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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君,我带球跑回来了 第152节

    李央那边门客也嗅到了不同。

    奈何最初的计划便是徐徐图之,眼下已有两年没回京,他们算是鞭长莫及。

    只能静观其变。

    换到李卓那边,李卓手中的杯子被捏碎了一个。

    虽然已经有了些预料,但不妨碍他发疯,摔了好些东西,李卓出了气,才安静下来。

    扇柄敲在手心,幕僚皆是不敢说话。

    半晌,李卓长吐一口浊气,自言自语道,“没事,反正我也不在京城,还能糊弄过去,这样打老四的脸,我就不信老四不反击。”

    顿了顿,压低了声音,大逆不道道:“万岁万岁,喊多了,还真以为能长生不死吗?”

    临近的幕僚耳闻只言片语,哗啦啦跪了一地。

    李卓也不喊起。

    自我调节了会儿,嘴角又扯出个笑容来,“还是去看看岑砚是怎么回事吧。”

    但事情并不如李卓的意。

    抱着戏谑看乐子的心态,想瞧瞧庄冬卿还能怎么躲,到了下午,岑砚不赶他了,这两人的相处又让李卓困惑了。

    岑砚握着庄冬卿的手臂同行。

    说亲昵,也没握手,隔着衣服握着小臂。

    说疏远,李卓没见有臭毛病的岑砚和谁这般亲近过。

    岑砚一派落落大方,倒是庄冬卿,每次岑砚一抓着他,整个人就紧绷得不行。

    李卓:“……”

    巡视途中,一旦脱出视线,岑砚会下意识去找庄冬卿的位置,让人挨近些。

    两人情态,与携手的时候差不多。

    岑砚很自然,庄冬卿次次都很僵硬。

    李卓:“……”

    等看到岑砚随手给庄冬卿拉了下外衫后,李卓终于没忍住,看向自己的幕僚,面无表情问道:“他们搁这儿演我呢?”

    幕僚擦汗,也是完全没看懂。

    说亲近吧,看定西王举止是挺亲近的。

    但说疏远,看那公子的反应,两个人又很不熟。

    幕僚:“会不会是自然流露?”

    李卓:“呵。”

    “眼睛瞎了可以不要。”

    幕僚:“……”

    李卓此时已然兴致缺缺。

    但性格使然,他还是决定将今天都盯完再说。

    不过很快,他就意识到这是一个错误的决定。

    离开了盐场,岑砚与李央还带走了盐场的账册,一箱子一箱子的账册往马车上搬,李央负责翻阅账册墨迹,以防造假,柳七检查马车,郝三去清点人手,知州同几位钦差打过招呼,也坐着软轿走了。

    须臾,该走的走,手头有事的各忙各的,盐场门口一侧,就只剩了李卓这边的人,还有岑砚与庄冬卿。

    角落柳树茂密,人站在下面,柳枝如丝绦垂落,遮挡得视线影影绰绰的看不清。

    隔着一段距离,李卓眼神又往岑砚与庄冬卿那边瞧。

    只有他们两个人了,还在说话。

    李卓往前一步,蓦的,那边岑砚目光看了过来,直直与他对视。

    李卓愣了下,紧接着,便看见岑砚将下颌搭在了庄冬卿肩上,亲昵十足,庄冬卿看不清神情,但看体态极不自然,岑砚就这样对着他笑。

    李卓:“……”

    这要不是演的,他把头拧下来给岑砚踢算了!

    隔着一段距离,岑砚说了两个字,李卓读懂了口型。

    李卓气极,长袖一甩,“回府!”

    不装了,暴跳如雷地上了马车,先走一步。

    庄冬卿看不到后面的情况,“可,可以了吗,我可以回头了吗?”

    岑砚:“他好像过来了,不然我抱下你算了。”

    庄冬卿:“?”

    庄冬卿还没拒绝,便听到了耳边的轻笑声。

    后知后觉岑砚在逗他。

    庄冬卿:“……”

    回头,看到了李卓骨碌碌离开的马车,沉默片刻,看向岑砚。

    主意是岑砚提的,看起来,好似起了效果。

    理论是这样的,既然已经有了疑影,庄冬卿越躲着岑砚,李卓越是会怀疑,倒不如他们大大方方的亲密些,李卓反而会觉得他们在驴他。

    庄冬卿有些懵:“他走的时候什么反应?”

    岑砚想了想:“气急败坏?”

    庄冬卿:“啊?”

    庄冬卿没懂,“什么意思?没猜中他反而生气了?”

    不至于吧。

    岑砚也不瞒庄冬卿,看着周围无人,牵起了庄冬卿的手,慢慢摩拭着,若无其事道:“哦,我送了他两个字评价,他应当看懂了唇语,生气了吧。”

    庄冬卿懵懵的,“你说了什么?”

    岑砚笑着吐出两个字,“蠢货。”

    “是不是很中肯的评价,卿卿?”

    庄冬卿:“……”

    第87章 前夕

    后续李央回来了, 岑砚也没放开庄冬卿的手,庄冬卿想抽开,挣了几次都无果, 明白了岑砚是故意的, 庄冬卿去看岑砚, 对方低头,眼角弯弯,庄冬卿:“……”

    算了。

    反正也挣不开。

    躺平。

    衣袖宽大,不动的时候也不怎么瞧得出来, 就是两个人距离贴得近了些……而已。

    没关系。

    反正……

    “冬卿兄怎么了吗?”

    检阅完账册, 确认都不是近期临时写出来的笔迹, 李央回来, 盯着两人的袖子问。

    庄冬卿:“……”

    岑砚:“没事,瞧见了晦气的人罢了。”

    隐约感觉自己问的和岑砚答的并不是一回事, 李央摸不着头脑道,“谁啊?”

    “呐。”

    岑砚抬了抬下颌。

    李央扭头过去,看见两辆远离而去的马车, 好像……是他三哥的。

    啊这。

    等李央再回头, 庄冬卿已经借着岑砚的力上了马车,两人相握的手自然分开,李央觉得哪里没对, 但被岑砚用账册的事打断了注视,心神又重新回到了盐务问题上。

    等岑砚把事情都商量妥了, 上了马车,一双奕奕的眼睛便盯着他。

    岑砚:“怎么了?”

    庄冬卿不说话, 只看着他, 注视久一些, 岑砚先笑了起来。

    笑得还挺好看的。

    庄冬卿:“……”

    庄冬卿:“李央看出来了?”

    岑砚:“那你可能高看他了。”

    庄冬卿的心稍稍放下一点,岑砚又问他:“怕被别人知道吗?”

    “啊?”

    “我们的关系,不能示人?”

    庄冬卿默了默,觉得岑砚在偷换概念,“不是,但现在不是,特殊时期吗?”

    “什么特殊时期?”岑砚却不放过了。

    “巡盐的最后阶段?还有,争储像是进入尾声了?”

    说得都对,不过……

    岑砚指出道:“老三已经起疑了。”