胸口后,拿刀的手总是止不住地抖,大概是原主潜意识在影响她,毕竟杀人对于普通人来说是一件很恐慌的事情。

    斐嘉行应该是特意用热水泡过手,她的手被他的手掌包裹起来很温暖。

    两人一起躺在床上。

    斐嘉行将头埋在时瑶颈窝呼吸她身上的味道,少女的脖颈纤细白皙,他像是在沙漠里行走了很久濒临死亡的旅者,看见一点甘泉就想要全部吞咽掉,甚至想呛死自己。

    这几个月斐嘉行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度过的,无数次从手机屏幕上看她,渴望能和她拥在一起交缠不休,让她沾染上自己的味道,将她永远地圈在自己身边。

    让两颗跳动的心脏为彼此沉沦。

    “好想你。”他埋在她颈窝里不肯出来,像极了没有安全感的孩子。

    时瑶摸摸他的头发,他的头发还有些湿,忽然她指尖一顿,停在他的额头轻轻摩挲,斐嘉行忍不住轻颤了下。

    “额头为什么会有疤。”

    第401章 当家里混进来一个杀人狂42

    时瑶轻轻拨开他额头前的浓墨碎发就看见了一条伤疤。

    它默默隐藏在头发下,当遮盖它的东西不见了,这条疤痕变得狰狞又无措。

    斐嘉行身体一僵,将她的手拿下来,“别看,不好看。”

    他亲吮起她的手指。

    “杀死你父亲的那个凶手现在已经死了。”

    时瑶手指被他舌尖挑弄,忍不住一颤,“你杀的?”

    杀害她父亲的那个罪犯身份不一般,不然也不会逃到国外十几年仍旧相安无事。

    斐嘉行一声不吭去国外的杀了那人,其中的不易即使他不说她也能想到。

    “嗯,你开心吗?”他舌尖上挑。

    时瑶实在忍不住,她抽了出来,指尖湿润。

    斐嘉行舔舔唇,他纤长的睫毛上翘,缱绻勾人地看着时瑶。

    “所有让你不开心感到困惑的东西,我都会帮你铲除,我不是什么好人……”

    “但希望在你的眼里,我能好一点。”

    时瑶抿唇不去看那双偏执的眼睛,手指重新覆上他额角的疤痕,“疼吗?”

    “嗯,”斐嘉行这次没有阻止她抚摸疤痕,“刀刃擦过去的时候慢一点就死了。”

    见时瑶眼角悄悄泛红,他噗嗤一声,笑了,“这就哭了,我离开你的这几个月里你可是不是这样的,想想看,背着我吃了多少小龙虾。”

    “还想藏酒偷喝,怎么样,酒好喝吗?”

    时瑶闷声不说话,压住斐嘉行的肩膀一口咬了上去。

    很用力,斐嘉行忍不住闷哼一声。

    她道:“你出国做这些就是为了让我产生愧疚。”

    斐嘉行没有否认,手指有一下没一下的穿过她的头发,拢起来又散开,在指节上缠了一圈又一圈。

    “你信不信我现在就报警,把你送局子里去!”时瑶故作凶狠道,“我没心没肺,而且翻脸不认人。”

    他笑笑,搂的更紧了,“也行,不过先让我抱会儿。”

    “我想我老婆了。”声音缠绵沙哑。

    时瑶呼吸一滞,她承认斐嘉行是一个很会把控人心的人。

    好半天,她找回自己心跳的频率,“斐嘉行,去自首吧,我现在也杀人了,陪你一起去蹲局子。”

    斐嘉行捏了捏她的脸,“傻不傻,那地方可一点也不好玩。”

    他知道她的想法,她是想来陪他的。

    他的小天使为了他沾上了脏污的血,愿意陪他下地狱,他很开心,但同样也舍不得。

    时瑶慢慢产生困意,斐嘉行的面容在她眼前逐渐看不清晰。

    意识消失前,她听到他贴着她耳垂说。

    “能困住我的只有你。”

    时瑶已经想不起后来发生了什么,只记得昏睡闭眼前看到的是斐嘉行那双满眼是她的眸子。

    再醒来后,她发现自己躺在医院病床上,刘梅就坐在她身边,旁边还站在一个穿着警服的年轻小伙。

    两人见她醒了都松了口气,“终于醒了。”

    见时瑶要起身,刘梅扶着她坐起来。

    时瑶看了看屋里,“刘阿姨,发生了什么事情,我为什么会在医院?”

    刘梅叹了口气,“你发了高烧,一直不退,幸好我和小李及时把你送进医院。”

    对上时瑶那双清澈见底的眼睛,刘梅欲言又止,还是说了出来。

    “警方一直抓捕的杀人犯,他来自首了。”

    当时警局还在不断搜查斐嘉行的信息,警局里忽然进来一个高个子的男生,手里提着一个黑色布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