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6章

    时瑶不自然地眨了眨眼睛,被他看着,有种被佛渡了的感觉,整个人都升华了。

    她其实还想向沈怀渊询问一些事情,如最近她很困惑纠结,能明显感觉到南迟礼越来越黏她,但她现在身份未知,又极不确定这次是否能陪他走到最后。

    心情不好,时瑶低头又闷闷吃了一块儿点心,眼前忽然多出来一个千纸鹤。

    拿着千纸鹤的手干净漂亮,指节修长。

    时瑶愣愣抬起头:“大人,你什么时候学会折千纸鹤了?”

    “闲来无聊,便学了。”青年轻轻将千纸鹤放在她手心,指尖无意划过她的掌心,声音淡然,“心情不好,为什么不和我说?”

    沈怀渊不愧是国师,小情绪这么快被他看出来了。

    时瑶张口,想说,最后又默默闭上嘴,她怎么说呢,说自己不是这个世界

    的人,但是却舍不得这个小世界的人物?

    她笑笑,叹了口气,“也没什么,只是身世一只没找到有点失望。”

    “会找到的。”

    对上国师的眼睛,时瑶不自觉想要相信,她扬了扬唇角,重重点头,“大人都那么说了,那肯定能找到。”

    时瑶并没有在这里留太久,走之前,国师声音似乎不舍。

    他问:“下次还来吗?”

    时瑶莫名觉得自己现在很像个渣男,国师是被她养在外面的小妾,无事时,她才来看看。

    她连忙甩掉这个怪异的想法。

    “我会来的。”时瑶尽量说得浩然正气。

    “嗯,我等你。”身后的声音前所未有的温柔。

    刚甩下去的古怪念头又浮上来了,时瑶没回头,不自然地抬步离开。

    没过几天,周子恒顺利将案子成功解决,参与剥皮案的人员全部被抓获,幸存下来的女子很少,也都失去了记忆,只能暂时留在衙门,等待家人认领。qs

    周子恒破了这难案,立了大功,也以此为由,在皇帝面前跪求退婚,过程并不顺利,但在周子恒的一味坚持下,最后皇上还是无可奈何地答应了。

    桑渔也被阁老府的人接了回去。

    临走前,桑渔不舍地和几人道别。

    “阿奇呢?”桑渔没有发现阿奇的身影。

    时瑶也不知道,她看向南迟礼。

    南迟礼弯着眉眼,勾起一个柔和又莫名古怪的笑。

    “藏在半路,打算一会把人再劫回来。”

    时瑶:“……”

    桑渔神情复杂,“这家伙什么事都干得出来,我又不是不能出来找你们。”

    话虽然这么说,阁老府府内森严,出不出得来还真不一定。

    在桑渔要上车的时候,阿奇还是出现了,他看着桑渔,神情幽幽,难得这么安静。

    桑渔扯他耳朵,他也没有躲,就直直看着她,看得桑渔浑身发毛。

    桑渔无奈地拍拍他,“我走啦,你不对我说点什么吗?”

    阿奇:“我是小狗吗?”

    桑渔:“?”

    两人气氛微妙。

    最后马车还是在几人目送下,慢慢消失在路的尽头。

    桑渔走后,少了一个人,生性闹腾的阿奇现在每天没精打采,说话蔫吧,南迟礼甚至都怀疑有人给他下了蛊。

    阿奇心情忧郁,直接带着南迟礼去了附近酒楼喝闷酒。

    “阿礼,她走了,她不要我了……”喝的烂醉的阿奇抱着南迟礼嗷呜嗷呜哭。

    南迟礼眼神嫌弃,想把阿奇从身上扒拉开,可醉了酒的阿奇却十分缠人。

    刚把胳膊抽出来,阿奇又抱住了他的大腿。

    “她说过看不上路边的小狗,我就是路边的小狗,她看不上我!”

    “阿礼,我们去把京城的男人都杀了吧,剁了他们的根也行!”

    “……”

    南迟礼扶额,唇角一贯扬起的弧度都平了不少,“起来说话。”

    阿奇不听。

    “你现在根本不懂,等时瑶她找到自己的身世你就知道了,中原人向来不喜欢我们苗人,倘若她家是中原的大户,她不要你了,有了别的心仪的男子,你肯定比我还疯!”

    南迟礼沉默一瞬,想到时瑶可能会和别的男人亲密,他歪头拨弄了下自己身上的银饰,突然笑出声,眉眼都染上笑意。

    明明笑着,声音却严寒狠戾,听得阿奇都不由得抖了抖身体。

    南迟礼垂眸,掩下眼底的暗谲,“也许吧。”

    而另一边,时瑶也被人请去了酒楼,她没有想到世界男主周子恒会突然约她见面。

    并且询问她国师的住处。

    第514章 京城诡事32

    时瑶知道,沈怀渊隐居在那个院子里,几乎没有人知道,就连他那几个亲传徒弟都不知道。

    她不会未经沈怀渊同意,就将他的住处随意透露给外人,即使眼前的人是世界男主。

    时瑶摇摇头,声音带着歉意,“我也只见过国师大人一次,之后就再也没看见过他了。”

    周子恒沉默了瞬,垂眸喝了口茶水,声音沉哑,“倘若时姑娘知道,请务必告诉我。”

    时瑶仍旧摇头。

    他眼神里似乎有光慢慢消散,神情难掩失望。

    “殿下找国师,是有什么事吗?”

    “也并无什么大事,只是许久没有见到国师,”周子恒微微叹气,“我自幼崇拜国师,很多道理都是他教授我的,最近几年他离开皇宫,甚是想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